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掐死悲傷痛卻更深 抹開那些透明的液體(二百二十二)(1 / 2)

第十卷:掐死悲傷痛卻更深 抹開那些透明的液體(二百二十二)

第十卷:掐死悲傷痛卻更深 抹開那些透明的液體(二百二十二)

“可是艾塵,你不會一直這樣吧?你好嚇人的鬧起來,想不到你那麼大力氣鬧起來。”

苦惱的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艾塵,又開始心絞痛,當然是每到月上頭就想起可憐的母親了,仇恨也就再一次的生根,植入體內融進每一根毛細血管,變成夜靜美綻放的惡魔之花。

血,深紅色的血,汩汩流竄在體內,速度在精神的極度壓抑之下顯得比較快,如此速度幾乎將血管內壓完全擠走,頭開始漲疼,身體開始爆發隱忍的苦痛,幾乎撐不住這樣的壓力,捂著腦袋悶哼著倒了下去。

“哥哥!哥哥!”吃著糖的艾塵傻眼了,原本隻是看著,這個暫時可以依靠的男人竟然一下子倒下去了,艾塵慌了。

“哥哥!嗚嗚嗚!”喊不醒艾塵急的哭了。

“嗚嗚嗚……糖,糖!”艾塵把嘴巴裏的糖拿出來看看,口水拉拉的硬塞進張筱的嘴裏,不停的嗚嗚。哭著哭著估計累了,倒在張筱的身邊睡去了。

“小艾!小艾!來追我啊!咯咯咯……快來啊!”

剛走進夢鄉艾塵就被一串鈴音般的笑聲給吸引了目光,費力的張開入夢就難睜開的眼睛,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清來者何人。

“小艾!你怎麼了?小艾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小艾!你的眼角怎麼有淚了?你也有淚麼?我的心好疼,不想要你哭泣、不想讓你傷心,我哥他隻是受父親大人之命,他不喜歡她一點也不。”

是誰?溫柔的聲音夾雜著太多的愛戀,憐惜的話兒像溫泉,滋擾著艾塵的心間,不時滑過脊背的舒手一隻,猶如蕩漾在心間的一尾小舟……

恍惚間艾塵就清醒過來,張嘴就喊:“田雲,是你麼?你回答我是你麼”

耳畔隻有清風蕩漾著柔情,再無其他聲音,艾塵慌亂起來:“武哥是你麼?為什麼都不理艾塵了?為什麼啊?你們回答我啊,為什麼一次次的出現卻一次次的離開?”

撕心的哭喊讓淚水猶如噴泉,瞬間就打濕了衣衫,哭泣還未停止心上人卻已不見,耳邊隻聽見自己的嚎啕:“武哥!你來抓住我的手啊,你來啊!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聽見沒有啊?聽見艾塵在呼喚你來領著我回家麼?聽見了沒有啊?”

就連入夢也掩飾不了那些悲愴決絕的傷心淚水決堤般湧入,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止住山洪傾泄般的痛恨。恨自己,無知透頂卻當做純真無比。恨自己,通靈秀美卻如水晶易碎。恨自己,深愛彼此卻唯恐避之不及。為何要這樣的不堪?為何要這樣的無助?為何要這樣的生不如死?

活著,如狗一般搖尾乞憐般望著路人行跡匆匆,祈盼有誰能夠駐足,告訴自己愛人的身影在何處招手?

活著,如狗一般緊隨主人走走停停的腳步,卻始終無法跟上他顧盼的目光,隻盼有誰能夠在漆黑的夜裏指引前路在何處閃亮?

“艾塵?艾塵醒醒,醒醒。”

本已昏迷的張筱被艾塵的哭喊驚雷般炸開在黑夜驚醒,睜眼一看艾塵又哭又喊,伸手踢腳的還未醒來,知道她又進入那無邊的夢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