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的腹部

她現在要是進去,那個盛怒中的皇上,會不會真的殺了她?但是現在若是沒有人進去,待會若是讓別人發現了,隻怕就………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冷魅辰竟然會動手打皇上,但是從剛剛他們的談話中似乎可以聽出與她有些關係,隻是她有些不明白,冷魅辰一向冷靜,極少動怒,甚至太過冷漠,今天怎麼可能發這麼大的火,照現在的這個情形來看,冷魅辰很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冷魅辰這般的失控?

驚慌的心中,暗暗的擔心,也同時隱過淡淡的疼痛,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打擊,讓冷魅辰這般的發狂,但是剛剛他那失去理智的怒吼聲,卻讓她不由的輕顫。

想到此處,楚風不再猶豫,將水中的盤子正了正,暗暗吸了一口氣,然後腳步毅然的邁出,向著禦書房走去。畢竟皇上曾經對她下口不殺的口喻………

那個侍衛不由的愣住,雖然他剛開始的時候是希望她替他們進去,但是那也是有些迫不得已呀,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明明知道了進去會死,竟然還要進去,看她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要迷惑誰的感覺,反而有著一種讓人敬畏的凜然。

飛揚亦猛然的僵住,手卻快速地伸出,攔在了她的麵前,“你………”

楚風抬起雙眸,對他微微一笑,那笑中是一種放鬆的天真,或者楚風是想要為自己釋放一下壓力,但是那樣的笑,看到飛揚的雙眸中,卻讓他不由的一愣,這種笑,好熟悉呀,為何從一開始,他就會對她有著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思索中的他,忘記了再去阻攔她,任著她走向了那扇門,猛然回神時,便隻望向她略帶僵滯的背影,當那背影映入他的雙眸中,他的腦中猛然的一閃,這個背影,竟然與那日一翌王府時,楚風被蕭王爺揭露了身份後,他將她送回軒雨閣時,那麼的相似。

心中猛然的一驚,為何,他會有這樣的感覺?看到剛剛的那張臉,可是與楚風有著天壤之別呀,而且楚風昨天晚上,可是已經被燒死了,自己怎麼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呢。

猛然的搖搖頭,雙眸再次望去時,便看到她已經推開了門,立在了門口。

此刻,他已經無睱再去細看她的背影了,隻想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微微的靠近,透過她那略顯單薄的身軀向裏望去,看到裏麵的一片狼藉,猛然的僵住。

而楚風推開門的那一刻便完全的僵住,看到整個書房內,似乎已經沒有了一個完整的東西,而皇上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的,當然,冷魅辰的臉上也有幾塊傷痕。

他們兩個竟然真的在禦書房開戰,而且還戰的這般的激烈!!

楚風知道,此刻不管是誰進來,皇上都會將所有的怒氣遷怒到那人的身上,而今天恰恰是她選擇了這個好差事。

而房間內的皇上與冷魅辰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下意識地停住了動作,雙雙向著門外望去。

皇上看到楚風時,微微一愣,隨即雙眸中的憤怒便從冷魅辰的身上直直地轉到了她的身上,狠狠地盯著她,冷冷地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沒有朕的命令,竟然敢闖進禦書房?”

而雙眸望到侍衛與飛揚向外探望的眼神時,雙手快速地一揮,門便迎著那股風勁在楚風的身後再次的合上,再次與外麵隔絕,也將侍衛與飛揚隔在了外麵。

冷魅辰剛剛那燒去理智的憤怒慢慢地淡開,看到楚風時,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錯愕,微微蹙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她可能不知道皇上下的命令吧,可是飛揚為何沒有阻止她呢,心中不自覺地升起了一絲擔心,可能是因為她與楚風的表情的相似吧,本來,前天,他還在懷疑呢,但是今天,殘忍的擺在他麵前的事實,再也容不得,他去懷疑了。

楚風暗暗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拚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臉上淡開一絲輕笑,柔聲道,“太後讓民女給皇上送來一碗燕窩。”

楚風刻意地將手中的盤子抬高,微微掩下的雙眸卻悄悄地望向一邊的冷魅辰,看到他臉上的傷,看到手上滲出的血絲,不由的暗暗心驚。

“太後讓你送燕窩給朕?”皇上冷冷一笑,然後慢慢地走到了楚風的麵前,“你確定,這是太後讓你送來的?”這個女人,還真把太後當做靠山呢,隻是她剛入宮,隻怕不知道,他與太後的關係吧?

太後會那麼好的給他送燕窩來?這分明就是這個女人找的借口,隻是這個女人似乎也太急切了吧,竟然選擇在這種時候進來,他可不相信她剛剛在外麵沒有聽到裏麵的打鬥聲。

“當然了。”楚風臉上的笑慢慢地綻開,是理所當然的,不帶絲毫掩飾的笑,然後將碗遞到他的麵前,輕聲道,“皇上請用。”

皇上的雙眸冷冷地望著她,沒有伸手去接,不過卻也沒有拒絕的意思,隻是別有深意地望向她,冷冷地哼道,“哼,女人,你就算真的要迷惑朕,總要選對時機吧,你不會愚蠢到,選擇這種時候吧?”

楚風微微一驚,心中不由劃過一絲擔心,但是臉上的笑卻仍就淡開,隻是雙眸中卻閃動著一絲疑惑,仰起臉,望向皇上,不解地說道,“民女不懂皇上是什麼意思,隻是太後讓民女這個時候送來,民女又豈能選擇呢?”

“你會不懂?”皇上的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而唇角也扯過冷冷的譏諷,雙眸微微轉動,望向楚風手中端的燕窩時,唇角的譏諷愈加的明顯。

“本事倒是不小嘛,剛入宮沒幾天,竟然能夠弄到燕窩?”望著那燕窩,應該是宮中的極品,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能夠弄到,隻是她若說是太後讓她送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與太後,向來是水火不容的。

若真是太後讓她送這來的,那他禁不住要懷疑,那裏麵,有沒有毒了。

楚風不由的愕然,她有那麼厲害嗎?弄這種東西,說真的,她在現代都沒有吃過這種東西呢,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她就不懂了,太後讓她給皇上送燕窩就那麼的不可思議嗎?

為何,門外的侍衛不信,皇上更是不信呢?

“皇上,說真的,民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貴重的東西呢,而且皇上也知道,民女剛進宮,皇上覺得民女能夠有那麼大的本事嗎?若皇上不喝,那民女就拿回去回了太後就是。”楚風淡淡地說道,想到,他們的戰爭也已經結束了,現在飛揚他們也應該可以進來了吧,所以她現也可以離開了。

皇上的臉色微微一沉,雙眸中不由的閃過一絲疑惑,難道真的是太後讓她送來的?隻是卻不知道,太後又想要做什麼?

隻是看到她竟然轉過身,意欲離開,雙眸中不由的快速地閃過一層冰冷,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說道,“你就想這麼離開嗎?”

楚風猛然的一驚,腳步也不由的停住,想起剛剛那個侍衛與飛揚跟她說的話,心底不由的劃過一絲害怕,這個皇上不會真的要殺了她吧?

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微微轉過身上,臉上卻仍就淡著一絲輕笑,輕聲道,“難道皇上又想要喝了嗎?若是皇上要喊喝,民女便給皇上留下就是。”

雙眸不由的掃過四周,想要找一個可以放下燕窩的地方,卻發現,整個書房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完整的立點。

“哼,你不會不知道朕曾經下的命令吧?”冷冷地望著她,雙眸中快速地閃過別有深意的冷笑,這個女人,倒是挺會裝的。

“啊!?”楚風故意錯愕地驚呼,抬起一雙靈動的眸子,略帶害怕地問道,“民女可是剛入宮沒幾天,真的不知道,皇上下過什麼命令。”

“不知道?”皇上的雙眸微微眯起,冷冷地注視著她,“你不知,朕不介意跟你說一次。”

楚風心中暗暗一驚,卻再次柔柔的說道,“皇上,民女現在已經進來了,皇上再說,好像有那麼一點遲了,不過皇上現在說了,民女倒是記住,下次再也不敢犯了。”

有道是不知不罪,這個皇上,應該不會那麼的殘忍吧。

“你………”皇上微微氣結,憤憤地瞪向她,雙眸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暴戾,恨恨地說道,“你膽子倒真是不小呀,竟然敢跟朕討價還價。”

看到他的憤怒,楚風的臉上露出刻意地害怕,不由的顫顫地說道,“民女不敢,還請皇上恕罪。”有進有退的方略,希望可以讓她逃過這一劫。

皇上的雙眸愈加的眯起,濃濃的憤怒之下閃過一絲冰冷,“你不敢?朕倒是覺得你伶牙俐齒的很呀。”隻是想到她的確是剛進宮的,的確是不知道,他曾經下過的命令,而且剛剛她若是不進來,他與辰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呢,所以聲音中似乎有著微微的緩和。

楚風微微一怔,他此刻這微微的緩和,時否代表著他會放過她這一次呢,遂繼續輕聲道,“民女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若是皇上不想聽,民女便不說就是了。”

“是嗎?”皇上的唇角微微的輕撇,“你會這麼聽話?”雙眸中的冰冷仍舊,譏諷仍舊,隻是聲音中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憤怒了。

楚風不由的愣住,這又算什麼,隻不過一時間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所以也不敢再隨意的開口,深怕一個不小心,再次激怒了他。

隻是雙眸卻下意識地望向站在一邊的冷魅辰,看到他似乎怔怔地望著一個方向發呆,不知正在想著什麼,但是她卻發現他的雙眸中隱著深深的沉痛。

心中猛然的一驚,他不應該會有這樣的表情呀,他從來都是那種感情不輕易的表露的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是什麼事,會讓他這般的傷痛。

一時間心也不由的微微一動,望向他的雙眸中快速閃過擔心,忘記了仍就立在她麵前的皇上。

皇上本來那微微緩和的臉色,看到楚風望向冷魅辰的雙眸時,微微一怔雙眸猛然的眯起,剛剛還沒有完全散盡的憤怒再次的蔓延開來。

看來,這個女人,今天來的目的不止是他,還有冷魅辰,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冷魅辰在這兒,而故意進來的。

眸子深處快速地閃過一絲冷冷的笑意,雙眸微微從冷魅辰與他的身上掃過,然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輕聲道,“嗯,竟然如此,那就把燕窩給朕端過來吧。”

楚風一滯,快速地回神,雙眸略帶錯愕地望向他,看到他雙眸中那隱隱的冷意,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皇上又想要做什麼?

但是此刻,卻也不敢再對他有絲毫的違抗,便端了燕窩遞到了他的麵前,他與她的距離本來就不遠,楚風隻是微微向前挪了一步,然後再將手微微伸出,便完全可以將那碗燕窩遞到他的麵前,輕聲道,“皇上,請用。”

“嗬嗬嗬……”皇上輕聲地笑著,雙眸從她的臉上,慢慢的略到她手中的燕窩上,然後慢慢地伸出手,隻是卻並非去接楚風手中的燕窩,而是連楚風的手一起握住,,手指還輕輕地似乎下意識般地拂過她手背上的肌膚,動作中似乎有著微微的一頓。

楚風的身軀猛然的一滯,雙眸亦錯愕地望向他,輕聲喊道,“皇上。”用微微的用力,想要掙開,隻是,卻反而被他握得更緊。

她的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懊惱,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遂略帶懊惱地說道,“皇上,燕窩快要涼了。”看來,這個男人的目的不在於那碗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