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和城堡
從英國到倫敦距離不遠,坐飛機也就三個多小時,因為月小兔的堅持,薩魯特隻好讓早已在等待的眾人離去,以免引起月小兔的反感。靜靜的坐在頭等艙內,眾人誰也沒有說話。
月小兔的眸子依舊有些紅腫,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連衣裙,斜斜的靠在東方辰的胸口,繃緊的小臉有著讓人心疼的倔強。視線幽幽,盯著窗外的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東方辰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俊朗的外貌惹來周圍女士頻頻的回頭,無奈他的視線全在懷內人兒的身上。無聲的歎息一聲,看著這樣的月小兔,東方辰隻能緊緊的抱住她。
他知道,倔強堅強如月小兔,其實心是那麼的柔軟,她可以忍受任何人對自己的侮辱甚至傷害,但是卻無法原諒別人傷害她的親人,她的朋友。原諒南三,是因為餘文佳最終沒有什麼大礙。這次,她的母親卻早已逝世,這才是她無法解開心結的真正原因。
他的小兔兒啊,其實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孩!
將懷裏的人兒向懷裏摟的更緊了緊,東方辰親親她的額頭。感覺到東方辰的情義,月小兔收回目光,柔柔的對上他的目光,彎唇一笑,隨後將頭埋在東方辰的懷內,心頭漸漸明朗起來。
母親十二歲離家,到死都沒有再回來過一次,她一定是非常想念家鄉的。辰說的對,不管如何,她都要代替母親回來看看的。而母親的親人,也一樣是她的親人,對不對?
就算之前他們的做法不對,錯在安德魯夫人,不在外祖母。同樣一生淒苦的外祖母,至今怕還是心心念念的等著自己的小女兒回家吧?前生為老爺子傷情,後生為小女兒傷心,這樣的一位老人,自己怎麼能那麼狠心的不去看看她呢?
不管這件事情的原委為何,想來母親是始終沒有怨恨過他們的。每一次說起那童話般的故事,母親的語氣是悠遠的,是無奈的,更是思念的。
母親啊母親,女兒這就帶你回家,回家看看你想念了一生的農場,想念了一生的城堡,思念等候了一生的親人。
心頭的烏雲散去,月小兔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猶如三月的春風,撫出一片姹紫嫣紅。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月小兔抬頭看向東方辰,“辰,謝謝你!我明白了!”
看到月小兔恢複了往日自信的笑,東方辰的心頭一陣火熱,低頭就吻住月小兔的紅唇,低低呢喃,“老婆,我愛你!”
旖旎的氣氛在小小的機艙內散開,曖昧溫暖了月小兔和東方辰的身心,卻也傷了周圍一眾殷殷期盼東方辰回頭看一眼的美女們的心。看著那一對吻的忘情的人兒,隨後大家卻又都齊齊彎出了一片笑。
這樣的深情,又怎麼能容的下別人呢?
夜夜按照東方辰的安排和薩魯特坐到了一起,位置就在月小兔他們對麵。同樣一身白色休閑服的夜夜,黑黑的眸子,長長的睫毛,粉嫩可愛的小臉,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天使。
薩魯特還是那身米色休閑服,帶著英國人特有的紳士風度,笑如三月春風。這樣的一對人坐在一起,也同樣惹來女士們的頻頻回頭。可惜二人的目光一樣不在眾人身上。
看著月小兔和東方辰,夜夜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嘟著粉唇,一臉的不爽。爹地就是個大色狼,想占媽咪便宜就直說嘛,幹嗎說要我看著薩魯特啊?
薩魯特坐在夜夜的身邊,看著這個小娃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心情大好。母親說看到月小兔的孩子就想抱孫子,現在看著這個小鬼,我怎麼也有種想抱兒子的衝動呢?
忍不住好奇,薩魯特伸手環住夜夜的向月小兔他們那伸著的小身子,“小鬼,小孩子是不是都和你一樣好玩?”
夜夜被薩魯特的話弄的一愣,隨後皺緊眉頭低吼,“你有毛病啊?這個問題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生一個,不就明白了?”
爹地說他是黑手黨的明皇,我看著怎麼就是一大白癡啊?我才五歲也,我怎麼知道小孩子是不是好玩啊?夜夜被慪的差點吐血,伸手扒開薩魯特的大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薩魯特也同樣一愣,眨巴著眸子的樣子還真是有那麼一些白。從小到大他都是在拚鬥中度過的,他確實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都很好玩。生一個的話,會不會很麻煩?
皺著眉頭看著夜夜,薩魯特再次問了一個吐血的問題,“小鬼,生孩子會不會很痛?”
“媽的,你給我滾!”夜夜徹底抓狂,不顧形象的大叫了起來,“媽咪,爹地,這個人是變態!我不要和他坐一起!”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解開安全帶,衝向了東方辰和月小兔。
東方辰和月小兔已經相擁著抱在一起,夜夜的大叫立即引起全機艙人的注視,連空姐都跑了過來,“小朋友,發生什麼事情了?”
夜夜跳下座位後就衝到東方辰的懷裏,顫抖著小手指著薩魯特,“爹地,爹地,他好變態!問我生孩子會不會很痛!”
一聽這話,東方辰和空姐一樣傻了眼,而那些反應快的乘客,則第一時間把視線投向了薩魯特。這個男子,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會變態的問一個大概五歲的小孩這個問題?
麵對眾人的視線薩魯特俊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底,心底升起比死亡還可怕的感覺,“我,我沒有!隻是這個小孩好可愛,我想,我想要個寶寶罷了!”
我隻不過想要個寶寶罷了,我犯什麼大罪了嗎?為什麼都要這樣看著我啊?薩魯特又窘又迫,從沒有一刻像現在,恨不能立即有個地洞給他鑽。雪白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攪在一起,不安的來回動著。
聽著他的話眾人齊齊呼出了口氣,有些女士更是深有同感,“嗬嗬,沒事沒事,這位先生,你家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連我們都有這個念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