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榆林附近，準確方位現在無法得知了。”
“唉，一幫廢物！這榆林原本就是那……的源頭，早說了絕對不了輕易放棄，現在果不其然出事了。”
“可是蟻族不是一直都躲在地底，從不主動進攻嗎？”男子低聲問道。
“你出生之前還沒有你呢！它們沒有主動進攻過就是不會了？那現在它們來幹什麼了？它們一直躲在地底，難道是為了給這平原提供養分不成？”
“七長老，這蟻族來就來唄，正麵交鋒我們還沒怕過誰吧。”
七長老聽了一聲冷笑，轉過頭看著項籍，半天沒有說話，看得他心裏發毛。
“你們都過來，看看前麵。”
那男子和項籍跟著七長老，來到瞭望塔前麵的木欄杆前，看著遠處的蟻潮。
“正麵交鋒沒有怕過誰，這巨象平原風平浪靜是不是？我們待在這裏幾百年沒有對手是不是？是的，因為我們選擇了退入巨象平原，選擇了有瓶頸下的平穩發展。這算是好事嗎？大概也算。不過我來告訴你們壞事在那裏，你從小沒有經曆過這些，連我都不知道我們多少年沒有經曆過戰爭了。這也算好事對嗎？可我們的鄰居呢，疾風狼族，精靈，他們小型衝突不斷，但沒有阻礙他們發展是嗎？異族入侵隻是他們可以快速組織隊伍來抵抗，換了我們，也許撐不過三個月。你以為眼前這就是戰爭，這不過是剛開始罷了。”
項籍想出言反對，可沒有說出口。
“我聽說你們之前遇到過可能一人都不能力敵的蟻族，你真以為蟻族就是那些你抬手就可以碾碎的螞蟻嗎？你倒是告訴我，若前方全是這樣的敵人，又當如何？”
印象中的七長老似乎從未如此嚴肅過，讓項籍不免退了一步，“這，自當是全力殺敵，奮戰到最後一刻。”
“我隻能說你唯一沒有丟棄的就是猛獁的勇武。殺敵隻是戰鬥的一種結果，若是連為何殺敵都不知道，連自己為何奮戰都不清楚就死了，還有何意義？”
“自然是為了族人。”
“族人要的是你們活著，隻有保持族群的數量，才能發展下去。我也覺得眼前的蟻族不出意外我們都可以應付，可如果之前碰到那些真正的蟻族多出來一百如何，一千又如何呢，總有超出我們極限的敵人。那該怎麼辦，我們是要放棄生存的希望嗎？不會，沒有種族會這樣做。為什麼我們要花費大價格從外族找來援軍？為什麼我們要付出這些代價，去拉攏艾倫還有那個大帝，項籍你到現在都沒有想過嗎？”
項籍沒有說話，七長老看看他，接著說道：“你當然能想到，隻不過你不想去想，因為你覺得這是我們這些老頭的事情。”
“戰爭不可避免地地會消耗掉一個種族的生機，這對處在自然競爭中的族群反而是一個機遇，他們一直在不斷抗爭中成長。但我們不是，猛獁，卯兔族、銀雀族等等，多少損失是我們可以接受的？似乎每個損失可能都無法接受是嗎？所以如何保持一個族群的生機，我們所有的長老，或是族中的高層，做所有事情都是考慮這個目標。種族如何更好的延續下去，這些年的經驗告訴我們，少數的種族無法支撐一個文明，我們不行，精靈也不行。我們可以做的就是抱團，麵對接下去的大變革。”
“七叔，你想說什麼，項籍愚鈍，還請明示。”
“我要你們記住這個時刻。戰爭一旦真正開啟，你才會知道什麼是戰爭。回頭看看我們的部隊，集結得還算快，可你們以為這樣就足夠了，等到你們發現不夠看的時候，可能已經晚了！雖然有些奢求了，但我還是想你們在這一切來臨之前準備好。所以給我帶好你們的隊伍！一切聽三長老指揮。”
“三長老也來了？”項籍聽到三長老的名字，脫口問道。
“屁話，這等大事他豈能不到，難道指望我帶兵，我不過是個動動嘴皮子的老頭子而已。”七長老說完一個閃動竟然到了遠處的另外一個瞭望上，留下兩人麵麵相覷。
到底七叔想說什麼？針對軍官的戰前動員？還是要告訴他現在這場戰爭不是眼前所見那麼簡單？
項籍一直參加清剿蟻穴的會議，知道這蟻族存在早已多年，也能聽到高層想要重回硬木的一些風聲，但是他真的一直沒有細想過這背後的原因。現在也不是他想的時候，他要做的就是盡快組織好部隊抵擋蟻族，並且快些回去收拾艾倫的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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