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舒被蘇殷訓斥的臉上無光,然而說句心裏話,對於這樣毫無通傳就直接讓這幾個人走進了堂堂主帥的營帳,趙天舒心中也是沒有什麼理由好反駁的。
“傳我的話,今天負責把守軍營大門的守將,領二十軍棍!”蘇殷一擺手,衝著宦官,鼻子裏發出輕輕的哼的一聲,“你的聖旨呢?”
那口吻,哪裏像是迎接聖旨,倒像是收到了屬下呈報上來的公文。
一般這種情況,別管多麼飛揚跋扈的武將,在接聖旨的時候,至少也得跪迎,然而此時蘇殷那種輕蔑的氣勢讓那個宦官在慌亂中完全忘掉了應該怎麼做,隻是愣愣的攤開聖旨,就要宣讀。
“關震,去把那個給我拿過來,我不習慣聽不男不女的聲音。”蘇殷懶洋洋的坐在主帥椅子上,對關震下了命令。
“你……你……”宦官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指著蘇殷,半天說不出話來。
關震虎氣生生的走上前去,一把從宦官手中奪過那個用黃色錦緞製成的卷軸,恭恭敬敬的地道蘇殷手中。
蘇殷攤開聖旨,大大咧咧的放在手上。
擺出的姿態看起來恣肆狂放,然而蘇殷心中卻依然凝重一片,皇子越在這個時候給自己傳話,必然不是一般的事情。
所謂聖旨,並不是用那種土的掉渣的君臨天下,高高在上的冷冰冰的語氣書寫,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封普通朋友間的書信。
信中皇子越告訴蘇殷,他手下的能人已經徹底研究了那些‘血傀’,對於這種東西的戰鬥特性,以及克製的方法均有了一定突破,希望蘇殷抓緊訓練自己麾下的‘數萬雄獅’,準備對抗即將扣關入侵大陸的血傀大軍
不過恐怕皇子越並不知道,自己的這所謂‘數萬雄兵’,正被’饑民’軍隊拖在這裏,動彈不得。
“回去告訴攝政王。”蘇殷對宦官道,“就說我知道了。”
宦官幾乎被蘇殷這句話氣的吐出血來,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囂張的臣子?什麼叫我知道了?這……這他媽不是在擺明了車馬拿攝政王開涮嗎?行不行的要麼親自進京麵聖,至少也得寫一封言辭懇切的回執,恭恭敬敬的交給傳話的宦官帶走吧。
然而眼前的這個定國女公爵,竟然就這麼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宦官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都聽到了,還不滾!”關震鄙視著宦官,“站在那裏等死嗎!”
說著,關震刷的一下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宦官嚇得大叫一聲,身後的四個武士頓時也拔出到來,和關震對峙。
“放肆!”蘇殷一拍桌子,“趕在定國公爵營帳裏拔刀,來人,給我拿下了!”
營帳裏本來就有將近十幾個武將,加上關震身邊的親兵,三兩下就把這些人按在地上吃土。
營房門口,負責護送這個宦官一行的二十幾個士兵,也被蘇殷手下的士兵繳了械。
蘇殷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宦官臉上,“記住,這是定國女公爵的地方,不是大秦皇宮,在這裏,宦官別想動動嘴就把大臣打死,百裏奚那套,在我這裏吃不開。回去告訴攝政王,就說蘇殷一片忠心赤膽,願意訓練雄兵,誅殺賊寇。讓他快點派個像樣的代表過來和我商議出兵的具體細節,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