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擁月慌忙搖了搖手,“月兒沒有發聲說話哦!剛才兩個小姐姐過來,不知道月兒怎麼惹到她們,她們打了月兒,可是我還是沒有發聲,好痛哦……”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胳膊,真的很痛……
蘇殷揉了揉她的腦袋,笑了笑,“月兒,昨晚那個姐姐的模樣你記住了沒?”
伍擁月重重的點頭,“記住了。”
“一會兒啊,你躺下去,無論是誰叫你,都不許上來,那個姐姐會來找你,帶你去吃糖人兒,還和之前一樣,絕對絕對不能說話,知道嗎?”蘇殷一字一頓的囑咐著。
其實她覺得伍擁月已經好多了,至少能聽懂人說話,而且相處了幾天,她發現她在慢慢的長大,其實她不是癡傻,隻是比普通人要生長的慢一些。
“知道了。”一聽有糖人兒吃,伍擁月便乖乖的躺下,躺進了夾層裏,靜靜的,不說話。
蘇殷輕歎了口氣,其實她也是個可憐人……自打生下來,雖然有伍華王的寵愛,卻被其他人欺負著,那伍華王也不能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保護著她,從小到大沒少受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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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景等了許久,又去蘇殷的房間找她,這才得知她已經出去了一天一夜,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他心煩意亂,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難道真的要娶伍擁月?
但蘇殷看起來並不像個說話不算數之人,師父和師叔來信說人已經在路上,禮品會先一步到達靖安王府。
南宮景站在院中,盯著院中一顆已經落盡了花瓣的桃樹發呆。
“世子爺,方才門外有人送信來,說是一個姑娘讓他轉交給您的。”侍衛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將書信遞了上來。
南宮景接過,他打開,便看到上麵熟悉娟秀的字體,是蘇殷,上麵寫著:“已經辦妥了。”隻有五個字,他心裏的不順暢之氣瞬間就順暢了,收好書信,淡淡的答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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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到達靖安王府的時候,南宮景和靖安王二老都站在外麵,鑼鼓通天,蘇殷被人攙扶著從轎子裏下了來,南宮景細細的打量著她,卻看不到臉,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一直到南宮景親手將手裏的紅段子遞到蘇殷手裏的時候,才聽到身後的女子悄然說了句,“你師父和師叔來了沒?”
“……”南宮景心裏的石頭落地,小聲的回,“在路上,想必今晚可以到達。”
“嗯。”
一路上兩人再未說過話,到拜堂的時候,南宮景對著坐在上位的伍華王和雙親說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景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慧圓師父的幫助,如今豈能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就擅自行了大禮,不知道父王母妃和伍華王叔可否在意,等一等我師父,到了晚上再行李?”
伍華王心疼自己的女兒,不依,“嫁進來豈有不拜堂等人之禮,所說我們月兒和普通人不一樣,但也是我伍華的親女兒!是這塞北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