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雲饒不放鬆,自以為抓住了犬的把柄,但弟子四下裏搜索卻都毫無結果,向雲再下意識瞧了瞧犬那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人在他渾身上下再找了一番,最後目光卻冷峻不禁投到了綠珠的身上:“這裏唯一的女流之輩還沒有搜身。”
“放肆,難道你以為我身上會藏有你所說的那些東西麼?告訴你們,誰也別想碰我!”綠珠毫不客氣地道。
“少放肆,這裏是青木宗,一切得按規矩辦事,你若不是做賊心虛又怎會不敢讓我們的人搜!”向雲冷冰冰地道,身後的弟子一片嘩然,大家都開始討論一些耳鬢廝磨的問題,要知道這些弟子本身就良莠不齊,有街頭上的地痞流氓,也有大戶人家的紈絝公子,大家都對向雲宗主的意見表示極度支持,還有好多人主動毛遂自薦稱要代勞。
綠珠望望犬,似乎有些猶豫,但更多的則是手足無措,犬並沒有立刻就給出答複,綠珠心下有些靦腆,但當年與向北相處的時候,她已經具備了那種豁得出去的心性,綠珠很大膽地站起來,用決絕的語氣詢問道:“雲宗主,你確定要看麼?”
綠珠的雙手已經滑到了自己的腰帶處,雖然心中憤恨不已,但並沒有哀憐乞求或有任何不願的表情,她清楚隻有自己表現得愈是敢作敢當,對方才愈不敢再刁難。
“堂堂一代宗主,如果鐵定了心要逼迫一個弱女子做這種有違體麵的事情,隻怕雲宗主以後的麵子上也不好看!”正在這關鍵的時刻,犬冷不丁來了一句。
這立刻便讓那些舉起鹹豬手躍躍欲試的弟子們遭了個暴力,大家腦袋上被重重一捶,哎喲連天,轉過頭來眼見雲宗主那鐵青的臉,全都成了縮頭烏龜,不敢再言語。
雲宗主氣往上湧,卻默然不語,他當然清楚決不能聽信這般弟子的閑言碎語,畢竟他是一代宗師,硬要剮一個弱女子的衣裳,如果傳出去,那自己這張老臉算是丟盡了。
可是這幾十味草藥可是他辛辛苦苦栽培了多年的心血,比如那所謂的茸血參可就是價值不菲的新藥,用棲霞城空間的貨幣來說,那可是好幾十萬銀貝。
“別找了,我們走人!不過要記住,下次再讓我遇到這種事情我會直接開除你!反正你這種窮貨留在青木宗也是浪費我的精力,我還難得花錢培養你!”向雲氣急敗壞地道。
這句話無疑道出了他對犬這種有才卻無錢弟子的態度,犬一言不發,打發走了這些家夥,自己也跟著籲了口氣。
待得所有人都逐漸遠去之後,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綠珠怔怔地瞧著犬,眼淚一下子便滾落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種赤*裸*裸的侮辱了。犬一麵安慰他,一麵擴大空間,將儲放在隨身空間中的東西全部拿出來,對綠珠道:“珠兒,委屈你了,很多時候我都沒有站出來替你說話,我知道你會恨我……”
綠珠卻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犬哥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正在這時,卻見門外哼哼唧唧傳來呻*吟聲,正是那聞意遠倒地不起,犬急忙奔出去,將聞意遠扶起,聞意遠對剛才的情況莫名其妙,沒好氣地甩開犬的攙扶,道:“臭小子,你到底闖了什麼禍,連帶老子也受連累!”
犬裝懵道:“弟子一直都在房中歇息,也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意遠將信將疑瞧著他,並沒有瞧出這個小徒弟有什麼特異功能,除了力量稍微大了點,還有就是學習的勢頭強勁,進步有點變態到超乎他的想象。
最後聞意遠隻得罵罵咧咧,一邊咒罵犬:“媽的,你一來就給老子帶來禍害!”一邊又罵那雲宗主:“媽的,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瞎子,就喜歡渾賴人,以後要小心些別招惹他們了!”
犬唯唯應聲,發覺舉著火把的隊伍已爬上山去,這才驟然離開了犬的攙扶,扭了扭筋骨,一副安然無恙的表情,道:“媽的,向雲這孫子下手還真挺狠了,要不是我裝孫子倒下,估計要被他虐死!”
犬一下子呆住了,這家夥居然能夠如此保留實力,當真是非比尋常。他乍一看犬,眼見他氣色不對,這卻道:“好像你受了點傷吧。”
犬也不想惹是生非,這便敷衍道:“沒有,不存在,今天采石的時候試了一下兩萬斤的玄武石,不小心折了筋骨。”
聞意遠似乎心知肚明,不過可能覺得沒事兒懶得去捅別人的禍包,這才轉移話題,道:“混小子,你大爺的當真要逆天啊,這麼快就提升到了蓋世中階了,這在旁人來講,就算是絕頂的天才也需要三年的時間啊,我當真不敢想象,三天過後你是不是就直接衝破二萬二千斤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