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項青控製它停下來,也不是它想讓自己喘口氣,它隻是單純在蓄力而已。艾倫全神貫注,前方的空間突然就想被黑洞抽空,砰的一聲巨響,隻是一瞬間,那傀儡就又一次攻到了自己麵前。該死,怎麼這麼快,根本就來不及捕捉它的動作。
還在他已經跟元素同步了,眼下沒有退路,他手一翻一刀快速劈出,他並沒有刻意要攻擊哪裏,而是跟隨自然元素流動方向,完全沒有任何想法的一刀。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那傀儡似乎察覺了什麼,居然生生停住,並立刻退開了去。那傀儡退後的一瞬間,艾倫清晰地感覺到自然元素們為自己留出了一條通道,他想也不想,一刀朝那劈去。那傀儡竟也敏銳,又是兩步退開,避開艾倫的一刀。
之前大意了,以為對方動作緩慢,被對方占據了先機,好在對方隻是傀儡而非真正的敵人。而此刻既然已經跟元素同步,那麼就建立起來了自己的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隻要穩紮穩打步步為營,應該就能扳回局麵了。艾倫並不多想,一邊順著元素引導一刀刀劈出,一邊構建一個完美無缺的暗月。
他開始暫居上風了,不過那傀儡可不像項青說得那麼不堪,雖然一直在退卻,但退得很有章法,一點也沒有留下破綻。艾倫也不心急,他要的正是這樣的對手,能夠時刻讓自己保持壓力,又不至於疲於應付。這一鬥直到數分鍾後才算結束,當他用撕夜結結實實將這傀儡劈得連退數步,他覺得後繼無力,這才大聲招呼項青暫時停止。
當項青看到傀儡整個中軸一條半個指節深的凹痕,有些心疼又有些激動地說:“你的刀居然有這等威力,看來讓傀儡而不是我自己來,算是做對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是第一個被傀儡幹掉的可憐蟲呢。”
說著她伸手摸了摸艾倫腫起來的麵孔:“疼嗎?我都為你這張英俊的臉心疼。”
“疼疼疼,別開我玩笑,我也是大意了。”艾倫一邊躲避一邊喊,他知道這女人絕對是在開玩笑。
“這傀儡需要我用精神力來驅動,若是你不喊停,再有個半分鍾我也要停下了。你若是以為它受我控製,我就能替你降低難度,那你就想錯了。它戰鬥之時,我隻是個能量源而已。再說不是你要求的,所以你這頓揍挨了也白挨,就算我真心疼也隻會看著。”項青有些戲謔地說道。
艾倫也不氣惱,他基本已經摸到這傀儡的套路了,接下去隻要多加留意,後麵他就有更多空間來考慮解決破曉的問題了。
這破曉的攻擊力和撕夜不可同日而語,對他來說即使能成也沒法保證控製;如果是封閉空間沒有他人在,那也不需要傀儡加入了。不過敵人也不會站在那裏讓你打,加入實戰的訓練反而最好不過。
倒是自己必須要依靠完成暗月之後,才能夠對傀儡的攻擊作出相應的反應,這個是一個非常大的弊端。敵人不可能每次都等你舞跳好,所以如何提升自己在平常狀態的快速響應能力,和加速自己進入暗月狀態都在艾倫的可選項之中。
不過短期內加速自己完成暗月看起來更現實點,每次開始的時候艾倫都還有些疲於應付,可對他來說,並非要按照固定的方式來感應自然元素的律動,所以頂多也就是時間長點,多挨上個幾下並不影響他的元素感應。這種程度的攻擊雖然看起來很強,不過艾倫還是能扛得住的。
經過了數次的反複,他每次都停留在就要打出破曉的節骨眼上。體內絕對是有些殘留的力量的,除開那些他不太敢於調用的暗元素之外,他幾乎把體內的力量和元素都抽了一個空,可是總是還是達不到效果。偶爾也能打出個一擊,不過從威力上來說完全無法讓他滿意。
到底還有哪裏沒有弄清楚,是否體內還有力量沒有被發現,想到這裏,艾倫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下就有了決斷。
就在他再一次一刀將傀儡砍退數步之後,他突然兩手一合,一手持雙刃,另外一隻手竟然是拉開了弓弦。這時一團氣態的光團在暴風刃前中心點快速凝聚,並且隨著那光點急劇收縮藍芒大盛起來。
很快那光點就開始拉長,形成了一個錐形的頭部,最終在空中畫出一支箭支來。這是艾倫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見這精神力所形成的箭支,看起來和暴風不太匹配,要小上很多。雖然棱角分明但沒有多精致,那三相的箭尾正停留在自己兩指之間。
正是想到了精神力形成的箭支,除了撕夜之外,這可能是他目前能夠發出最強的一擊了。如果同樣是能量,與其選擇結果不確定的暗元素,還不如事情精神力的攻擊呢。
目前來看大概是可行的,身體中未名的力量正在朝著雙臂或者說朝著那箭支湧去。他現在能夠感應清晰到,有自然元素以某種規則正在彙聚,就如同在整個天地中為他畫出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靶心。是了,當之前用暴風直接攻擊時,那自然元素似乎也形成類似的線條,似乎是在指引他攻擊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