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城內的公爵禁衛軍和第七軍團的餘部驚呆了,這些人使他們的戰友,如今在自己的首府城下,被定南野戰軍像關牲口一樣關在囚籠裏,放倒首府木葉城的城下進行‘展覽’。
無數軍官第一反應,是下令本部的士兵弓箭上弦,對準城下的定南野戰軍。
這時,更多得到了軍令通知的部將挨個訓斥著那些軍官,“幹什麼!把你們的家夥收起來,還嫌不夠丟人麼?一切等公爵大人的命令!”
不過朱天賜的功夫做的相當不錯,他潛伏在木葉城內的內應,當他驅趕著三百定****戰俘來到木葉城下的時候,已經將這些士兵被俘的消息在城內坊間開始大肆散布,第七軍團一部來自北方野戰軍,後來木葉城之戰的時候,臨時招募了大量的木葉城本地居民入伍,如今城內瘋傳定****第七軍團軍人被定南野戰軍俘虜的消息,城內的那些老弱婦孺哭天喊地的趕往城門,懇求城門上的軍人救救他們的丈夫和兒子。
城內守門的軍人們拉起一條人牆,此時外麵已經夠亂的了,如果讓這群哭哭啼啼的老弱婦孺登上城牆,那場麵就會變得更加無法控製。
“所有人全部退後!”一個軍官嗓子嘶啞著呼喊著,“各位!各位!公爵大人並沒有封鎖消息,也不準備騙大家,的確有三百多定****的弟兄被定南野戰軍俘虜了,但是我們一定會把他們救回來的!現在城外集結著數萬定南野戰軍,如果你們現在登上城牆,他們攻城的話,遭殃的是城內的百姓,是你們自己啊!”
人群中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定南野戰軍不是也是大秦的軍隊嗎?他們為什麼要攻打木葉城?是不是公爵大人做了什麼激怒了定南王?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隻求安穩過日子,你們貴族之間的爭鬥,憑什麼要讓我們的家人去送死!!!”
這句話仿佛一冰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人群中頓時炸了,無數本來已經打算後腿的百姓頓時站住了。
另一個聲音響起來,“不要相信他們,咱們的家人從軍賣命,到現在被俘他們連看一眼都不讓,我聽昨天從邊境趕回來的親戚說了,定南野戰軍抓到戰俘後會割耳朵鼻子的,也不知道我家相公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這個婦人捂著嘴嚎啕大哭起來。
“盯住她們兩個!”城頭上,宇文盛碰碰沈任之,“一般的婦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連說話都不敢,遇到了這種情況,早就手足無措驚慌不已了,虧她們兩個現在還能夠如此伶牙俐齒的說這麼些個事兒。”
沈任之麵露難色,“公子,這個恐怕不好辦,就算我們明知道他們是對頭派來的,最多隻能盯住他們,卻不能阻礙他們說話,否則城內的百姓一定鬧得更加厲害。”
宇文盛搖頭,“不會,你放心大膽的派人去做,看到我的訊號立刻抓人,百姓沒你說的那麼蠢,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