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寒為之一愣,很奇怪地看向夏故淵,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夏故淵忽然一把摟住了雨清寒,將雨清寒深深的摟在懷中,很緊。
這麼突兀的舉動,讓雨清寒緊張起來,身體為之一僵,好一會兒,雨清寒這才緩緩收攏雙臂,攬住了夏故淵的腰身,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翌日,深思熟慮後的靖元皇帝還是召見了禦史大夫鍾世勳,讓鍾世勳秘密前往淮陰郡,查探一下淮陰郡修河的事情。
然而這件事雖說皇帝辦得隱秘,可禦史大夫離開京都前往淮陰郡的消息,還是很快就傳到了太子的耳中。
驟聞皇帝竟然派遣禦史大夫親往淮陰郡,他頓時心慌意亂起來,連忙派心腹之人請來陳素元,商議此事。
陳素元一來到東宮,太子夏仲昶連忙竹筒倒豆子的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陳素元。
而得知真相的陳素元心底一沉,責備太子道:“蘇康這人,初涉官場尚還保有為官者的良心。可隨著他在宦海中日漸深沉,他的野心卻是越來越大,而今已經到了膽大包天的地步!
太子為何如此糊塗!眼下是什麼光景,難道太子就沒一點醒悟嘛。皇帝屢屢加恩閑王,可見皇帝對您和睿王都心生諸多不滿了。你剛剛被禁足,若是蘇康這事兒再被翻出來,查出與殿下您有關,那您讓皇帝如何抉擇?”
不待夏仲昶有任何辯駁,陳素元又急切說道:“立刻給蘇康去信,讓他收拾好尾巴,不要讓鍾世勳查到任何蛛絲馬跡。同時,燒掉一切與之往來的信件,讓他好自為之!”
經曆了上次科舉舞弊案後,夏仲昶已經猶如驚弓之鳥,此事被陳素元一頓訓斥,他也有些慌亂起來,連忙問道:“那蘇康送來的銀子,要退回去嗎?”
“已經晚了,鍾世勳已經東行,此時就是把這筆銀兩給了蘇康,河堤的事情也解決不了。太被動了,我們眼下是全瞎全盲,皇帝究竟知道多少,我們是一無所知。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陳素元歎了口氣,有些氣餒地說道。
夏仲昶也是全無主意,隻能聽從陳素元的安排了。
陳素元腦子飛快的轉著,想到事情不清不楚,還是要多多打探一下。於是他對夏仲昶說道:“可以讓皇後娘娘到陛下那兒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看看陛下到底是個什麼態度,我們也好再做籌謀。”
“好,明日就是進宮的日子,到時候我和母後說。”夏仲昶連忙走到陳素元麵前,憂慮地說道。
兩人一陣沉默,夏仲昶想到,這件事都是夏故淵在背後亂嚼舌根,不好好收拾一下他,難解心頭之恨。隻是一時想不到辦法,也隻能眼看著夏故淵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