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親了你,你就是我九兒的(1 / 3)

番外:親了你,你就是我九兒的

要進宮了,終於可以再一次進宮了,我興奮的足足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

第二天一早從床上爬起來,乖乖,一對兔子眼嚇的紅兒一跳。

“唉喲,我的小姐,你昨晚上做賊去了麼?看這小眼睛熬的通紅?就快跟小白一樣了。”

紅兒驚訝的差點連盆裏的水都潑了出去。

“有那麼嚴重嗎?”我眯著一對紅腫的眼睛,急忙跳下床。

“唉喲,小祖宗,慢點,仔細摔著。”紅兒趕緊將盆放好,轉身忙扶住我。

我甩開她的手,一屁股坐到梳妝台前。

哇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真是想哭都哭不出來了。

本來很清澈漂亮的眼睛此刻就像被人各揍了一拳似的,又紅又腫,可不就像兔子麼?

“紅兒,我很醜嗎?”我扭過頭望著紅兒,幾乎快哭出來了。

兩年未進宮了,可那道蕭瑟的身影,那道孤寂而涼薄的目光,從來不曾在我心中抹去過,甚至,無數個夜裏,他成了我唯一不變的夢。

今天好不容易能進宮了,也許就能再次見到他了,我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呢。

第一次被揍成了豬頭,還掉了顆牙,那副狼狽的模樣,我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挽救回來。

可是,就拿這雙兔子眼去挽救麼?

我哀嚎,哇唔……

紅兒見我這樣,忙搖頭擺手,“哪裏,小姐還是那麼……好看。”

顯然,紅兒說的很勉強,我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真是個笨丫頭,連撒謊都不會。

我哭喪著臉,本來就不是很好看,這下在那麼好看的他麵前,我越發覺得有些無地自容起來。

他一個男孩都能長那麼好看,而我……

怪不得他們都說我不像慕容家的孩子,大哥二哥都那麼好看,偏偏我……

哎。

我長歎一口氣,有些悶悶的放下了鏡子。“大清早的就在歎氣,莫不是傻丫頭也是因為進宮一事犯愁麼?”二哥慕容雪這時翩然的走進屋子。

這兩年他又長高了不少,一身紫色衣衫罩在他身上,越發襯的他豐神俊朗、瀟灑如風。

看到他這樣帥氣的樣子,我更鬱悶了,撇撇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可惡,沒事整那麼帥氣做什麼?成心是想來用他的美來襯托我的醜麼?

見我沒理他,二哥也沒生氣,反倒邪笑一聲,施施然的坐到了我身旁的椅子上,翹著個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那銳利的眼神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讓我不得不再次望向他。

“看什麼看?沒見過兔子眼嗎?”我一猜他準是看到我眼睛腫了,這才眼睛都不帶眨的看的。

反正,他說過,傻丫頭又笨又醜,一張臉上唯一能入眼的也就眼睛了,很清澈很明亮,笑起來彎彎的像深邃夜空中的一抹月牙兒,偏又暖的人心都快融了。

我可沒當他是在誇我,因為他說我‘又笨又醜’。

此刻,我漂亮的眼睛也成了這樣,他一定又要取笑了吧,哼。“沒見過……”

“孤陋寡聞,我的小白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鄙視的睨了他一眼,小白是我養的一隻小白兔,爹怕我悶,特意買過我的。

“可你比小白的……難看多了。”他很無辜的皺了皺眉。

“你?”我比小白難看?我比兔子難看嗎?

我當即氣的站了起來,手指著他,“你才比小白難看呢?”

床上被窩裏還在酣睡的小白迷糊的睜開了一雙小眼睛,誰在叫它呢?

望了望,見沒人理它,於是,又閉上了眼,再次沉睡。

昨兒一晚上,它被小主人慕容九抱著懷裏蹂躪了一晚上,又聽她廢話了一晚上,這會兒正困的要命呢。

慕容雪無所謂的聳聳眉,那意思好似再嘲笑我,即使我這樣說,但是,大家都有目共睹,這兩年,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廝長的越來越妖孽,越來越禍國殃民了,聽說這京城裏的女子幾乎都要拜倒在他的妖容之下了。

所以,我的話對他沒有絲毫影響。

我為此氣結,竟忘了之前難過的事。

這家夥就有這樣的本事,自從一年前大哥去了邊塞軍營之後,他好像失了魂一般,有事沒事就跑到我這裏,奚落嘲諷一番,將我氣的跳腳之後,又裝作沒事人似的施施然的離開了。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他人早就不見蹤影了,最後,隻能抱著枕頭惡狠狠的捶。

這次,又不例外,他輕輕鬆鬆的一個眼神,就讓我有咬人的衝動。

看見他笑,我真想咬他,並且,這兩年,我確信,我的牙齒鋒利了不少。

不知道他想不想試試呢。

反正,他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我想我隻需輕輕一口,定能咬下一口來,哼哼。

我邪惡的望著他絕色無雙的臉,竟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你……想幹什麼?”他身子往後一靠,眼角微微一抽,似乎感覺到了我身上嗜血的殺氣。

嘿,這下知道怕了吧?我心底得瑟,下次再敢欺負我,我非得在他臉上留個記號不可,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在自己麵前炫耀自己的美色。豈料,我還沒得瑟完,他身子往前一傾,溫暖的氣息嗬在我的臉上。

他與我距離如此之近,近到我可以數清楚他的睫毛,濃而密。

“傻丫頭莫不是想一親芳澤?”他鳳目上挑,眼瞳此刻流露著似笑非笑的意思。

“什麼?”他的薄卻飽滿的唇泛著自然的水光,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多盯了幾秒。

“想要的話,二哥可以給你哦,隻要你說你想要。”他的聲音依然宛如絲綢一般柔軟華澤,卻隱匿著一絲誘惑。

想要什麼?我有些迷糊,同時發覺他的氣息很熱很熱,燙的我幾乎要融化了一般。

瞧我一副呆傻的模樣,他微微一歎,卻很快又掩口嬌笑,波光流轉的眼睛裏有著一絲輕佻。

“來,咱們肥水不流外人田。”

說罷,竟然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那性感的薄唇就朝我臉上壓了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本能的伸手推開了他。

“神經!”我痛罵了一句。

這兩年,府裏的丫頭們魂都被他勾去了,現在又想來勾我的魂嗎?哼,沒門。

“他就那麼好嗎?”他驀然輕輕一笑,幽泉似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黯然與失望。

“嗯?”我偏著頭疑惑的望著他,“誰?”

他定定的望著我,良久之後,方一邊撫著我的頭一邊歎息似的說了一句,“傻丫頭,怎麼長的這麼慢?二哥真的懷疑能不能等到你長大?”

雖是歎息,可是那語氣慵懶,妖冶,宛如蛇一般冰涼地在人身上蠕動。

我被他盯的很不自在,卻又不甘,猛然揮掉他的手,站直了身子。

“誰說我長的慢,我已經這麼高了。”一邊說著,一邊拿我的梳妝台做比較。

記得剛來的時候,我還不及這梳妝台高,每次要拿什麼東西,還得搬個凳子墊腳才行。

可如今,我分明已經比這梳妝台高出一人頭有餘了。

他還說我長的慢?分明是瞧不起人嘛。

不過,要跟他比,確實還差的遠。

現在的我雖然長高了不少,可是,在他跟前簡直就是個小不點呀。

為此,我常常懷疑,他是不是背地裏偷吃了什麼長高的東西,不然怎麼長的那麼快呢?

我真的懷疑。

他瞧我這樣,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一麵又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肩。

“好吧,長勢不錯,再接再厲,等你長到二哥這裏的時候,二哥……”他也站起身來,同時伸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肩頭,但是說到最後一句之時,話未說完,他那張漂亮的臉上竟然微微泛起了絲絲紅暈。

我有如見了鬼一般的驚叫起來,“你……不會吧,你這張老臉也會臉紅?”

當即,某人雙頰由紅變黑,眼神立刻凶狠起來。

“丫……頭。”他咬著唇,咬到發白,倒頗有幾分嬌嗔的味道。

“想吃鴨頭?紅兒,趕緊吩咐廚房,二哥想吃鴨頭,讓他們多準備幾盤子。”我壞笑著揶揄。

然而,話說出去了半天,卻發現紅兒沒動靜,轉身一看,愣在洗臉架旁的紅兒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咬牙切齒’的二哥,嘴角還流出了哈喇子。

“咳咳……”我忙一閃身來到她身側,一麵用袖子擦掉她嘴角的口水,一麵在她耳邊輕輕的咳了聲,“出息點,美色即是禍水,懂嗎?”

“嗯……嗯?”紅兒一愣,回過神來,疑惑的望著我,同樣小聲的問,“那……小姐常常想的那個他呢?”

“啊……”我頓時被問住了,那個他……我時常在紅兒跟前將他誇的一副天上有人間無的絕色模樣,而且,每次聊到他之時,我想我一定是露出了色迷迷的本性,不然,紅兒怎麼說,我其實和二少爺是一路貨呢。

我呸,我和他一路貨?

他是對誰都色迷迷的,而我……嘿嘿,隻對他,好不好?

不過,眼下不是談這個的話題,我當即又正了正神色。

“現在,我們一致對外,你是我的人,可別再給我丟臉哦。”

其實,在這府裏,我的臉也快丟的差不多了,真的不差紅兒再丟一回。

可是,即使這臉丟的再多,能少一張還是少一張比較好。

尤其是在雪妖麵前,我更不能服輸。

“紅兒……”紅兒被我說的羞愧的低下了頭,可是,那骨碌骨碌轉的眼珠子就算是頭低下了,卻依然賊心不死的往慕容雪身上瞟。

我不得不承認,這兩年,紅兒其實是和我一道成長的,成長的越來越……壞了。

好吧,美色當前,不看白不看,我不能因為自己就剝奪了紅兒這點樂子,於是,隻要她不表現的太明顯,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紅兒。”

然而,美色開始轉移目標了,隻見慕容雪搖搖擺擺的行來,一手優雅的搭在了紅兒的肩頭,頭微低,一雙眸子笑意嫣然的望著她。

我聽到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心底立刻哀嚎,完了。

果然,在紅兒那雙大眼睛裏,我看到了那個桃花絢爛啊。

“你……你別勾引我家紅兒。”我當即推開慕容雪,可惡,連我身邊的人也想荼毒。

可是,偏偏自己的人打自己的嘴,偏偏紅兒就是那麼喜歡被荼毒,有什麼辦法呢。

紅兒卻沒有理我,隻雙眼泛著無數桃花,笑容極其燦爛,聲音無比諂媚的問,“二少爺,我叫張紅,張是張紅的張,紅是張紅的紅。”

撲哧……

慕容雪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我狠狠的踢出一腳,“笑什麼笑?”

同時,腦海中記起第一次見麵時,爹將我帶到那個大廳,麵對著一廳的人,我站在爹身側,大聲的道,“我叫慕容九,慕是慕容九的慕,容是慕容九的容,九是慕容九的九……”

當時,話音剛落,便聽到了這種撲哧的笑聲一個接一個,我看到了爹嘴角微抽的模樣,不明所以。

慕容雪閃過我踢去的飛腳,一麵撩了撩發絲,想要掩住笑意,卻看著我,看著看著竟然笑顏更大,最後索性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果然是傻丫頭教出來的人,有趣有趣。”

紅兒雙頰緋紅,眸含疑惑的望著我,“小姐,紅兒說的不對麼?”

我教的,能不對麼?

我當即握住了紅兒的手,一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轉回來安慰道,“別聽他的,他什麼都不懂,你叫張紅,不就是張紅的張,張紅的紅嗎?”

聽了我一本正經的話,慕容雪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在看到我得意洋洋的昂起了頭時,他咬著唇背過了身去。

我看到他肩膀顫抖的厲害,於是,十分得意的對紅兒說。

“紅兒,看,他羞愧的哭了。下次別跟這種沒文化的人說話,知道嗎?”

在我看來,我天天在家熟讀《三字經》,而他天天出府瞎混,自然是個沒文化的人。

“嗯嗯,小姐,紅兒聽你的。”紅兒用力的點點頭。

“哈哈哈……”一聲爆笑打斷了我倆的話,慕容雪雪白的雙頰飛滿酡紅,估計是憋笑憋出來的。

“你……”他還敢笑?還敢笑的這麼放肆?

我當即怒了,“雪妖,你再敢笑,小心我把你牙拔光。”

他叫我傻丫頭,我便叫他雪妖。

慕容雪皮膚極好,吹彈可破的肌膚就連是女子的我也自愧不如,甚至於和那天見到的男孩有的一拚了。

而且,他眉宇之間散發著某種邪惡的氣質,似妖似邪,偏又生的如此純淨,就好似從雪中走出來的妖精似的。

所以,我常常叫他雪妖。

看著他一口潔白的牙齒,我又想起,那一次在宮中被打掉一顆門牙的事,為此,他足足嘲笑了我一年。

整天一口一個沒牙的傻丫頭。

我真不明白沒牙跟傻有什麼關係?何況,我哪裏傻了,他才傻呢,有事沒事都那樣咧嘴笑,哼,他以為他笑的好看呀。

他顯然沒被我的話嚇倒,那潔白的牙齒依然那麼礙眼的在我眼前閃爍,似乎在譏笑我曾經犧牲掉的一顆潔白的門牙。

“丫頭,二哥今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望了我良久,慕容雪突然道。

出去玩?我的眼睛閃了閃。

這兩年,我未曾出府一次,隻因爹的命令,沒人敢帶我出府,就連一向膽大妄為的二哥也是如此。

今天,他竟然破天荒的說要帶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