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就寢
軒轅燁深深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好似要透過她的眼睛來看穿她的心,然而,說話時,她神色淡然,清澈的眼睛雖有些自嘲,卻找不到一點矯情或者說謊的成分。
“哈哈哈。”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帶著午夜的涼意。
“想不到,而今的你也學會了口是心非。”
慕容九嘴角一抽,男人,哦,對了,如果說她是口是心非,那他的表現算什麼?頑固不化?
她沒有再回話,亦沒有掙開他的手,她知道如果他想做,她是怎麼也逃不開的。
不過,有一點她倒是很疑惑,軒轅燁的潔癖人人皆知,甚至到了變態的地步,他不但不喜歡別人碰,也同樣不喜歡碰別人。
可是,今晚他的手已經幾次撫上了她的臉。
奇怪?難道因為她臉上的傷對他有著特別的吸引?厭惡至極產生的反效果麼?
她的坦然直視讓他莫名的煩躁起來,指尖不覺加重了力道,“難道你對男人都是這樣直白的盯著看麼?”
慕容九覺得臉頰上傳來刺刺的痛,不覺輕輕皺眉,“皇上如果能放開你的手,奴婢會低眉順眼的。”
“是麼?”他冷冷一笑,卻並未鬆手,反倒眯起了眼睛,在她不大的小臉上來回審視了一番,最終得出了以下結論。
“哼,還是這麼牙尖嘴利,還是這麼的……讓人不喜。”
說罷,重重的鬆開了手,轉身,目光落在內室的暖閣,“朕累了,現在,伺候朕就寢吧。”
額,伺候就寢?慕容九麵色一白,還沒反應過來,軒轅燁已經走進了暖閣。
她揉了揉被他捏的發酸的麵頰,一麵長舒了一口氣,打算等心情平複了才進去。
“還愣在外麵做什麼?難道要讓朕自己來?”裏間傳出他不耐的聲音。
慕容九鬱悶的朝暖閣瞪了一眼,就寢?不就是睡覺麼?脫了衣服躺到床上就行了,這要怎麼伺候?
然而,心裏雖然不滿,可是她也不敢怠慢,隻得硬著頭皮向暖閣走去。
軒轅燁已然站在了床邊,見她進來,便張開雙臂,似乎在等著她為他寬衣。
慕容九微微一愣。他果然具有王者氣勢呀,讓女人寬衣還能如此氣定神閑的?
“怎麼,伺候人都不會?”見她不動,他如絲的鳳目幽幽的朝她瞥了過來。
本來就不會呀,她慕容九又不是生下來就伺候人的。
她低著頭,幾步跨到他跟前,然而,望著眼前高大的他,她卻無從下手。
寬衣?要先把腰帶解開吧?
慕容九如是想著,一雙小手也就摸到了他的腰上。
嘶,身前的人,身子似乎輕輕顫了一下。
慕容九沒有多想,先是將腰間的佩玉給解了下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再然後……
額?為嘛找不到腰帶的頭?
慕容九瞪大了眼睛,一雙小手沿著他腰間的曲線摸索了起來。
“你到底會不會解?”頭頂傳來他不悅的低吼,似乎還夾雜著某些壓抑的異樣的氣息。
“那個……腰帶解不開。”慕容九癟了癟嘴,尷尬的抬起了頭,卻驚奇的發現,朦朧的琉璃燈光下,他蒼白如玉的臉龐竟然泛起了異樣的紅暈,光潔的額頭也密布著細密的汗珠。
“笨死了。”他猛然將她推開,徑直解了腰帶,扔到了她手上。
慕容九暗自咬了咬牙,自己會脫幹嘛還要難為他?他不是在自找麻煩嗎?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正當她以為他會自認倒黴,隨後會自己脫了衣服上床的時候,他嗬斥的聲音又來了。
慕容九驚訝的抬頭,卻發現他隻抽掉了腰帶,那緋色的長袍依舊懶懶的掛在他身上,而他,徑直張開雙臂,閉上了眼睛,靜等著她為他脫下。你?她當場為之氣結。
“知道了。”悶哼一聲,她繞到他背後,雙手搭到他的肩上,扯著長袍用力就往後一拽。
“你……”力道過猛,軒轅燁差點一個不穩向後倒了去,卻被慕容九伸手一推,又推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