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李禹聽說丁夏月老太太勸慰了艾綺兒很久,說了一些譬如“這小子要麵對的可是超級守衛呀,那可是直麵硬剛”、“什麼,你說他沒必要學這些技巧,蠻力就夠了?不夠的,他麵對的超級守衛也有那麼大的力氣,必須要有格鬥技巧才能占據上風”之類的話,才讓艾綺兒不情不願的繼續開始了第二天對李禹的訓練。
第二天的訓練,李禹配合了很多,在公司好說歹說待了那麼久的他,人情世故多少也知道一些,情商方麵也有一點在的,有時候,艾綺兒的一些攻擊,他會配合的演上一演了……
雖然艾綺兒也知道他在演,可是,不管怎麼說,心裏還是舒服了一些。
“這還是真是一個自尊心很重,及其要強的女子。”李禹如此評價艾綺兒。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艾綺兒傳授了很多格鬥技巧給李禹,比如拳法、腿法、折疊反擊技、組合技和膝肘技,空閑時間,她還教李禹學會了槍械的運用。
轉眼,時間推移,兩周時光,轉瞬即逝。
這一天,訓練完了拳擊,李禹和艾綺兒兩個人坐在一個長方形的木箱上,一手捧水瓶,一手捧壓縮幹糧,搖晃著腿,聊著天。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兩個人自然而然有了一些戰友情誼。
艾綺兒吃了一口餅幹,就著水喝下,看了看頭頂還算不錯的天氣,沉默了片刻,問道:“李禹,你想家嗎?”
“想家?”我是出來冒險的,隨時可以回去,想家幹嘛。李禹搖了搖頭,“還好。”
“這樣的世界,誰能和家人一起幸幸福福的生活呢?如果還有那樣的人,一定非常開心吧。”艾綺兒的話語裏,透露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李禹咬了一口餅幹,問道:“你家人呢?”
艾綺兒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和這個世界上的大部分一樣,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被喪屍給咬死了。”
李禹:“呃……”
艾綺兒傷感道:“他們對我很好,我的記憶裏,一直都是他們的笑顏,每次我麵對喪屍,看見喪屍的時候,能想到的,都是他們的笑顏。李禹,你呢?”
李禹直破天際:“哦,我不一樣,我的父母健在,身體倍棒,在老家開開心心的。”
艾綺兒:“……”
你不會安慰人就算了,這鮮明的對比……
李禹放下餅幹,拿起了一杆槍,用旁邊的破布擦拭著,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不過,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把我丟到了寄宿學校,從小到大,能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很少,所以,我和家裏的感情並不算濃烈。”
艾綺兒搖頭:“李禹,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家人,始終是你的家人,你就算對他們感情不濃烈,但是他們對你的感情,是世界上最最最炙熱的。”
李禹:“是,這我知道。”
艾綺兒昂頭,看著天空:“我真羨慕你呀,真的。家人都在。李禹,答應我,如果這一次,我們的計劃成功了的話,並且,你還活了下來,一定要回老家看看家人,好嗎。”
一直以來,李禹都將現在的事情當做是一個冒險,畢竟對他而言,可以無限讀檔重生,對於很多事情都是不在意,並且無所畏懼。
甚至,冒險之中,玩樂的成分會更多一些。
可從艾綺兒的話語中,透露出的那股子感傷,直至此刻,才終於讓李禹嗅到了一股子無比慘烈的味道。
對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而言,他們接下來的行動,興許是人生的全部,是未來,是無比沉重的轉折點。
生性要強的艾綺兒,忽然變得如此脆弱,開口說這些東西,李禹知道,隻怕是丁夏月老太太的行動計劃,已經越來越近了。
想到這,李禹露齒一笑,伸出了大拇指。
“放心吧,我會盡我百分之百的力,來……”
他的話沒有說完。
忽然,基地內,刺耳的警報被拉響。
“嗚哇——嗚哇——嗚哇——”
李禹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艾綺兒的臉色變得慘白:“是超級守衛……”
李禹懵了:“你怎麼知道?”
艾綺兒迅速跳下木箱,拿起了一旁的槍械,表情嚴肅而鄭重道:“如果是喪屍來襲,高牆上的組織成員會將其直接擊斃,不會拉響警報。”
李禹皺眉:“這不嚴謹啊,那如果來的是屍潮呢?一大群喪屍打上門來,哪裏擊斃得過來?”
艾綺兒給槍械上膛,說道:“屍潮來襲,警報也會拉響,但是拉響的警報是‘嘟嗡,嘟嗡’的聲響,隻有超級守衛接近,才會拉響‘嗚哇,嗚哇’的警報。”
李禹:“……挺嚴謹的。”
又見到艾綺兒神乎其神的擬聲詞了……
艾綺兒嚴陣以待:“李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