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動,他才發覺自己仍舊虛弱,且多半昏迷數天尚未進食,因為他的肚子,已經不爭氣地鳴叫抗議起來,令他情不自禁的紅了麵頰。
幸虧沒外人在……
下一秒,他尷尬地收回前言。
原來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他剛剛的肚子奏鳴曲,十有八九被這個綁著栗色馬尾的青年聽了去。
「肚子餓了吧?也難怪,你已經昏睡五天。」馬尾青年臉上掛著溫和微笑,走到床邊。重傷睡臥病榻的銀發男人,終於注意到他手裏的繃帶和療傷藥。
發覺對方看著自己手裏的東西,馬尾青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們這裏是小地方,唯一的駐鎮祭司剛好又不在,隻好用比較次一點的辦法。你不會介意吧?」
祭司……是指使用光明係魔法的人類吧?他暗想,同時在心裏回答對方:「幸好你沒請到,否則我這個魔族早就重傷不治。」
馬尾男子脾氣很好,哪怕銀發男子不言不語、冷漠以對,他也能自己解釋成「受傷的人脾氣都不好」,然後繼續蹲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對方換藥。
忍無可忍,臉上紅潮早就消去的銀發男人,終於迸出一句話,打斷馬尾青年的囉唆。
「……你的職業?」
他一直很好奇,眼前這人身上穿的,應該是種製服的服裝,究竟屬於人間哪種職業?又是哪個職業,才有舌粲蓮花的本事,能抓著一件事說個沒完。
馬尾青年一頓,停下原本的話題,指著自己道:「我?我是一名騎士。」
說到自己的職業,他溫和的臉龐也多了一份驕傲和神聖,顯然很以自己的職業自豪。同時,他似乎誤會了銀發男子詢問的意思,追問道:「你對騎士有興趣嗎?我目前在休假,如果你有興趣,我歸隊的時候你跟我一塊走,我可以推薦你參加入團測驗。」
「騎士嗎?」雖然對馬尾青年的自以為感到好笑,銀發男子內心還是認真考慮起來,「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暫時沒有目標……」
現在有人在前頭做指引,也好過他茫然不知前方路,一個人胡亂摸索。
「喂,你覺得怎樣?」
「無所謂。」
馬尾青年眉一揚,一臉「又引導一個迷途羔羊回歸正途」的欣喜,徑自下結論:「那麼我就當你答應了。」
銀發男子哼了聲,不置可否。
「那我們可以換藥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