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在發抖,亞瑟還想吐——這些都是意識在迅速流失的現象。
真的不能繼續暴露在血月之下了!
否則他們也會變成那些怪東西——天知道還能不能變回來了!?
憑借著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他們幾個用極快的速度找到了那個山洞。
鑽進去的同時,亞瑟突然就覺得身子輕鬆了……感覺就像是突然卸掉了全身上下的沙袋般輕鬆了。
“快,找東西把洞口堵起來!”
加雷斯開始搬送一些石頭,亞瑟和巴斯聽了也趕緊跑上去幫忙——很快洞口就用大石頭和一些散亂的雜物堆死;吉爾則是升起了一堆營火,洞口已被堵死了,她現在生火應該不會吸引到外麵的魔物。
加雷斯看了看營火,借著這唯一的光源,從背包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子來。
“來,吃這個。”煉金術師從瓶子裏倒出幾粒藥碗分給大家,“我的研究成果……可以化解血月對神誌的侵蝕。”
“哎,是嗎?”作為工科狗,亞瑟拿著這顆藥也來了興致,“什麼做的?”
不過他剛問完就有點後悔了——以卡瑟坦大陸人們的尿性,起名多半又是中二模式。
果不其然煉金術師開始了吹牛逼,什麼從這個草那個藥中間化合提取……亞瑟後悔真不該開這腔。
吉爾和巴斯二話不說就吃了,但亞瑟拿起來先是聞了聞,才放進嘴裏——有股鹹腥的苦澀味道。
也沒想太多,亞瑟唯一擔心的是血月會像之前巴斯說的那樣,一下持續數年:奶奶的,那不是要被困死在這裏!?
“很多年都沒有過血月了……”吉爾趴在洞口小聲傾聽,山林深處陣陣怪嚎不止,甚至還有一兩聲淒厲的哭聲出來,“很可怕,好像還有夜魘!”
並不關心啥玩意是什麼狗屁夜魘,他唯一想知道這該死的血月什麼時候結束。
“七神在上,上次爆發血月還是五年前了吧!”巴斯一臉苦痛地說著,“聽老人們說,血月爆發的間隔時間越長,持續的時間就越長啊!”
你他媽是不是準備像上次一樣告訴我,會爆發六年的……亞瑟是有點崩潰了,會有魔物出現就算了,就算是強大的怪物,尋到弱點總能幹掉——可是,正常人也會受到血月的感染就有點不講武德了,一直以為是抵抗力弱的人才會被感染。
“這可怎麼搞?”亞瑟焦躁地走來走去,“別說持續幾年,就是幾天咱們身上就這點吃的喝的也頂不住啊!而且耽誤工夫裂魂港封凍了,咱們怎麼去南陸?”
“應該不會時間太長的。”吉爾轉過身,一雙杏眼靈氣逼人,“風小了,天氣也沒變化……不過殿下您說的對,一旦血月結束,確實要日夜兼程去裂魂港!”
“很有道理,可這該死的血月什麼時候結束呢!”亞瑟越發焦躁。
她答不了,幾人也很快沉默下來。
“不過說起來有點奇怪,怎麼狙魔人就不怕血月呢?”借著營火的光線,亞瑟抬頭問加雷斯,“是吃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