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臉,亞瑟圓睜雙眼。
這枚銀白色的戒指,看上去厚重且粗壯,應該是一枚男戒,而且上麵還鑲著一顆碩大的藍鑽——就算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那珠寶也閃爍著令人震驚的光輝。
這玩意你從哪兒弄出來的?
難不成帕爾斯人抓你的時候沒搜身?
亞瑟一愣,但明顯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因為在場所有人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震驚,但更多的是無限崇敬。
“你,你這戒指是哪裏來的?”羅爾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花,哆哆嗦嗦地發問,“看你的打扮也不是教廷的神職!”
“就是,從哪兒來的!”
“我看是偷的吧!膽子可真大……”
喂,就算你們議論這玩意,給個中二的名字也給我說一說這是什麼戒指唄!
亞瑟暗想著,剛把目光落在女斥候身上,她威風凜凜地說著:“哦,是嗎?若我真敢偷了此物,我還會拿出來給諸位看,然後要求你們帶我回南陸嗎?”
船員們怔怔望著她說不出話來,吉爾反而向前邁了一步,把戒指舉過頭頂:“我不光敢在這裏拿出來,回到南陸,到了馬斯頓我也敢拿出來招搖過市!”
“這丫頭是幹什麼的……”
“不怕教廷麼,還敢拿出來!”
一陣竊竊私語之後,那幾個本來打算去報告守備的水手也不敢走了。
“怎麼樣,有沒有人願意帶我們回南陸?”吉爾高聲說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沒一個人站出來回答。
老半天那個打架的羅爾最先說道:“這位小姐,雖然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但這位的身份你該是清楚吧?現在全帕爾斯都要抓他……”
“就是啊,我們雖然不是帕爾斯人,但到底跟帕爾斯常年打交道,帶著他進港出海,萬一被發現的話,我們的入港許可就會被帕爾斯海軍沒收!”
“得罪帕爾斯人我們連飯碗就沒了。”
“混在人群裏麵,我不會被發現的……”亞瑟眼珠轉了幾轉,突然就狐假虎威了起來,“怎麼,諸位怕得罪帕爾斯,就不怕得罪教廷麼?你們跟裂魂港是要打交道,就不怕拒絕了我們,下次在波坦進港的時候,也會有麻煩嗎!”
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還不是因為前些日子學會的拉人下水這一招?
亞瑟理直氣壯地回瞪眾人,緊接著又說著:“諸位也不必擔心會惹上麻煩……剛才在港口的時候,我發現海軍們似乎喜歡搜查進港的船,大約是覺得有油水可撈吧!”
吉爾回望著他,眼神多了些詫異。
“嗬嗬,諸位也是清楚的,早已入了冬,更加嚴寒的冬天即將到來……很快,裂魂港就會徹底封凍,現在商隊們應該是在把握最後的時機出海,”亞瑟繼續分析著,“港口嘛,每天還是很忙碌的,一旦給足了賄賂,海軍哪兒有工夫細細搜查?”
“我們其實已經不打算出海了。”有個男人突然說著,“殿下大概沒看到,近海已是有不少浮冰了……我們的船吃水都淺,真要出港的話,必須跟在帕爾斯的大商船後麵,他們的船頭比我們的結實。”
羅爾點了點頭,繼續往下說著:“說的是!可現在帕爾斯的船沒有任何一艘願意出海了。剛剛結束血月,今年的冬天比哪一年都更冷,商船出海到波坦後,就隻能在次年裂魂港解凍才能返回了。”
“而且首相大人正在用兵,誰知道南陸是個什麼情況,”一直沒說話的酒館老板高聲說著,“萬一波坦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