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是這個瑪雅社會中最高的建築,也是最神聖的。它的頂部是平的,看來應該是平常拿來做什麼祭祀啊,禱告啊之類的神學活動的。金字塔的底座呈正方形,四麵正對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四周各有91層台階,台階和階梯平台的數目分別代表了一年的天數和月數。52塊有雕刻圖案的石板象征著瑪雅日曆中52年為一輪回年,這些定位顯然是經過精心考慮的。金字塔的入口前擺放著一個由巨大石塊雕刻而成仰臥著的人形石像,石像的胸口托著一個圓盤,這就是用來祭祀天神和懲罰的雕像了,心髒就放在圓盤上麵。瑪雅人稱它“恰克莫爾”神像,它的後麵是兩個張著大嘴的羽蛇神,給人一種莊嚴神秘而又心悸的感覺。
達倫西遠遠地就看到了恰克莫爾神像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聽麥莉說祭司不會對自己怎樣,但是還是有點害怕。特別是想到不知道這個圓盤上麵不知道留下了多少人的鮮血,心裏就是沒有底。
達倫西迅速地通過了神像和羽蛇神,走進了他感到不詳的金字塔那黑漆漆的入口。
大概過了一杯水的時間,黑暗的通道逐漸變亮了起來,應該很快就會見到祭司了。就在這時,達倫西覺得自己好像被一層東西擋住了前進的道路。就好像自己在充滿水的地方向前走一樣,每走一步都要用盡全力。
“慢慢向前走吧,這種情況很快就會消失了。放心吧,沒問題的。”一個聽不出喜怒哀樂,不能分別男女的安靜的聲音突然從達倫西腦海中出現。達倫西很想問“它”是不是祭司,而現在他遇到的這種情況是什麼情況。但是他剛一張口,腹中的一團氣仿佛找到宣泄口一樣飛衝而出,身子也被那種無處不在的壓力往後推了幾步。
“先不要說話,不錯,我就是祭司。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見麵的時候我會回答你的。但是如果現在你不全神貫注地想著如何通過這個通道的話,你永遠都沒有來到我跟前的機會。當然,也沒有出去的機會。”
達倫西一聽,就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然後又繼續投入了與“空氣”對抗之中了。
在離達倫西不遠的一間房間裏,祭司雙手捧著一個通體發出藍光的水晶頭骨額,是頭骨,在裏麵可以看到達倫西與“空氣”抗戰的過程。
“這小子不錯呢。”祭司小巧完美的嘴唇彎起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想當年麥莉那小家夥第一次和基地的防禦係統對抗的時候,還因為過了半天都不能通過而哭了呢。”然後又好像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這小子不錯,看來唯有是他了。”
過了很久,達倫西經過了一段“浴血奮鬥”,全身都是汗水,仿佛在水裏撈出來一般地站在了祭司麵前。達倫西在上下打量著祭司,祭司也在打量著他。雙方都在這仿佛讓人窒息的氣氛中用眼神交流著。還是祭司打破了這局麵,她叮嚀的笑了一聲,“好吧,我叫你來不是為了在這裏我們大家這樣互相奇怪地看著對方的。”祭司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挽了挽漆黑而又有點透明的麵紗。可以看出她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隻不過因為麵紗的關係,達倫西不能看清她的麵目。但是聽她那有些調皮但是又不缺乏穩重的聲音,達倫西就知道現在在他麵前的這個瑪雅祭司不是他來之前想到的那種滿臉皺紋,牙齒掉光,頭發脫落的歐巴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