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殷剛剛起床,侍女正服侍她穿衣洗漱,聞聽下人彙報,微微皺了皺眉頭。
大清早,宋家就找上門來,還真是殷勤。
“告訴宋家之人,讓他們別來了,今後一律不見他們。”
蘇殷挑了挑眉頭道。
當初她前往宋家探親,宋家百般刁難,避而不見,避她如瘟神。
現如今她權傾朝野了,就想著巴結上麵,世上哪裏這麼好的事情。
那下人告退之後,不一會兒又跑回來了。
“大人,那宋家老爺子候在門外,若是大人不見,便長跪不起?”
下人小心翼翼的望了蘇殷一眼,宋家這一招算是夠狠的,一個老爺子,跪在府門外,若是讓外人看見了還不知道作何想。
畢竟宋家不管怎麼說,還是宋蘭的娘家,雖然斷絕了關係,但事實卻改變不了。
“宋城演那個老頭子?”
蘇殷挑了挑嘴唇,那個自視甚高的老頭難道親自上門了。
“不錯,正是宋家家主宋城演。”那下人道。
“既然他願意跪著,那就隨他跪著吧。”
蘇殷冷哼一聲道。
那個老東西,難道還準備用這一招來逼迫她不成,古代人以孝為先,這個觀念本來很正確,但隨著封建社會的發展,組建成了一個畸形。
父母不管對兒女做了什麼,兒女都必須忍著受著,即使打死了都不會有人管。而兒女對待父母,卻不能有任何原因,不管什麼都必須聽父母的,憑父母的喜好安排人生前程,有時候婚姻多不能自己做主。
按照古人的觀念,宋蘭終歸是宋城演的女兒,不管宋家對她做了什麼,她都不能這般放過來對待父母,反倒是要對這種刻薄絕情的父母孝順著。
蘇殷是什麼人?她可不吃這一套,再說了,那個宋老頭也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中午,蘇殷在亭子裏吃飯,宋蘭眼睛紅腫的走了過來。
“殷兒……”
宋蘭低著頭,臉上還有著淚痕。
“你見了那宋城演?”
蘇殷吃著飯,眼眸都沒有抬一下的道,似是早有所料。
“嗯。”宋蘭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蘇殷望了她一眼,便不再說話繼續吃飯。
“殷兒……”宋蘭欲言又止。
“宋家求上門來有什麼事?”
蘇殷淡漠的問道,宋蘭屬於那種心很軟的人,宋老頭往門外一跪,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兩聲,她就狠不下心來了。
而宋城演親自上門,死活都要見她一次,不可能沒有什麼事。
“宋家現在……”
宋蘭抹了抹眼淚,神情黯然的說道。
原來,自從那次花仙院一事發生之後,宋家就再次出名了,不過這一次卻是反麵的。
現在金陵城大街小巷都在議論宋家把宋蘭趕出家門,踢出族譜,絕情寡義的做派。
而後接踵而至的便是嘲諷、嘲笑、與幸災樂禍。
當然,最多的還是鄙夷。
當初把還是少年的蘇子殷拒之門外,現在蘇子殷成了天策上將,卻又厚著臉皮打著上將的名號招搖撞騙,如此厚顏無恥的行徑令人唾棄。
從蘇子殷身上,果然應了那句老話——莫欺少年窮。蘇殷剛剛起床,侍女正服侍她穿衣洗漱,聞聽下人彙報,微微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