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封信交給元文軒,三日之後,本城主自會隨著四國覲見。”
蘇殷明擺著不給元文軒單獨見麵的機會,一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至於為什麼尷尬,蘇殷也不想多和老太監解釋。
王公公一看,自己這一次來也沒戲了,像蘇殷問了安後,便離開了驛站。
雨依舊下個不停,自王公公離開之後,便在也沒有人打擾蘇殷。
就連平日來有事沒事煩擾蘇殷的宇文盛,今日也像是吃了假死藥一樣的安定,而青空自從一早晨開始,就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不知道為何,一來到金都,所有人都變了。
繼續翻看著手中的賬本,當賬本上一行自己出現在蘇殷麵前之時,鳳眸之中,一抹奸詐的笑意越發的濃烈開來。
蘇世宗,沒想到你還是這麼‘頑強’的活著。
“影子。”
蘇殷一聲話落,便看到陰影中,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單膝跪在蘇殷麵前。
“主子有何吩咐。”
蘇殷再一次拿起毛筆,提筆寫下幾個字,將紙張交到影子手中,“速去速回。”
“是。”
咻的一聲,影子消失在原地,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直到夜幕十分,雨勢才漸漸停了下來。
雨後的空氣異常的清晰,二十一世紀混雜了鋼筋水凝土以及各種化學成分的空氣遠不及這裏萬分之一。
淡淡的木香會繞在鼻尖,若是此時有一壺清茶,聽上一首小曲,該有多麼的安逸啊!
正當蘇殷幻想著品著清茶聽著琴聲之際,一道琴音緩緩響起,伴隨著淡淡的茶香飄散而來。
驛站對麵的房間裏,一身著粉衣長裙的女子坐在古箏前,香爐中嫋嫋升起淡淡的焚香,女子雙手伏在琴上,十指撥動著琴弦。
錚——
琴聲瑟瑟,透著那麼一股蒼涼的淒婉。
仿佛是女子送別即將身赴戰場的郎君,訴說著此時內心的彷徨與不安。
十指撩動,勾人心弦,觸發人心中最為脆弱的那一麵。
蘇殷雙手環肩,身子倚在窗邊,聽著對麵傳來的瑟瑟琴音、
此時,琴聲落下,粉衣長裙女子抬頭看去,似乎才發現倚在窗邊的蘇殷。
女子福了福身,絕美的臉龐閃過一抹羞紅之意。
啪啪啪!!!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蘇殷鼓掌讚美著女子的琴音,不得不說,這女子彈得一手好琴,隻不過,琴音中多了一絲其他的東西,聲聲破壞了琴音的美好。
“公子見笑了,鈴兒技藝淺薄。”叫做鈴兒的粉衣女子歉意一笑,似林妹妹一般病弱嬌柔的身子虛晃了一下。
“姑娘體質虛弱,最好不要多聞木荷香,若是木荷香的分量多上那麼一丟丟,恐怕姑娘已經挺屍了。”
蘇殷笑著,半眯著的眸子盯著鈴兒,好心的提著自己的意見。
木荷香,攝魂香中最為昂貴也是最為珍奇的香種之一。
提煉木荷香必須要經過複雜繁瑣的程序,並且要用極其惡毒的手段,以處子之血作為輔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