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殿下這話沒錯。”卡萊爾坦言，“可曆史以來，波坦僅是中立的商業公國，從未設過駐軍也不需要駐軍……教皇神座設在此地也是這個原因。”
“我想任何一個國家想要長治久安，手上必須有一支屬於自己的強大軍隊。”亞瑟回望著他，“教皇掌握著抵抗血月的聖牌，卻沒有自己的軍隊……一旦陰謀家們有了大殺器，就會像如今這樣動不臣之心！”
卡萊爾靠在沙發上，右肘撐在扶手上徐徐喝著酒，臉上卻帶著成分不明的笑容。
亞瑟徒然一愣：“你的意思是……”
“殿下，樞密會的決議您也聽到了，我也就跟您直了——早在一年多以前，北陸兩國結盟之時，教皇大人就下定決心建立強大的波坦軍隊。”
“可想要建立強大的軍隊，波坦目前沒有這樣的實力。”卡萊爾掃了他一眼，繼續往下道，“五國之中，雖然波坦最為富庶，可領土麵積和人口數量都是最少的，而且因為領土麵積……波坦沒有多少礦產資源，打造兵器是個大問題。”
我靠，看來是機遇來了！
亞瑟眉角一抖：“人口不足倒不是問題……閣下完全可以向教皇大人建議開放邊界吸收青壯年遷移；至於礦產嘛，一定非要自己開采麼？據我所知，南陸幾乎所有的大宗交易都要經過商會，收一些原鐵打造兵器有什麼難的？”
“聽吉爾殿下懂鑄造？”卡萊爾繼續審視著他。
“略懂。”亞瑟大概了一下高爐提純原鐵的工藝，並把兵器鑄造的大概理念了。
本來還想把熱兵器的原理告訴卡萊爾，但在拜倫的時候，他的噴子都給人成是“邪術”，真要是弄出來什麼真正的火槍火炮，不嚇到才怪，所以還是暫時不要表露出來的好。
可即便隻是了一些冷兵器的鑄造工藝，卡萊爾向來冷淡的眼中亦多了神采。
有門！
亞瑟騰一下挺直了腰身。
“殿下……”深吸了口氣，卡萊爾輕輕放下酒杯打開了麵前的鐵盒，“一早該還給殿下您的。”
亞瑟伸頭，就看到統禦之書正靜靜地躺在裏麵。
失而複得的統禦之書讓亞瑟心跳頓時加速了，卡萊爾起身對他伸出了右手：“殿下，歡迎加入波坦樞密會。”
是統一戰線的意思對麼？亞瑟也是起身與他相握。
既然已是統一戰線，有些人際關係他還是想搞清楚……尤其是吉爾，是他最想搞明白的。
他還沒來得及張口，一臉焦急的傑蘭特敲門入內。
收回右手卡萊爾麵容驟冷：“什麼事？”
“閣下，對不起打擾您了！”傑蘭特滿麵慌張，“公館那邊急報，大使急病過重，似乎有生命危險。”
“什麼，不是已派了禦醫麼？”
即便是個冰塊臉，卡萊爾的焦急也是顯而易見的，亞瑟暗想：裝病裝成真的了麼……不過剛才在紫水晶廳的時候，凱特爾似乎咳喘得很厲害。
是……哮喘？
記得大學時期他有個室友就是哮喘，發作時就是他那個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