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拳,這含恨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魯重山的麵門。
而後,魯重山直接闊刀脫手,整個人橫飛了出去,將醉年樓對麵的商鋪撞穿,劈裏啪啦一陣巨響。
“嗯?”
鄒拓雲眼睛一眯,手掌握住了腰間的佩刀,下一刻,便長刀出鞘,寒芒乍現,一絲絲冷意仿佛寒冬忽至,周遭的溫度驟然如同下降了幾分一般。
他赫然斬向李禹。
李禹一拳打飛魯重山之後,身體一矮,手伸長,便穩穩的接住了魯重山脫手掉下的闊刀。
看起來無比沉重、龐大的闊刀,卻被消瘦的李禹輕輕鬆鬆的握在了手裏,往回一拉,便橫在了自己的麵前。
“鏗鏘!”
正好,鄒拓雲的一刀,斬在了闊刀之上,濺射起了一絲絲火花。
“如此反應,你是先天高手?”鄒拓雲眯著眼睛,一股淩厲的殺機不斷顯露。
李禹沒有回答他,一把將他的佩刀蕩開,站直了身子。
鄒拓雲冷冷一笑,伸出雙指,在佩刀之上拂過,“九厴門派遣我等精銳分散各個城縣,便是為了對付爾等先天高手。方才魯重山是大意,你才得手,別以為是你自己強大,便為所欲為。現在,便嚐嚐失敗的滋味吧。”
話音一落,他的佩刀之上,竟流轉出了一道無形的罡氣,罡氣鼓蕩,澎湃,若不是影響了周遭的小範圍影象不斷扭曲蠕動,斷然是看不出來的。
“是先天之氣!”
“先天之氣覆在了佩刀之上,接下來將會有一場先天高手的對決發生在此嗎?”
四周,那些捕快,以及還未完全醉倒的江湖人,都瞪大了驚訝的眼神。
一個捕快下令道:“將罪犯都帶至一旁,不要靠近他們!”
“先天高手的對決,我等是無法插手的,便是罡氣波動,一旦靠近,我們都承受不了。”
整個酒樓的人,全部都向著四周避開。
李禹直視鄒拓雲的雙眼,說道:“我什麼也沒做,身上也沒管製刀具,隻是喝了一頓酒,你們便要以非法聚眾的罪名將我逮捕,甚至還砍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要砍回去。”
鄒拓雲:“?”
李禹猛然一甩闊刀,直奔鄒拓雲,呼嘯聲中,龐然大刀轟然砸下,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巒,遮天蔽日。
鄒拓雲瞬間將佩刀橫在眼前,擋下了這一刀,隻是,兩刀相撞,一股震蕩驟然擴散,周遭的灰塵被一股無形的罡氣席卷,如同波紋般蕩漾而開,將桌椅板凳統統掀翻出去。
“哢擦!”
鄒拓雲的腳下,地磚爆碎,似是承受不住他正擋著的闊刀傳來的力道,一絲絲裂痕蔓延開去,密密麻麻,奔疾遊走。
“你莫不是喝醉酒,做了個白日夢吧。我等何曾冠以你莫須有的罪名,何曾將你斬了一刀?”鄒拓雲一邊說話,一邊心中暗驚。
眼前之人,並未有一絲一毫的先天之氣傳出,卻力道澎湃滂沱,蓬勃巨力讓人即便是依靠先天之氣,也難以匹敵。
李禹氣得咬牙切齒,已經回檔了,你讓我到哪裏找證據給你去。但是誣蔑了就是誣蔑了,砍了就是砍了,這個仇就是得報。
鄒拓雲一臉沉靜,說道:“不過,不管如何,既然你已對我等官府人員出手,那便是重罪。今日,你必死無疑。”
下一刻,他佩刀之上的罡氣驟然爆開,更加磅礴了好幾倍不止,哢擦之聲霎時間響起,李禹手中的闊刀,竟瞬間碎裂,炸開,一塊塊碎裂的刀片無力掉落,闊刀竟在瞬息之間廢了。
那闊刀碎片在爆開之後,竟如同暗器一般,向著四麵八方疾射而去,帶著尖銳無比的破空聲。
“咻,咻,咻。”
圍觀的一群捕快以及江湖人倒是沒事,他們都躲在桌椅後的安全地帶,一些碎片嵌入了桌子、牆壁,隻是讓他們感到一陣虛弱似的有驚無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