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艾塵進去了,田武根本沒動,隻是將身子更深的埋進了沙發,好大好長的沙發,再來幾個也夠睡的,這沙發當時定做根據辦公條件製定的,花了十多萬呢。睡上去還是蠻舒服的,感慨著如果田雲還在,不知道要睡多久沙發了,那丫頭毛病兮兮的,就喜歡睡沙發,哎!沙發。這個沙發為你準備好了,你每天晚上會來看看麼?老妹。好安靜的夜晚,大家都睡了麼?夜,靜的有點淒涼。
閉上眼睛,回想剛才車上那幾句話,感覺太真實了!疲勞的人產生幻聽了,睡吧,想的太多會影響工作質量的,丫頭,拍拍哥哥的肩膀吧,一下就好。
閉上眼睛,回憶認識艾塵的點點滴滴,感覺好飄渺!美好的舊時光在眼前不斷的縈繞,好像孩子們的大風車,轉啊轉又聽見田雲的笑聲,咯咯咯••••••哇哈!你抓不到我的哦,田武的體育水平很爛!哈哈•••••••
笑的多純真!什麼都沒有,隻有真心的笑,隻有開心的笑,懷念這樣的時光,卻無論如何努力都回不到從前,我該怎麼做才能重新看見你的笑臉?該死!難道這一生都要在哭泣的夢中看見你的笑臉,然後因為你的不再悲哀著醒來?你是壞孩子,你不乖的!
一大滴一大滴的眼淚,無人的時候肆無忌憚起來,顆顆都落在心上,滴滴都裝滿了悲傷,舍不得離開,掉落、滑向唇邊,順著脖子一直往下流淌,不忍離開,等著被滾燙的皮膚吸幹,完全融進身體,揉成一次輪回。再一次從眼中流淌,被皮膚貪婪的吸收,畫成一幅傷感的畫。
留在臉上的淚痕,是抽象的潑墨,渲染成大麵積的酸楚,留在臉上的淚痕,是傷心的狼毫勾勒,變成一幅沒有筆墨的畫,隻有心,隻有心,卻畫出這樣徹骨難忘的殤,怎能不痛?怎能忘卻那些經年的是與非?那些是非又如何說的清楚?那個傻瓜般的妹妹,不是用嘴巴就能描述明白的女孩,不是麼?
安靜的屋子裏,傳來一陣輕輕的抽泣,很輕很小心,即便是這樣也還是染濕了另一個人的心,這是心有靈犀麼?走廊上站著幽靈般的艾塵,無聲的流著淚,輕聲的抽泣。壓抑的艾塵,生怕驚擾了田武,任淚水一次次的決堤,打濕了衣衫一片片,幹了又濕,似乎那些淚隻是為了輪回而輪回,周而複始,消失了再一次流出,直至再一次消失。傷,太傷。
“喀!”不知是誰打開了房門,來不及逃跑的艾塵聽見一聲驚呼:“艾塵?天啊,你怎麼了?”
“哦,沒事,睡不著出來走走。”不轉身是怕淚痕未幹傷了說話的人,往前走兩步,田武已經聽到聲音跑了過來,艾塵慌不擇路了,低下頭去不敢看任何人。
“艾塵,你怎麼了?”田武想看看她低著頭的臉,可是她死活不願抬頭隻是含糊的說:“沒事,沒事。”
“什麼沒事啊?我一出來就看見她一臉水嘩嘩的,艾塵你哭了嗎?”那個聲音的主人走到艾塵的麵前,苦惱的說:“你啊,怎麼能叫我放心?萬一我哪天腦子不好嫁人了,誰來照顧你?”
“哦?誰要嫁人了啊?”唐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揚晴一腦門子的苦惱,哎。
“我啊。”
“你?嫁誰啊?不會是我吧?”
“你••••••”揚晴的小臉因為沒睡好顯得很憔悴,可是兩片紅雲飛上臉頰,還是那樣的可人。
“嗬嗬,怎麼都不睡了?”田武看看時間:“咳咳,時間不早了已經,你們都進去休息,我們去晨練,待會兒好有精神應付新的一天。”
“嗯,走吧。”田武剛要往外走,突然想起衣服沒換,不好意思的打個招呼:“喂,等一下。我進去換個衣服。”
“哦,你怎麼沒換衣服?快去,我剛才沒在意。”
田武跑進去,帶過去一陣清新的晨風,艾塵抬起頭看看,有一扇窗戶已經被誰打開,清晨的新鮮空氣一點點的擠進來,感覺很舒服。忍不住想要深呼吸,感受一下早晨還帶著涼意的清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