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子搖搖頭，“玲瓏丹遇水即溶，一枚玲瓏丹，足夠製造至少十桶五穀輪回之水。”
五穀輪回之水，什麼玩意兒？蘇殷有些搞不懂。
納蘭嵩實在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個死騙子，什麼五穀輪回之水，五穀輪回，那他媽不就是屎嗎？五穀輪回之水，就是他奶奶的大糞水，天知道你這個瘋子是不是吃了自己練的丹藥吃傻了，費那麼大勁兒研究出來一個糞水丹。”
秋無子頓時怒氣衝衝，“五穀輪回，此乃天道，豈能隨便說什麼糞水丹，就算是糞水丹，要知道，道在屎溺……”
蘇殷似乎聽出了什麼門道，伸手攔住了秋無子，“秋道長，你先別急著說什麼道在屎溺之類的道理，你直接告訴我，這五穀輪回之水，有什麼作用。”
秋無子眼中放光，“還是公爵大人有眼光，知道這五穀輪回之水作用甚大，不想納蘭施主，聽到五穀輪回之水，就把貧道轟出去了。”
蘇殷點頭，“恩，你說吧。”
秋無子伸手捋了捋自己長長的，卻又幹澀發臭的胡子，“五穀輪回，乃是天道，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從而幻化天地萬物，萬物有始有終，五穀入人口，腸胃煉化，便門排出，最終歸於田野，滋養土地，終究又化為五穀，這五穀輪回之水……”
秋無子結下了說了什麼蘇殷沒有聽進去，隻是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感到有點小激動，怪不得那拂塵那麼臭，恐怕就是氨氣的味道，這東西化作所謂的‘五穀輪回之水’，想來一定含有一定的氨氣成分，放倒現代社會，這玩意兒不就是氮肥嗎？
天呐，這個道士在這種冷兵器時代，靠天吃飯的年月裏，竟然研製出了化肥。
化肥的意義，可以說是跨時代的，在蘇殷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裏，曆史的發展中發生了兩次巨大的變革，一個是大航海帶來了美洲的玉米、番薯等高產作物，一個是化肥的誕生，就是這兩者的誕生與後來的工業革命一起，極大地提高了人類的生產力，從而打破了馬爾薩斯陷阱理論，讓人類的人口呈現出了幾何形式的增長。
一個國家，耕地麵積是一定的，所謂盛世來臨，物產豐富，人口就會激增，然而在物質產出一定的情況下，人口的暴增定然會導致糧食短缺，也就是說，一旦超過了耕地所能產出糧食的上限，饑荒就會降臨。
所以，在冷兵器時代，人口幾乎一直都是在沿著一個平均數量來回波動微調。
現在，蘇殷手上有了堪稱秦代‘生物工程專家’的司農官歐陽靖，這個家夥的腦袋不斷地產出這各種各樣的鬼點子，產出一樣有一樣的高產作物，而所謂地力有限的問題，通過這個秋無子的‘五穀輪回之水’，也可以直接解決。
天呐，如果這樣說的話，秋無子帶來的所謂玲瓏丹，簡直就是破解天下人口限製的一把‘天道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