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將傾覆二
門被打開,南三領著人等在門外,一見他東方辰臉上的笑就消失不見,“你們幾個女的進去,你給我待在外麵!”
麵對東方辰的話語南三不甚在意,挑挑眉頭微微一笑,揮手示意幾個女侍和女化妝師進去,自己則留在了門外,“你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這樣太有損你東方大總裁的形象了!”
“多謝關心,我隻在意小兔兒對我的看法,其他人我不在乎!”東方辰自信的一笑,接著說,“而且我相信,即使我渾身狼狽,也比你更加有魅力!”
“但願,我先下去忙了,等會小兔兒出來後你和她一起隨女侍來客廳就好!”南三也不和他爭辯,淺淺一笑後轉身離去。
“不送!”東方辰靠在牆壁冷冷哼聲,看著南三走遠不見立即轉身進去屋內,快速的換去衣物,片刻之後就再次出現在了月小兔的門口,彎著唇等待著月小兔出來。
A市,今天是星期天,夜夜放假回來東方家,此時正和老爺子在紫藤樹下下著圍棋,一個滿臉慈祥微笑,一個嘟嘴不滿。
夜夜上身一件條形T恤,下身一件牛仔褲,頭發依舊是月小兔之前幫他理的短碎,此時正托著下巴嘟著小嘴,一副心不在焉。
爹地和媽咪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呢?太爺爺說他們去看外公了,那也不該不告訴夜夜啊?都已經四天了,真討厭他們!
老爺子端著紫砂茶壺,笑眯眯的喝了一口茶後看著自己的寶貝重孫,這小子想小兔兒想的緊了。不過也確實奇怪,這兩個人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回來?難不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想到這裏老爺子皺了皺眉頭,揮手示意一旁的保鏢過來,輕聲對他耳語幾句,保鏢領命而去。
“夜夜,怎麼了?太爺爺今天快要贏你了!”老爺子含笑看著對麵的孩子,那緊皺的小眉頭讓他看的難受,想著要讓他笑起來。
“太爺爺!”夜夜動了動身子,認真的看著老爺子,“我想去找爹地和媽咪,媽咪不會無緣無故這麼久不打電話給我們,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想起媽咪和爹地走之前的話,夜夜越想越覺得不對。就是去看外公,有什麼理由不告訴他呢?
“夜夜,沒事的!”老爺子起身走過來講夜夜抱上腿,揉揉他的頭發,“別急,太爺爺已經讓人去聯係你爹地和媽咪了,我們再等等!說不定他們是有事情耽誤了!”
“好吧!”夜夜皺著的小眉頭依舊沒有舒展,怕太爺爺更擔心,隻好先就按照太爺爺的意思來了。
兔女郎酒吧內,餘文佳一身疲憊的回到房間,揉著疼痛不已的額角,一下子倒到了大床上。不久前東方辰投資了一筆錢進入兔女郎酒吧,讓她秘密幫忙建一個特殊的禮物,準備在和小兔兒結婚時送給她。
可是南宮陽一事讓工程被擱置下來,如今東方辰要求在月小兔的生日時一定要完工,這可把餘文佳給累壞了。一想到才完成三分之一的工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就真想撒手不管。
四平八仰的躺在大床上,餘文佳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緊緊的閉著眼睛,就想這麼睡覺。輕輕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早晨響起,餘文佳的嘴角卻突然彎起一抹巧笑,張嘴讓來人進來,她則依舊躺在大床上。
“文佳,我給你帶來了早點,起來吃點吧!”
來人是兔女郎酒吧的合夥人之一李斌,也是月小兔和餘文佳這麼多年來唯一的一位異性好友。隻見李斌上身白襯衣,下身西裝褲,最簡單的裝扮卻有著最得體的儒雅。此時正提著一份早點,進來屋子。
“恩!”餘文佳一點也不想動,渾身上下累到乏力,隻悶悶的應了一聲。
這幾日來他每日都準時帶著早點來,看她吃完後再去上班。她非常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她又害怕這種感覺,畢竟自己以前是從事那一行的,幸福,怕不會再次降臨的。而且,他還那麼喜歡過小兔兒。
心口悶悶的,那種壓抑讓堅強如餘文佳也眼眶微酸,翻身一下坐起,看著正在將早點拿出來的李斌背影,冷冷的問道:“李斌,你為什麼突然這麼關心我?我不是小兔兒!”
李斌拿著早點的手一愣,差點就將白粥打翻,不過他快速的收拾好不堪的心情,轉身將準備好的早點遞給餘文佳,“你是小兔兒的姐姐啊!”
“就因為我是她的姐姐?”餘文佳霍的一聲站起身來,雙眼緊緊的盯著李斌,想看出他眸內的哪怕一點點別的東西。
“文佳!”李斌被餘文佳的視線逼的手足無措,俊臉有著尷尬,有著迷惘。真的隻是因為她是小兔兒的姐姐嗎?
看著李斌臉上的迷惘,眸內的不解,餘文佳怒從心來,伸手一把打翻李斌手裏的早點,指著門大聲怒吼:“你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這樣的關心!滾!”
“文佳,你的手!”李斌大驚,伸手去抓餘文佳的手,那裏被滾燙的白粥燙出了一片紅,觸目驚心。
“滾,你給我滾!”餘文佳小手一揮避開他,抬起腿狠狠的踢了他幾下,隨後小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推出了屋子,啪的一聲關上門。
“文佳,文佳,你的手被燙了,要趕緊擦藥啊!你開門,開門啊!”門外李斌急急的叫著,心中很不是滋味。
“滾,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不要你的憐憫!滾啊,你滾啊!”餘文佳撕心裂肺的叫著,轉身倒在大床上,嚶嚶哭泣了起來。
她早已什麼都沒有了,又何必去貪戀這些?餘文佳,你是個大笨蛋!你是個豬頭,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瓜!就算你早已動心又怎麼樣?人家喜歡的是小兔兒,喜歡的是你的妹妹!
你別傻了,你是真的兔女郎,早就沒有了未來!別傻了,求求你別傻了!
大床上,餘文佳哭的傷心欲絕,地毯上,盛白粥的碗滾落在一旁,白粥灑了一地,還有那煎的有些老的荷包蛋,全部還散發著熱氣。可惜,餘文佳沒有看見,李斌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