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故淵和雨清寒二人,依依相擁了一會兒,雨清寒才緩緩從悲傷之中緩過來。其實她心裏非常清楚,自己已非完璧,想要再獨自一人占據夏故淵並不可能。
況且,還有靖元皇帝,他為了皇室顏麵,也斷然不會同意自己這樣一個青樓女子,成為夏故淵的正妃。
她也不是現在才知道夏故淵要娶裴家孫女,隻是作為一個女孩兒,她是多麼希望,夏故淵真的隻屬於她一個人啊。
理智告訴她,那是不可能的。
有時候,現實,永遠比想象要殘酷得多。現實會絞碎你的一切幻想。
雨清寒依偎在夏故淵的懷中,溫聲細語地說道:“溧陽侯同意明日開市了吧?”
夏故淵有心賣弄,故意很誇張地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本王是誰。本王一出馬,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雨清寒淡然一笑,從夏故淵的懷中離開,輕笑著說道:“你呀,還是不夠穩重。就拿今日碼頭之事來說,若非裴青竹及時帶著糧食來了,你說說,若是事與願違,你當如何自處?”
說起這事,夏故淵無奈地撓了撓頭,心裏很是慚愧,他說道:“其實就算最後裴青竹不能運來糧食,我給錢總可以吧。我夏故淵有的是錢。”
“你要時刻記住,千萬不要做無準備的事。好了,我還有正事跟你說。你不是讓我給你準備三十艘大船嘛,我已經準備好了,後天就能開到秦河碼頭。”雨清寒認真的對夏故淵說道。
聞言,夏故淵一拍手,高興地說道:“時間剛剛好,明日開市之後,咱們就可以準備反擊了。今日你就讓影衛準備,等到明日開市之後,我會大張旗鼓的去一趟常平倉。到時候,你就讓影衛四處散播消息,說我調集了三十船糧食,還準備打開常平倉,平抑糧價。”
雨清寒看著夏故淵意氣風發的樣子,清冷的俏臉之上,綻放著會心的笑容。
翌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之時,建安城的大街小巷都聽到了一陣陣叮叮當當的敲鑼之聲。
“開市咯!糧行開市咯!”
“開市咯!糧行開市咯!”
“開市咯!糧行開市咯!”
這樣的聲音,在建安城的每一條街道都響徹著。
夏雲逸在王府之中,也是聽得明明白白。他氣急敗壞地在大廳之中摔打著茶杯、就連椅子都摔碎了兩把。
“豈有此理!不是說夏故淵已經走投入路,去乞求溧陽侯了嗎?不是說,夏故淵從侯府中灰頭土臉地走出來嗎?這都是怎麼回事!”夏雲逸抓著身邊的暗探頭目雷奔的衣襟,怒吼著。
雷奔也是一臉無辜的表情,呐呐地說道:“王爺,王爺息怒。我們的暗探的確是在侯府門口,看到夏故淵和裴青竹在侯府門口破口大罵。莫非,是他們故意做給我們看的?”
夏雲逸一把將雷奔扔在地上,怒哼了一聲。
就在夏雲逸氣急敗壞之時,又有探子急匆匆地跑進來,叩拜說道:“王爺,不好了。碼頭上的船,正在加緊卸貨,閑置的船隻已經陸續開走了!”
“什麼!”
夏雲逸徹底憤怒了,他一把抽出雷奔腰間的佩刀,一刀劈在一把椅子上,那椅子應聲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