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門裏跳出個大漢麵色不善,錢壁拍案而起,“你是什麼人,在這一眾貴人麵前如此放肆!”
那大漢眯眼冷笑,“貴人?再貴貴得過你們元國的太子殿下?”
‘你們元國’?其餘一眾人隻被那人神色語氣激怒,倒沒注意到這話裏的不對,而蘇殷卻是眉梢一挑,這漢子不是元國人?
“太子殿下?”錢壁神色微變,下意識地就朝內門裏望去,隻是這個角度,看門裏卻看不真切,但門裏卻可以把門外一覽無餘。
緩緩地,角門內踏出一道頎長的身影,鬢眉斜飛,身姿英挺,模樣俊俏,是個年齡約在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
三年前蘇殷與其見過,正是當年的大皇子,現在的太子殿下元文治。
隻是照比當年,模樣與氣場上更是成熟了許多,顯然這廝自從當了太子也越發地有了太子架勢。
元文治在踏出船艙時麵色微沉,待見到元文軒時麵色更是不善,“原來是二弟和五弟,我還道是誰人在這百樂坊上吵吵鬧鬧不成體統!”
錢壁心下一驚,趕忙跪在地麵,“小人不知太子殿下駕臨,驚擾殿下罪該萬死!”
錢壁在京都沒有官職,也沒聽從父親拆遷被安排什麼閑職,是以遇見皇族得以小人自稱。
元文墨便微微一笑起身執禮,“不知大皇兄在此,臣弟失禮了。”
反觀元文軒,臉上從始至終都掛著淡笑,握住蘇殷的手腕並未鬆開,而是抬首飲盡杯中酒,衝著她眨眼道,“第三杯。”
隨即,方才坐在原地微微一笑,看向元文治,“皇兄在此宴客,見對方言語間不似我們元國人,難道是哪位他國來的貴客?相遇即是緣分,何不出來一起坐坐?”
元文治麵部表情微變,這一細微的變化別人看不出來,但卻逃不過蘇殷的眼睛。精通心理學的她熟悉種種微表情微動作,這些動作可要比任何言語都能直白地反映出他人內心。
元文治的那位客人不方便出來相見,他們此次見麵甚至都是秘密見麵。
“不過是因前些日子父皇有意派我到寧州治水,現下與幾位有此經驗的朝臣請教一番,並無什麼他國貴客。”元文治淡淡地道。
“既然如此,何不出來與我等拜見一番,縮坐在船室之中不覺有失體統?”元文軒眸光轉向船室,語氣顯得略微有些不悅。
元文治眯了眯眼,忽地一笑,“說到拜見,五弟怎麼見到本王依舊端坐在此?難不成還當自己是這元國儲君不成!”
船室內響起幾道輕笑聲,蘇殷猜測除了元文治外,還有一些其他的元國公子哥在那房間中。
果不其然,當下船室內又彎身鑽出一人,也是個熟人,孫泉。
這孫泉當年在蘇殷剛入京時便當著元文軒的麵放肆無忌,害得蘇殷被那曹琛當場探脈險些暴露身份,眼下見他模樣,簡直是因元文治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他出了艙門先是對著二位皇子執禮,“拜見二皇子、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