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遠心中叫苦,就在這個時候,酒桌上傳來蘇殷的笑聲。
“楚大人,其實有些事情,未必要把壓力放在自己身上。”蘇殷笑吟吟的,“其實,贖買的價格歸戶部,但是最終拍板,不還是要看尚書大人的意思嗎?如今的戶部尚書沈宗罡,據說跟定南王走得很近?”
楚懷遠愣了愣,一時間沒有能夠領會蘇殷的意思。
蘇殷笑著說道,“其實很簡單,沈宗罡是定南王的人,也就是說,他其實並不希望看到八閩茶莊做大做強,如果孫掌櫃能夠配合演一場戲,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八閩茶莊陷入困境,眼看著即將入不敷出,沈宗罡恐怕一定會抓緊找下家,贖買八閩茶莊,為西海茶莊掃清障礙,不是嗎?到時候八閩茶莊倒手,如果有人向攝政王參奏一本,狀告戶部尚書沈宗罡賤賣戶部產業,我再號召京城的朋友們從旁使力,沈宗罡下台時鐵定的事情,戶部尚書下去了,戶部內部能夠遞補的,楚大人你可是頭號熱門人物啊。”
一席話說得楚懷遠臉紅心跳,登時感到口幹舌燥,沒錯,這些年自己一直讓沈宗罡壓在頭上,如今這個機會,既能夠把八閩茶莊一次性變成自己的私產,踏踏實實的收到更多的銀子,又能夠借機搞垮沈宗罡,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啊。
楚懷遠當即漲紅了臉,舉起酒杯,“公爵大人妙計,楚懷遠佩服,這杯酒敬公爵大人,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家日後精誠協作,京城的茶葉市場,就是咱麼的啦!”
幾個人就這麼相互吹捧一番之後,飯局散掉。
“老板,那我就先回去了?”宋兆祖問蘇殷。
蘇殷搖搖頭,“我還有事情安排你去做。”
宋兆祖嘿嘿一笑,“果然錢不是好賺的,這幾天自從跟了老板你,我一雙腿都跑細了一圈兒。”
“你不是說那個匈奴人已經來到京城了麼?”蘇殷看著宋兆祖,“現在你去,把那個家夥給我揪出來,但是不要明這揪出來,暗著來,明白麼?”
宋兆祖有些不明白,“老板,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把他給你坤過來?”
蘇殷笑罵一聲,“你這個家夥,說話不會委婉一些嗎?什麼叫坤過來?你要是有本事把他給我騙過來,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咱們就強行把他請過來,隻是這件事情堅決不不能讓定南王的人知道。”、
宋兆祖哭喪著臉,“老板,你是在開我玩笑嘛?那些匈奴人從小騎馬射箭摔跤,我是從小坑蒙拐騙彎腰,就算他們匈奴人腦子不好使,能夠騙騙,但是如果人家不上當,您想讓我把他捆過來,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算了。”
蘇殷笑了,“不爭氣的東西,我倒是也沒有指望你把他捆回來,你就是負責騙,如果騙不過來,自然有人會在暗地裏幫你。”
宋兆祖有些不信,“老板你說真的?你可千萬不能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