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總算明白了,原來龍盟主一直都在以白色恐怖的手段控製著整個殺手總盟,而非他自己宣揚的以德服人。伴隨著這些血腥的鎮壓和清剿後,話題逐漸轉移到第九釵綠珠的身上。
當然,為了好安排任務,娉婷夫人自封為“第八釵”,其餘各大聯盟的間諜女們是按照自己被分派的任務組命名,第一釵被分派到第一聯盟,第二釵在第二聯盟,以此類推,恰好十二個聯盟十二釵。由於十二釵平時在聯盟中扮演的角色太多,因此更換的名字也多,久而久之,甚至連她們彼此間都忘記了對方的名字,所以為了好記,她們都稱呼代號。
隻聽第一釵道:“聽龍盟主的部署說第九釵明日將要回來麼?今年的點兵儀式也不知能不能趕得上?”
第二釵道:“第九釵已經三年多了沒有回來,也不知她是不是早已忘本,被向北盟主給征服了,居然連十二釵聚會的日子都趕不回來?”
第三釵道:“哦,何以見得?”
第四釵道:“我感覺也有可能,因為她畢竟年輕嘛,而且見過的世麵又少,經不起誘惑的,聽娉婷姐姐說她所傳的消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其中根本就沒有多少值得一讀的資料。”
第五釵道:“不管怎麼說,第九釵還是我們的好姐妹,而且她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被監控得嚴了,當然能夠掌握的消息就算豐富,也不敢輕易外傳了。”
第六釵毫不客氣地道:“不然,我倒覺得第九釵行事風格確實有些詭異,她該不會已經被向北收買了,故意給我們一些假情報吧?”
第七釵道:“無論如何,我們需要見到她本人方能求證。”
第十釵道:“娉婷姐姐還沒有指示呢,我就覺得第九釵太稚嫩了些,當初為什麼選她?”
第十一釵道:“當初還不是因為某人看她可憐,所以才收留她的,雖然我們也是那種苦命出來的,但我們至少有能力,能夠深諳各種人情世態,做出各種嚴密的偽裝,可第九釵卻傻到家了,她怎麼能加入我們十二釵的我實在弄不懂。”
第十二釵卻道:“這你就不懂了,那叫大智若愚,第九釵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她不會作偽,所以更容易被向北那老狐狸給接受,如果換了我們姐妹中任何一人,都不可能被看重的。”
娉婷夫人瞧了瞧十二釵,又瞧了瞧犬,十姐妹的目光都不約而同集中落在了犬身上,犬隻感覺這些漂亮的美人個個都邪惡而妖嬈,渾身都不自在,就好像一隻被毒蛇圍困的青蛙。
“犬兒,當初綠珠可是你選進聯盟內的吧。”娉婷夫人道,犬知道義母所說的綠珠正是十二釵中的第九釵,是派到第九聯盟中的刺探,那是犬第一次隨龍盟主出征第九聯盟時,在鳳凰鎮上收留的一個孤兒,當時她隻有十六歲,三年過去了,她一直潛伏在第九聯盟中,從她傳回聯盟中的消息可以了解到她一步步接近了盟主向北,並搜集了許多有關他的資料。
犬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從綠珠最近的消息來看,向北盟主已經對她有所懷疑,我希望你能平安接應到她,你跟她的關係又最為密切,我派遣你去應該再適合不過了,你明天就啟程去鳳凰鎮吧,記住要妝扮的樸素些。”娉婷夫人道。
“犬兒一定不負使命。”犬拱手作禮道,心中想的卻是早點離開這個是非機密之地,自從上次無意間冒瀆了娉婷夫人以後,犬就死死記住了喬安娜老師的話,不敢再與她過多糾纏。
犬定了定神,又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犬兒先回去準備了?”
“嗯,這個給你。”娉婷夫人見她要走,麵色突然凝重了下來,從袖中掏出一封描有第九聯盟封印的火漆印粉色的信箋,示意下人遞給犬。正在這時,那圍坐在席間的十釵卻盡皆忍不住撲哧笑了,笑聲清脆,宛若銀鈴兒,盡皆做出嬌手捧腹的妖姿媚態。
“這是……?”
“綠珠給你寫的信,記得在收到資料的時候就把她給我殺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敢用任何條件威脅我的女人,她算是第一個!”娉婷夫人雖然仍是笑靨如花,但誰都看得出她是皮笑肉不笑,那種城府是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犬不由得當場拆開信來,仔細將那封信讀了一遍,那些玲瓏精瘦的字體,正是綠珠的筆記,雖然他與綠珠相處並不是很長時間,然單單從這一封信就可以感覺到這個少女內心在經曆了這三年風雨後不斷成長的軌跡。
“犬,我像這樣稱呼你,正如第一次你收留我的時候,我對你沒大沒小的稱呼,三年了,我十九歲了,直到離開你這三年,我才明白我早已依賴上你,雖然我們相處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可這三年我成長了許多,我會用寫字來表達自己的內心,你好麼?雖然之前給你寫過幾封信,都無法收到回信,但我能夠想象你過得並不好,我已經用提供給龍盟主的最後一份資料為交換條件想要單獨見你一麵,倘若見不到你,我是不會將東西交出來的。你身邊永遠的孤兒——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