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暗道十分安靜,完全沒有戰鬥來襲的到來之前的緊張感。不算寬敞的空間裏麵除了接連不斷的腳步聲之外,還有拉斐爾德娓娓道來的話語。
“墓區裏的骨骸看似備受冷落,無人問津,其實以前並非如此。
數個世紀前,巴黎市民和亡故者們還一直比鄰而居,相安無事。直到1418年的天花病大爆發中,有5萬具屍體必須在6周內及時處理,情況才有所改變。
當時,普通百姓幾乎得不到一小塊安息之地。20個教區的死者都被集中在巴黎中央市場旁的“平民公共墓地”內,裹上白布後草草埋入地下。數周後,屍體的皮肉開始從骨骼上脫落,人們再把屍骨挖出來以掩埋更多的屍體。
清理出來的屍骨則由板車馱運到墓地附近,任由日曬雨淋。然而,隨著城市的擴展,墓場在變大,屍體也越堆越高,有時竟要挖出30英尺深的墳坑。人們此時漸漸地開始擔心瘟疫爆發。
1780年,一處公共墓穴破裂,致使墓內屍體分解的液體沿著大道流入附近住戶的地窖,導致瘟疫開始大範圍地在巴黎爆發,政府不得不開始重視這個問題。
1785年,路易十六頒旨,將平民公墓內的屍骸悉數遷往新址,選址權交給了采石場勘察大臣。最後,勘察的人挑中了巴黎市中心以南、蒙蘇裏平地下的幾個石灰石場。經修繕和加固之後,它們連成一個地下墓場,並由三名牧師行完祭祀大禮後,於1786年四月初正式啟用。
那些屍骸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由一群修道士將它們從井口的狀豁口直接丟進了地下墓場。這項艱巨的工程夜以繼日,從1786年春一直持續到1788年初。此後近百年裏,其他墓場裏的屍骨也被遷移至此。
1859年,正當巴黎市經曆著拿破侖三世的重大改革、喬治-尤金·奧斯曼市長組織興建舉世聞名的林蔭大道之時,更多的墳地不得不另遷新址。從1842年至1860年,共有800多車屍骨運入這個地下墓場。
死者們的個人身份均無從查考,而它們的來曆,原墓場的名稱和遷移日期都被一一保存下來。本來,那些由全市各個麻風病區、修道院和醫院遷移來的屍骨前,都立有石碑,記載得非常清楚的。但是不知道是誰,竟然特意地毀壞這些資料,導致這數百萬的屍體變成了一具具無名屍體。”
“既然這個墓穴這麼隱秘,那麼這些關於墓穴的曆史和資料你是怎麼知道的?”趁著拉斐爾德停下來換氣的時候,龍昊天問出了他聽了這麼久以後心中的問題。
拉斐爾德看了看後麵,發現還沒有人追來,稍稍地鬆了一口氣。“其實我以前也不知道巴黎地下有個規模如此巨大的墓穴在的,小時候也沒有聽哪個老人說過,所以我在剛剛見識到這個百萬墓穴的時候也是感到十分震驚的。”
“剛剛知道的時候?你不是很早就已經知道有這個墓穴的存在了麼?難道不是你從什麼特殊渠道得到這個消息的麼?”
“嗬嗬,我可沒有這麼神通廣大能夠未卜先知,而且我也不是從什麼特殊渠道得到這個消息的,所有我剛剛說的那些東西,完全是我們人手一頁一頁地翻古籍找到的。這裏可不是中國,在巴黎,密宗的勢力很弱小的,雖然說並不害怕那些社會上的黑幫分子,因為他們始終是普通人,和我們異能者是不在同一個水平上麵的。
但是對於一些巴黎本部的那些古古怪怪的組織,我們確實連惹都不敢惹的。那些組織他們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們常用的那些招數卻十分的煩人和陰損。而且他們通常都是打著以宗教名義,把一些什麼神什麼神的擺上台,迷惑了很多不明不白的老百姓成為他們的教徒。
這些老百姓一旦入教了,很快就會給他們完全地洗腦,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所謂的‘宗教狂熱分子’。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是完全不顧手段的。
加上他們人數極多,而且又無所不用其極,我們密宗這種正宗的宗教組織就算實力在強,也是大象敵不過螞蟻的啊。”
聽到拉斐爾德的吐槽,龍昊天笑了笑表示沒有辦法。他知道拉斐爾德雖然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常,但是隱隱當中還是隱藏著一絲不甘。他這樣和龍昊天說的原因除了要和龍昊天解釋清楚關於百萬墓穴的事情之外,還有一種從側麵表述他自己的現況是多麼慘,讓龍昊天回去和淩霜提及一下,讓總部更加注意這邊發生的一切,最好就是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