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夏故淵在朝堂之上都隻是以一個閑散之人存在著。不管是作為太子一方,還是作為睿王一方,都不希望夏故淵參與朝政。
可今日睿王卻明知讓夏故淵出麵參與平抑糧價,會給夏故淵天大的好處,但以目前的形勢來兩相權衡,兩害相權取其輕,睿王也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深信,哪怕是以如今的夏故淵來說,麵對這樣棘手的事情,也隻能是铩羽而歸。到時候,自己隻管看笑話就是。
一個時辰不到,夏故淵隨內廷司的侍衛進了宮,在太極宮的禦階之下,夏故淵看到了還未離開的睿王夏雲逸。見他一臉得意的站在禦階之上,俯視著走過來的夏故淵,好整以暇,那模樣像極了等著看夏故淵的笑話。
正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夏故淵目光冷然,陰冷地看著夏雲逸,走到夏雲逸麵前,兩人之間隻有三寸距離,就這麼四目相對。
夏雲逸冷冷地看著夏故淵,語氣陰冷地說道:“父皇讓我平抑糧價,本王將這份功勞給你了,三弟,別忘了哥哥的恩情啊。”
睿王能有好心嗎?顯然不會。夏故淵也沒什麼好臉色給夏雲逸,他目光森然,冷硬地說道:“哼,你是打算看我的笑話是吧?”
“當然,我不僅要看你的笑話,我還要等著看父皇降罪於你。待到你收拾不了殘局了,我再出來平定一切。那便是力挽狂瀾,這功勞,豈不是筆現在更大,父皇與朝臣不是更高看於我!哈哈!”
夏雲逸仰天大笑,拂袖而去。
夏故淵眯著眼睛,淡然看著夏雲逸離開,最後冷哼了一聲,淡然自語道:“平抑糧價?哼,你恐怕還沒見過蛤蟆有三條腿兒吧?”
說了這句,夏故淵這才轉身進了太極宮。
入宮後,夏故淵看到靖元皇帝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之上,一隻手撐在禦案之上,目光灼灼的看著夏故淵。
“兒臣夏故淵,參見父皇。”夏故淵叩拜頓首。
“行了,起來吧。”靖元皇帝沉著臉,看著夏故淵,肅然說道:“上次的事情,朕不再追究。這次,京都糧價飛漲,百姓生活難以為繼。朕要你出麵平抑糧價,京兆府配合你,必要的時候,你可以調動巡防營,整頓治安。殺一殺一些人的傲慢。”
“是,為父皇分憂,兒臣自當傾盡全力。”夏故淵毫不推辭,直接應下來了。
夏故淵這麼幹脆的接了這差事,倒是讓靖元皇帝有些吃驚。這睿王一聽到這差事,百般推脫,可夏故淵卻一句推辭的話都沒有,直接接了下來。兩相比較,倒是讓靖元皇帝對他高看了幾分。
“好,既然如此,那朕也不好薄待你了。平抑糧價的事,朕給你專擅之權,可先斬後奏,旨到即行,不必再行請奏。”
靖元皇帝大手一揮,慍怒著說道:“有些人,這些年就是過得太安逸了。都不知道這天下,該姓甚名誰!閑王,你不必有所顧忌,若是遇到任何膽敢阻礙你平抑糧價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