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在水中廝打本王姑且忍了,今日你還想將這手用在他人身上不成?”鬥篷下傳來一道近乎邪魅的聲音,那性感的薄唇亦是勾起一抹玩味淺笑,同時他伸出白淨纖長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臉蛋,“本王可不許你與他在水中嬉鬧。”
蘇殷一口血憋在胸口,自己跟元翊的樣子有半點像是在嬉鬧??
馬匹在一處破廟前停下,宇文盛利落翻身下馬,將蘇殷扛在肩頭大步朝著廟中走去。
“放我下去。”
蘇殷話音一落,男人已經毫不憐香惜玉地將她仍在了幹草之上,頓時痛得她齜牙咧嘴卻動彈不得。
“壞了本王好事,你倒說說,本王該如何整治你?嗯?輔佐新皇登基的大功臣?蘇大人?”宇文盛從袖口扯出火折子點燃廟中前人剩下的幹柴,甩去鬥篷露出一身赤紅錦衣,單膝蹲在蘇殷身前,一手搭在膝間,一手則是捏住了蘇殷的下巴。
“毀了本王大計不說,竟還在此與那吞了本王三千兵馬的元翊打情罵俏,我以往倒真是小瞧了你。”手上使力,蘇殷的下巴頓時就是一痛。
麵前男人赤紅錦衣金絲領口,襯得皮膚白皙如玉不說,更顯尊貴非凡,那副渾然天成的媚態足以令萬物失色,隻是眸中燃著熊熊烈火麵沉如霜,似是動了真火。
蘇殷見狀冷笑,“陛下剛吃了敗仗就跑來元國,莫不是輸不起來尋仇的?”
“本王本就沒走,何來跑到元國一說?”宇文盛收手,拎出一張帕子仔細地擦了擦手指,似是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這副模樣倒是有些激怒了蘇殷。
“沒走?”她皺眉。
“攻打幽州雖傳是禦駕親征,實則將領是本王親信,車騎校尉護軍統領李天霸。”宇文盛清冷一笑,刹那間華光四射。
蘇殷挑眉,怪不得說是大計,一切都是早就算計好的,他宇文盛從始至終壓根就沒離開過元國,想到這她就啞然失笑,“你莫不是想等著元文治登基直接慶賀吧?倒是省了來回折騰。”
新皇登基,聽說四國是要齊齊來使道賀的,蘇殷這話明擺著諷刺宇文盛偷雞不成蝕把米。
後者頓時麵沉如水,居高臨下定定地看著她。
蘇殷頗為狼狽地趴在幹草上,側頭咧嘴笑著,心中卻是長歎一聲,今天借著酒勁上頭,差點就直接劈了元翊,現在事兒沒成,反倒惹來一身騷。
卻聽宇文盛淡淡道,“即使登基的不是元文治,本王也可直接慶賀新皇登基,遼帝親臨倒也頗顯誠意不是?”
“你要親自慶賀新皇登基?”好厚的臉皮,剛剛對元國動兵,這會新皇登基他卻跑來祝賀。
“三國使臣都已經在路上了。”宇文盛就是勾唇一笑。
七天後便是新皇登基大典,照理說是他國使臣來訪,隻是遼國與西陵剛剛給元國下了絆子,蘇殷正想著他們怎麼有臉過來,就算派了使臣前來怕也是言不由衷的,這份賀禮送得何止尷尬二字。
但現在看這廝的態度,顯然是沒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