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本不是多話之人,可碰到了讓自己話多起來的女人,他也無解。本來也已經走了,隻是半途中聽說長生酒樓出了事,折回去一問才知蘇殷出了大事。
蘇殷將半珂的遺體運出宮,塞北王首先不會放過她,他也知道她與建安王之間有著某種協議,如今,又牽扯上了靖安王府,他是真的想不通這個女人究竟是在做什麼!
可是如今唯一一點就是,這個女人想知道關於黑色曼陀羅花的一切,那麼,告之她這一切的男人就變成他吧!
無名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他想知而不得知的東西!
下了馬車,南宮景率先回了府,臉色沉悶很不好看。
無名則是等的蘇殷下了馬車才一道走了進去,走在大理石地麵上,蘇殷壓低聲音,“關於黑色曼陀羅花你知道多少?如果你都知道,就無需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急什麼。”無名笑了笑,自顧自的往裏走。
站在他們身後的靖安王妃扭過頭問靖安王,“王爺,我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姐弟,不會有苟合吧?如果是這樣,我倒寧願景兒一生不娶。”
“說的什麼混賬話,什麼叫一生不娶!這是母妃該說的話嗎?依本王看,蘇殷應該不會與這男子有什麼,倒是這男子有些……無礙,一切交給本王,兒子的幸福都掌握在咱們手中。”
已經回房的南宮景忽地打了個噴嚏,誰在說他。
無名的住所和蘇殷是挨著的,回到房間,洗漱洗漱就都睡了。
隻是蘇殷怎麼也睡不著,想著宇文盛,想著那黑色曼陀羅花,她整個人都要崩潰掉。
掀開被子,正準備出門,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蘇殷定睛望過去,隻見幾名武功高強的男子正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座假山旁邊走來走去,目光卻是看向這裏的。
看來是有人找他們來監視他們的。
蘇殷敲了敲牆壁,很快對麵也敲了敲,她手作喇叭狀,對著牆壁小聲喊,“你過來。”
“不去。”很快,對麵就回過了兩個冷冰冰的字。
蘇殷也不再說什麼,轉身上了床,睡覺!
可還沒睡著,就聽到房頂的動靜,片刻,無名就站在了她床邊。
蘇殷坐起身來,斜視他,“不是不過來嗎?”
無名大咧咧的掀開被子,躺下,“後來又改變主意了。”
蘇殷撇撇嘴,鑽出被子,下了床,把床都讓給他。
無名卻一把拉住了她,“你也躺進來,我跟你說關於黑色曼陀羅的事,不然,你在外麵,我是不說的。”
蘇殷磨牙,一鼓作氣的掀開被子又躺了進去,隻是睡在了牆邊,與他有一床之隔。
無名並不在意,抿了抿唇,“黑色曼陀羅花中原是養不活的,所以可以判定這人定是塞外的。而據我所知,種養這種花的人。”
他的話音還未落,人影忽然一閃,不知所蹤,下一刻,蘇殷的房門就被人撞開,兩個走在前麵的人點著火把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