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艾倫一直都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而是遵從埃爾維德的安排,住在了族地之外搭建的臨時住所。期間,李特、地聽還有半人馬兄弟都分別被埃爾維德召見過了,其中地聽和李特還被同時叫去過,但是艾倫卻再也沒有被召見過。並且他們回來之後,卻並不願意與艾倫談及任何談話的內容,隻說皆是些與個人相關的話題而已。這讓艾倫心裏有些怪異,第一這不是精靈的做法,第二他不知道是否和自己有關。
不但如此,神樹那也沒法去,因為神樹也不是相見就能見得,也是隻有神樹主動要見誰,誰才能進到樹屋中。好在回到族地地五天,終於有人來找他了,果然是神樹要見自己了,艾倫心裏有些小緊張,好久沒有見到神樹了。
當艾倫坐在精神之屋中的銀葉草墊子上,再次睜開眼來,麵前正是神樹那張皺巴巴的臉。似乎哪裏不一樣了,神樹的臉看上去有些莫名的生疏了。不但比印象中的大了不止一圈,並且顯得比以往年輕了不少。但最讓他覺得吃驚的,是神樹和自己,仿佛有些疏遠了。
“小艾倫,這次回來,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並且想跟你說一些事情。”
“神樹大人,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可以一件件來。”
“我記得你說過,下次將我隻是,你可能不是你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現在覺得呢?”
艾倫猶豫了小片刻,還是開口說到:“我覺得您比過去要陌生了。”
“嗯,我也感覺到了;我與所有的精靈都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但是我們之間的聯係,不知道為何有些淡了。隻要我願意,就能夠看到你這一路上的經曆。但我沒有辦法窺探你們的心靈世界,這也是我想向你了解的事情。你在獲得那對暴風渦流的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你先不要急著回答,我並非強迫你說,我也不知道你所說之事對我來說是好是壞,所以你可以自己權衡。”
艾倫聞言,想到精神世界中看到那和神樹有七八分像的黑色大樹,心裏沒有來由的一陣悸動,他本想要立刻開口詢問,又想起神樹之前的話,他沉默了。神樹見狀也是皺紋舒展,笑了起來:“不要緊,我說了,說與不說都是你的自由,何況對我未必是件好事。”
“神樹大人,其實我並非不想說,而是有誓在先,我想現在不是時候。”
“嗯,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問麼?”
艾倫又是想了想,最後還是問了出來:“神樹,精靈除了我們拉克萊斯族還有別的族群存在嗎?”
神樹臉上的笑意快速收斂了起來,“自然,你既然獲得了這暴風渦流,自然是會知道還有這別的精靈族群存在的事情,但是如我之前說所,你沒有告訴埃爾維德吧。”
艾倫如實說並沒有。
神樹似乎鬆了一口氣,“我還是之前的那句話,你相互印證,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我在內。時機一到,這些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如果你的問題都和這相關,那就別問了。我有別的事情要問你。”
“你到人類科技世界去,回來後又去了那落日峽穀,路上見過了那些從未見過的種族,包括黑土那樣的存在,你現在告訴我,你對維拉世界的認識是什麼樣的?有沒有些許不同了?”
“神樹大人,不蠻您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明白了,又好像還有些看不太清楚。比如人類科技世界是個奇特的存在,用我朋友大帝的話說,是個高出一線的存在。而維拉界,又比一些小世界,又要高出一點。”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你自己內心怎麼想,告訴我你最直接的感受。”
“直覺告訴我,維拉界跟之前有些不一樣了,獸人也好,沙漠中的帝國也好,如果說它們不知道從何而來,或許它們原本就存在這個世界中,也可能是以某種方式侵入了我們的世界,也許是這讓整個維拉界的地貌、規則、種族都發生了變化。”
“嗯,讓你們年輕人的曆練的確是有好處的,你們總是比我們這些老古董來的敏銳。但我隻能說你至少看到了表象,對於真相的不了解,也許不是因為年輕,而是不敢去想。我之前跟你說世界的能量開始鬆動了,確實我的能量在這一年間增加了不少,已經能夠支撐我的精神力覆蓋更大的範圍了。你覺得維拉界有多大?”
艾倫本想說應該是東至落日峽穀,可這隻是他去到最遠的一個地方,那其他三麵他就不知道了。隻能尷尬地搖搖頭。
“我知道你想說,維拉界限於你所見的地圖,不過維拉界的大小也許超出你的想象,也許,它和你所知的人類科技世界是一樣的大小的呢。”看到精靈吃驚的模樣,神樹接著說到:“其實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維拉界,十有八九就是跟人類科技世界一樣大,並且難不成你也認為,我們的世界就是天圓地方,不是構建在星體之上的?我們跟人類科技世界,應該處於同一個空間,隻是存在不同的維度上。我們這些世界,應該都是依附於人類科技世界而存在的小世界。所以,我們和其它世界一樣會有穿界門去到人類科技世界,小世界隻見卻無法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