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正在小心翼翼彙報著事情,門口竟然走進來幾人,那男子大咧咧的走到雨清寒身邊的座位坐下,一手抓起來一個水果,吃了一口。他身邊的趙翼和鮑未雨都站到了身後。
堂中人見這人居然如此沒有規矩,清主在此,也敢胡來放肆,自己的臉麵還要不要了。臉色變得很難看,指著夏故淵喊道:“你是什麼人?到我朱延亮的堂口竟然這般托大。誰給你的勇氣?”
夏故淵眼睛一轉,指著身邊雨清寒說道:“咯,她給我的勇氣。你們主子都是我的娘子,你說我是誰?”
“這是影衛分堂,不是閑王府。你正經點好吧!”雨清寒臉上爬起一絲紅霞,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啥?朱延亮眼睛頓時一突,眼前一幕讓他一下子腦子轉不過彎兒來。影衛的新主子,清主的美貌承襲了前主子,甚至更甚幾籌。這麼一個絕色美豔的女子,竟然在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麵前盡顯嬌媚。
不對啊!閑王府?
朱延亮這才抓住了這句話的重點,心裏又是一緊,連忙跪下來,匍匐著說道:“不知王爺駕到,小人,小人多有得罪,請王爺恕罪!”
夏故淵也沒在意,擺了擺手,讓他起來,撇了撇嘴,說道:“不知者不怪。你小子別那麼拘謹,我不吃人。起來回話,我有事問你。”
朱延亮連忙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弓著身子,手放在腹部,低著頭說道:“殿下有什麼話,盡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河工鬧餉的事情究竟怎麼回事?”夏故淵將手中水果放下,拍了拍手,坐直了身子,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朱延亮連忙說道:“回稟殿下,這件事說起來話有些長。今年雨水陡增,河水上漲,淮陰郡河段河堤需要加固。當時情勢危急,郡守府到處找人修堤。當時安排河工修堤的便是張師爺。郡守府為了不讓河道潰堤,不惜重金招工,答應一日百文,三十日下來就是三兩銀子。
隻是事情發展到後來,河工民工越來越多,僅僅是曲江段加起來就有上萬人之多。整整兩月下來,便是數萬兩銀子。當然,這點錢對於官府來說隻是小數目。可就是如此,官府在河堤修正完畢之後,竟然不給結賬,怕是官府想要貪下這點工錢。”
頓了頓,朱延亮又說道:“至於那個張師爺,哼,不過就是郡守蘇康門下的一條惡狗罷了。仗勢欺人,欺軟怕硬。不足為慮的。”
若隻是官府想要貪墨點河工的工錢,這事兒倒也好辦。
夏故淵衝身邊的趙翼招了招手,趙翼連忙俯下身來,附耳傾聽。
“你去一趟郡守府,讓他們積點德,別讓治下的百姓連點稀粥都喝不上。這個東西,拿給郡守大人看。把我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夏故淵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遞給了趙翼。
雨清寒眼見著趙翼拿著夏故淵的玉牒離去,回頭看向夏故淵,眼神裏多了一份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