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幾大糧行已經徹底慌了,碼頭上三十條船的糧食湧入京都,官府又傳出閑王要動用常平倉平抑糧價,五大糧行的老板現在是如坐針氈,紛紛去尋幕後老板商議對策。
而夏故淵卻在閑王府裏,坐觀其變。
下午,本在臨湘別院默默瀏覽從各方收集來的消息的雨清寒,收到了一個消息,一個從睿王府傳過來的消息。
常平倉的倉守徐誌申,私下會見了睿王。雨清寒神色一冷,她捏著手中的信箋,將信箋燒掉,她冷冷一笑,對身邊的影衛總執事郭寶成冷然說道:“多派些影衛過去,給我密切關注睿王府,就算是有一隻耗子跑出來,也要彙報。”
“是!小人這就去安排。”郭寶成領命。
“等一下,還有那個倉守,也派人盯一下,看看他究竟要搞什麼鬼。”雨清寒說道。
“是。”郭寶成轉身離去。
在屋中徘徊了一下,雨清寒思來想去,還是離開了臨湘別院,來到閑王府。
“你說什麼?徐誌申去見了睿王?”夏故淵聽了雨清寒的話,頓生警覺。
上午才到常平倉巡視,說要提糧,下午徐誌申就去見了睿王。不知這徐誌申意欲何為。
雨清寒跟在夏故淵身邊,說道:“我已經派人叮囑睿王府了,包括那個徐誌申,一有動靜我們立刻便會知曉。”
而此時的睿王,得知夏故淵要動用常平倉平抑糧價,卻是大為驚喜。他忽然腦中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計劃,他讓徐誌申回去,按照夏故淵說的,將五萬石糧食提出來準備好,其餘不用管。
夏雲逸穿了一身便衣,匆匆上了馬車,離開了睿王府。
馬車緩緩駛出城外,在南衙禁軍駐地不遠的樹林裏停下。卻不料,在樹林之中,已經有人在等候著了。
若是此時夏故淵在,定能認出樹林中等候之人。
隻見在林中等候之人,一身便衣,身材略高,相貌平平,神色有些緊張地站在那裏,來回踱步等候著。
夏雲逸快走了幾步,來到那人身邊,拱手說道:“封都尉,讓你久候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南衙禁軍的第九都都尉,封闕。
在軍中,睿王深得豫州軍的支持,朝中更有兵部尚書侯俊毅的幫助。在睿王麵前,封闕根本不敢拖大,他連忙拱手,恭敬地說道:“不知睿王暗中傳信,招呼末將,所為何事啊。”
“今夜,有件大事需要封都尉出手相助,不知封都尉可願意幫助本王。”夏雲逸說道。
封闕看著夏雲逸,問道:“殿下直言,需要末將做什麼?”
“今晚,我要搬運五萬石糧食,需要人手。”夏雲逸說道。
五萬石糧食?這麼大的數目,封闕震驚地看著夏雲逸。而今京都的糧價居高不下,皇帝震怒,正讓夏故淵平抑糧價。夏雲逸並非糧商,下麵也無人經營糧行,他哪裏來的五萬石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