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的表情變換夏故淵都看在眼裏,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他沉聲對她說道:“何晏已經承認,來福客棧刺殺本王的人,是豫章郡郡尉的府兵。你們這裏有沒有關於豫章郡郡尉的信息,我想看一下。”
花弄影看向雨清寒,吩咐道:“清寒,殿下要看豫章郡郡尉的資料,你去整理一下,一會兒送到六樓來。”
夏故淵卻抬手對雨清寒說道:“不用了,本王就在這裏等著,拿到資料就走。”
見夏故淵竟然如此著急,倒是令花弄影有些錯愕,她看了下夏故淵的臉色,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但她卻沒有表露什麼,笑著說道:“殿下這麼急啊,每次來花滿樓,您都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別。屬下也沒好好招待過殿下呢。”
若是以前,夏故淵聽到這話,心裏還會覺得很欣慰,可此時聽到花弄影這麼說,卻覺得格外心冷與惡心。花弄影為了一己私利,可以置血衛與自己的安危於不顧,哪怕是她自己最親近的雨清寒,她都可以舍棄,這樣的人實在太過陰暗可怕。
“近來暮雨茶樓的事情很多,茶樓的生意被吳家茶行一攪合,差了不少。本王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去料理,就不坐了。回頭有時間,再來叨擾花姨。”夏故淵語氣平淡,很正式的說道。
這話一出,莫說是花弄影,就連旁邊的雨清寒都感受到了夏故淵的生疏與冷然。然而,即便如此,花弄影卻依舊裝作若無其事,帶著笑意連連點頭稱是。反倒是雨清寒,看向夏故淵的眼神帶著一絲疑惑。
待雨清寒拿來豫章郡郡尉的資料,交給夏故淵帶走之後,花弄影匆匆下到石室之中,搶過長鞭,對已經身受重傷的何晏便是一頓毒打。何晏一陣慘嚎,那淒厲的慘叫聲在石室之中回響,仿若是來自地獄的呼嘯。
雨清寒追進石室,師父正對何晏拚命的毒打,她猜測得到花弄影為何驟然間發這麼大的怒火,夏故淵從石室出來後,臨走時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裏,雖說他極力表現出一幅雲淡風輕的樣子,可還是瞞不了花弄影和雨清寒二人。想必是何晏對夏故淵說了什麼,才讓夏故淵對花弄影產生了某種不好的揣測。
雨清寒走上去,奪下花弄影手中的長鞭,焦急的說道:“師父,別打了。你再打,他就死了。到時候,什麼消息都問不出來。”
花弄影怨毒的看了一眼何晏,重重哼了一聲,對何晏咬牙切齒的說道:“說,你到底跟閑王說了什麼?若是不說實話,老娘隻能讓你嚐嚐抽筋剝骨的滋味!”
好一會兒才從陣痛中緩過氣來,何晏嘖嘖慘笑,帶著一絲憐憫的說道:“嘖嘖嘖,看來,你在閑王眼中,也並非是心腹親信。可憐啊,堂堂花滿樓樓主,呼風喚雨的花弄影,卻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我何晏雖然地位卑微,但臨死還能落得個忠義之士的名頭。而你呢,怕是到死都隻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被何晏這番嘲弄,花弄影更是怒不可遏,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就要一劍刺死何晏。
還好雨清寒眼疾手快,拉住了花弄影,勸說道:“師父,不要中了這賊人的奸計。你殺了他,什麼話都套不出來,反而成全了他。讓徒兒來問他吧,定能讓他開口。”
瞥了眼雨清寒,花弄影這才熄了熄火氣,收起軟劍,憤恨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