倒是從後麵走進來的小妾,無心說了一句:“哎呀,老爺。既然咱們有錯在先,不如就去給那個什麼閑王道個歉,賠個不是。實在不行,賠些銀兩,隻要渡過了這個難關,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嘛。”
小妾一句話,令正苦思冥想的兩個人都轉頭看向她。
小妾眼見二人神色不善,怕是自己說錯了話,她尷尬的擺了擺手,有些惶恐的說道:“老爺,妾身胡說的,您別在意,別在意。”
吳謙鄯卻一抬手,神色認真起來,他緩緩站起身來,說道:“不,你說的很對。這一招,或可真的救下吳家,也未可知啊。”
他轉頭看向吳堅,斷然說道:“吳堅,準備一下,我要去拜訪閑王殿下。”
……..
話分兩頭,夏故淵帶著郭愧回到閑王府,正堂之上,夏故淵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著郭愧,郭愧額頭上的傷勢沒有清理,滿頭鮮血跪在夏故淵麵前。
雲山站在一旁,沒有為郭愧求情。
外麵的趙翼和王豹在大堂之外默默守著,不敢打擾。可耳朵都豎起來,傾聽著裏邊的動靜。
默默地看著郭愧,夏故淵許久才歎息了一聲。易身而處,夏故淵能夠理解郭愧,若是自己麵臨郭愧的絕境,為了母親不受病痛折磨,他或許也會走上這一步。
站起身來,走到過郭愧背後,平淡的說道:“雖說你為母盡孝,其情可憫。但本王實在無法原諒你的背叛。我不殺你,但你必須受到懲戒。”
聞言,郭愧頓時大喜,他跪著轉身,再次撲倒在地,拚命叩頭謝恩。
夏故淵背對著他,擺了擺手,沉聲說道:“罰你杖責四十,從今往後,世代為我夏故淵的家奴,子子孫孫不得脫離王府。”
郭愧泣不成聲,再次叩首。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小人願意世世代代為王爺做牛做馬。王爺的恩情,小人永生永世都不會忘懷。”
夏故淵輕聲哼了一聲,側目看向雲山,對他說道:“等這裏的事情完了,你把他帶回去,好好教導。還有他的母親,一並接到虎峰茶園,請個縣裏的好郎中,把他娘的病治好。”
雲山看向夏故淵,滿臉不可置信。但從他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感動。主人慈悲,真是發了大善心了,若是換做別家,郭愧就是死上好幾次都不夠的。可夏故淵不僅沒有殺他,還放了他,依舊讓他做自己的家奴,還給他母親治病。這如何能不讓雲山驚歎。
他連忙站起來,點頭應諾。
夏故淵衝堂外喊道:“趙翼,把人拖下去,打。”
趙翼聞言,立刻招呼了兩個護衛,將郭愧拖下去打。
雖說趙翼非常痛恨郭愧這種小人行徑,但聽夏故淵的吩咐,他知道殿下並不想讓自己把人打死了,於是特意囑咐了一下手下,下手注意分寸。
就在郭愧接受護衛杖責之時,門口值守的楚河跑進來,稟告:“王爺,門外有人求見,自稱是吳家家主吳謙鄯。還帶來一封信,讓王爺先行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