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連忙回話:“碼頭上出了事,大人前去處置去了。”
夏故淵側目盯著差役,急忙問道:“出了什麼事?細細說來。”
“回稟殿下,今早巡防營秦統領和衙門的差役一起去了碼頭,卻被數千碼頭工人圍堵,他們要求京兆府給說法。秦統領無法處置,大人已經趕過去了。”差役拱手回應。
聞言,夏故淵連忙又鑽進馬車,衝趙翼喊道:“去碼頭。”
趙翼連忙駕駛馬車,急匆匆向秦河碼頭奔馳。
待馬車駛入碼頭之時,卻看到碼頭之上浩浩蕩蕩千餘人,將整個碼頭堵的水泄不通,林深和秦雲正在交涉。
“閑王殿下到——”
一聲吆喝,趙翼的聲音頓時讓碼頭上的工人們停下了吵鬧,看將過來,之間夏故淵一身郡王袍服,明黃袍服非常醒目,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皇室貴胄。出於對皇室的天生懼怕,工人們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夏故淵一邊走向林深,一邊左右看著兩旁的碼頭工人。這些人一個個身著一身有些髒皺的灰黃單衣,頭上裹著麻布,麵色黝黑,破爛短褲,有些穿著草鞋,有的甚至是赤著腳。
見到這一幕,夏故淵相信了這些人是真的碼頭工人。按下心來,走到最裏麵,來到林深二人麵前。
二人都拱手向夏故淵行禮,夏故淵擺了擺手,直接看向林深對麵的一個身著藍白長衫的中年人,這人皮膚白嫩,麵色紅潤,一看就不是工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人,皺著眉頭衝他問道:“你是什麼人?是你帶頭鬧事的嗎?”
那中年人連忙拱手,略顯恭敬地答話:“小人秦三,是碼頭這片所有工人的頭目。閑王殿下,不是我等要鬧事。您看看,碼頭之上,到處都是貨船,可是所有的貨船都不下貨,我手下上千的工人等著開工吃飯。”
他又指了指身邊的工人,繼續說道:“殿下是金枝玉葉,我們隻是最苦命的老百姓。您也知道,如今的糧價,那是要吃人的。我們若是沒有工錢,怕是連糠米都吃不成了。您與那些大人物爭鬥,卻害苦了我們這些苦哈哈啊!”
夏故淵情知他所言不虛,但他卻打量著秦三,說道:“他們是窮苦,本王還相信。若說你秦三也是窮苦人,我卻是不信。你看看你,麵色紅潤,滿麵春光的。你身為這數千工人的頭目,從中克扣的工錢就足夠你吃香的,喝辣的了。”
說罷,夏故淵一把掐住秦三的臉,黑著臉說道:“你若是要帶頭鬧事,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活不下去。既然你管著這一片,黑豹子你該是知道的吧。”
秦三一聽到黑豹子的名頭,頓時渾身一顫,連忙撲倒在地,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黑豹子是十裏秦河地下的老大,小人豈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