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睡,真的!”艾塵看看沒有說話的媽媽,她的眼睛裏麵裝滿了說不出的心疼跟無奈,丈夫在裏麵搶救,孩子這裏拖著瘦弱的身體硬撐,可是她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在空氣來回流淌的隻有那些哀傷的聲音,滋滋的生長著,蔓延著,盤結了整個過道,將所有人的心結滿那不知名的憂傷。扯不斷,扯不掉,越結越緊的藤蔓,就這樣纏繞在喉間,有種窒息的味道,是的,窒息的味道。
“好吧,不睡,那就靠著吧,反正我也不困。”田武圓過大家的話,不要逼她了,乏了、受不了了就自然的會睡了。
“武哥……”艾塵沒有繼續說話,其實是累了,隻是因為擔心,所以不願閉上幾乎撐不住的雙眼。
“揚晴,你怎麼樣了?”唐宇想起揚晴剛才的驚魂未定,剛才的軟弱無力,本想不說話,又忍不住要關心一下。
“嗯?我還好。”揚晴又抓起了塵媽的手,手心都是汗,卻冰冷冰冷的手,傳遞一些自己的溫度過去,塵媽回過臉笑了笑。
揚晴本想再說幾句,唐宇一隻手放嘴邊的一個動作製止了她,再看看艾塵已經閉上眼睛靠著田武的身上睡著了,一隻手還死死抓著田武的胳膊,估計沒睡熟。
“嗬嗬,終於撐不住了。”劉輝仰起頭張大嘴,將手中的脈動一股腦往嘴巴裏倒,一瓶脈動很快沒了,揚晴推了他一下,很小聲的說:“你幹嘛?喝啤酒那?比賽啊?真是,不怕嗆到。”
“你個死丫頭,你不推我還成,你這一推我就嗆到了,我揍你哦!咳咳咳••••••”劉輝真的咳嗽起來,咳咳了幾聲忽然邪笑著:“嘿嘿,算了還是留著你婆婆揍吧。”話音剛落下,旁邊的唐宇咳咳了起來,一口水剛到嘴裏聽到這話撲一聲都噴出來了,咳了半天才停下。揚晴想到什麼估計,一下子滿臉通紅,小臉燙人,使勁掐了劉輝一下:“你煩死了,還說。”
“額,不小心,不小心說出來的。”劉輝趕緊假裝賠不是然後將臉一跨:“小唐就是不好,我說,你別笑啊!害我這被掐的疼死了。”說完還呲牙裂嘴的揉著被掐的地方。
“我容易麼?你看我,嗆的要死。”
“那你不能忍著不笑啊?哎呦,小揚晴你看我不揍你的?下手這叫一個狠。”劉輝揉揉還狠咄咄的說要揍人,揚晴根本不鳥他,還遞個鬼臉過來,一直不吭聲的田武都被逗笑了。
“你笑什麼?”揚晴剛說完腦袋就被劉輝乘機敲了一下,回頭瞪他一眼:“劉輝你又打我幹嗎啊?一個晚上老挨打,我招你了啊?”揉著腦門嘰咕著:“哎呦,我這背的點兒。”
“哈哈哈……”唐宇實在忍不住了,剛笑了幾聲一看揚晴瞪著眼看趕忙解釋:“額,無心無心的。”捂著嘴巴偷笑去了。
“哎呦揚晴,你是狗啊?怎麼見誰咬誰啊?”劉輝說著還做出個鄙夷的表情,嗤之以鼻。
“你才是狗呢,你還不如狗呢,我要是狗你還不如我呢。”揚晴想想就來氣,又加重點語氣:“你是小麻雀,你是烏鴉,你是狗尾巴草,你是圈養的狼。”
“額,圈養的狼是什麼?你養過的麼?”唐宇忍住笑發問。
“圈養的狼啊,類似於披著羊皮的狼,近似於狗卻有狼的野性,就是說怎麼待他好都要提防被反咬的那一天。”劉輝自己參與解釋,揚晴還不住的點頭:“是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