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很想對褚宏圖道:“你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你都不認識我,那你來砸我的場子?”
但他仔細想了想,在這樣的場合說這樣的話,似乎又有些不太合適。
所以他還是口風一轉,道:“這位公子,你都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公然羞辱於我啊!”
褚宏圖此刻心裏也很慚愧,其實他並不想來找蘇墨麻煩,當初蘇墨在玉花軒暴打自己的時候,他幾乎都已經失去了意識,因此也不記得蘇墨了。
而且他好歹也是褚一清的孫子,在大宋朝算是有名聲有地位,怎麼會找一個小商人的麻煩呢?
就算蘇墨這個小商人與眾不同,是出名的才子,他也不會太在意對方。
但是範江和蘇墨卻有大仇,如今範江又拿了褚宏圖的把柄,褚宏圖不得不聽命於他,於是範江便讓褚宏圖來砸場子,褚宏圖無法拒絕。
褚宏圖雖然沒有功名在身,但卻是褚一清的孫子,有許多其他人沒有的優勢,比如他振臂一呼,便找來了這麼多太康縣城赫赫有名的才子,和他一起來砸場子,這些才子沒有一個不仰慕褚一清的,如果能通過褚宏圖這條線,搭上褚一清,那他們以後進入官場,就能得到很多人的照拂。
而且有了這層身份的加持,不要說是縣令孫啟文了,就是官職再高的人也不敢拿他怎麼樣。
聽到蘇墨的問話,褚宏圖隻得故意冷著臉,硬著頭皮道:“我和你無冤無仇,隻是偶然路過此地,聽到這些人對你毫無底線的吹捧,心中作嘔,我等身為文人,自然要出言訓斥,否則文人都成了溜須拍馬之人,大宋文壇危矣。”
我靠,這種話怎麼也輪不到你來說吧!大宋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們褚家的人,哪個文人不拍褚家的馬屁。
不過這話蘇墨可不敢說出來,畢竟還是有許多朝廷官員捧褚家的臭腳的。
他隻是笑道:“褚公子,我們不過是一群愛詞之人,在一起談論到了詩詞之道,就相互吹捧幾句,難道就能危害到大宋文壇的興衰存亡?
那照你這麼說,你試圖強暴一位良家女子,就會對天下的女子造成心理陰影,她們就對男子生出了恐懼之情,以後這個世界都要毀滅了吧!畢竟沒有了女人,這世界就無法繁衍生息。”
蘇墨話音剛落,羅明的小弟白山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蘇公子所言是極,就是不知道是哪個無恥的家夥,竟然做出了強暴人家姑娘的事,我白山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沒強迫過別人。”
白山是羅明這一夥小弟中,最放蕩不羈的,也是最不拘小節的。
白山的話也讓圍觀之人,一個個低聲輕笑起來,隻是都沒有他那般放肆。
蘇墨的話戳中了褚宏圖的痛點,他不知道為什麼蘇墨會知道這件事,他脹紅著臉,惱羞成怒道:“真是個無恥之徒,竟然公然說出這樣的話,我在跟你說詩詞的事,你不要岔開話題。”
蘇墨忍著笑道:“好,既然這位公子再說詩詞的事,那我們就說詩詞,我們不過是討論了一下詩詞,你就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意見,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