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兩兄妹怎麼了?能告訴我麼?”艾塵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那個啊,哦。沒事。好像家裏出事了。”唐宇的聲音讓艾塵覺得他在敷衍自己,再問他也死活不說了,四下兜圈子,艾塵隻好承認自己敗給他了。“哦,好吧,幫我問好,我掛了。”
掛上電話的同時艾塵已經想好要去杭州看看了,反正有電話,有地址的,也不怕丟了。嘿嘿或許還能給田雲那丫頭來個驚喜,就先這樣地吧。嗯,想好了,覺也睡的踏實了。
第二天中午當唐宇看見一臉汗水的艾塵站在自己跟前兒,足足呆表現的更好,一直站著等唐宇呆完了才抹抹汗笑了笑:“不是吧?帥哥。怎麼兩兄妹的電話都關機啊?要是你也關機我就瘋了啊。”
唐宇對於艾塵的執著有點感動,或許換了別人這事就不會再繼續下去了,隻是這是艾塵,這是認上理就不放過的艾塵,怎麼會對於朋友的變化而無動於衷呢?唐宇對著艾塵低聲的說了一個故事。
無常的生活和無恥的人生,無處躲避那些總是會發生的事故、災難,生老病死誰都說自己明白,可是真的輪到自己的頭上,真的發生在身邊的人身上,都有點吃不消了。
呆呆的聽完唐宇說田雲的故事,許久沒有疼痛的心此刻又被揪扯著,抽搐著,忘記是怎樣的疼痛,隻覺得無法呼吸,不能呼吸。疼痛一直沿襲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浸入每一個細胞,侵襲了每一個完好的神經係統,好疼、好疼。艾塵隻感覺有一雙手生生的掰開自己的腦袋,從裏麵掏出歡樂又大量的痛苦,承受不住的腦袋不停的發脹,發脹,疼、太疼·······
當那久違的疼痛終於又襲擊而來,臉色慘白的艾塵根本沒聽見唐宇後麵的話,掉入淚海,深深的、久久的不能出來。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就在一次醉酒鬥毆的事故裏永久消失了?為什麼生命會那麼的脆弱?花一樣的生命轉眼就從這個世界剔除了?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判決一個渺小的凡人這樣結束生命?
艾塵隻感覺天旋地轉,那些安睡的往昔又漸漸發芽,漸漸嶄露頭角,艾塵終於承認自己還不能忘記那些殘忍的片段,隻是被時間慢慢的塵封,有點模糊。都是失戀麼?有人傷心有人笑,原本世間都是如此,卻為何要有人丟了性命?
事情的起因,田雲的一個好友失戀了,酒吧裏喝酒田雲作陪,喝醉的好友不斷的電話前男友,一會哭一會罵一會求,究竟是為了一句什麼話吵起來,這個已經不重要了。
那牲口般的男人竟然吵完之後帶領新鮮的騰騰熱氣的現任女友前來示威,你說?這個世界男人都秀逗了麼?那麻辣女友竟然無比的強悍,聽說上來就給了被拋棄女一個很閃亮的大巴掌,破口大罵:“就你?你特麼也配跟我搶男人?你瞅瞅你自個兒,你有什麼好驕傲的?你罵誰剛才?我特麼懶得跟你計較,不然非扒光了你讓你明白什麼是丟人!你男人不要你,你怎麼不知道找找自己的原因?哭毛啊?你嘛勒個B的賤貨!”
驚魂一刻啊!這女人太強悍,很多男人都不敢比擬啊。
當時的田雲一直站著沒做聲,戀人間這樣的事情在年輕人當中多了去,怎麼幫?哎,火氣消了就好了。誰知賤女人罵完了還不走,硬要賤男人給拋棄女一個耳光,以示對自己的真心。那男人竟然真的揚手給了人家一耳光,田雲終於忍不住衝上去說了幾句,結果那個賤女人跟田雲打起來了·····
當時酒吧亂哄哄的,直到田雲被推倒太陽穴剛好撞到玻璃桌的角,才有人喊了一句,“出事了”不過沒什麼人真的在意,等發現田雲不對勁送去醫院已經回天乏術。故事就結尾了,那個該幹嘛都幹嘛去了的男人女人也不能換回田雲的命了。
一個女孩子你逞能做什麼?你逞能做什麼啊?艾塵跌跌撞撞的被唐宇帶著來到了田武的家。雖然相逢很晚,雖然相聚短暫,可是那一種默契,那一份情誼卻是無法比擬。看見田雲笑嘻嘻的照片,掛在牆上,艾塵聽見自己的心跌落在地,砰砰作響,最後裂成一片片,散落、滾落,有些東西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