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啊?”犬不禁對之感到好奇。
小公主眨巴著她那靈動的大眼睛,雙手下意識將懷中的那一顆水晶球捧出來,道:“想知道麼,其實就是這個水晶球,那是我祖母給我的生日禮物,隻要有了它,我就可以預知到每一個與這顆水晶球有關的人的過去未來。”
犬不禁大大駭然,道:“那我跟著水晶球有什麼關係嗎?”
小公主也以同樣驚異的目光審視著他,閃爍的瞳孔溜溜一轉,道:“可是我有說你了麼?”
犬這才反應過來,一副快要石化的表情,看上去煞是滑稽,道:“額,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公主撲哧一笑,似乎覺得犬的表情有些憨態可掬,情不自禁便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道:“哈哈,大哥哥,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眼見犬還沒回過神來,小公主又是咯咯嬌笑,率先道:“你可以叫我貞兒,族人見了我可都是稱呼小公主的,不過本公主特許你叫我的小名兒!”
犬對這少女突如其來的熱情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但出於禮貌考慮,自己還是應承著報上了名字,道:“我叫犬。”
當然其實他還準備說出自己是向氏的轉世之身,但方才既然沒有向對方透露這訊息,自然是掩藏著較好些。
因為在犬的下意識裏,他似乎覺得這水晶球的功能有點讓它吃不消,萬一自己說出來,那貞兒試圖了解自己的過去未來的話,那豈非相當悲劇,他可不願意將自己的一生來龍續脈都暴露給別人看,那種感覺就像是當街脫*得赤*精一樣,令人難以接受!
能夠認識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妹妹,犬心裏其實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不知道為何,第一眼這個小公主給他的感覺就是說不清的規矩溫馴,就像是一頭聽話的小貓。
“貞兒,我覺得你挺真誠的,我們可以交個朋友麼?”犬以一副大人看小孩兒的姿態道。
但貞兒卻瞧得出來,犬其實很難啟齒,是費了好大勇氣才說出這句話的,心想:我偏要讓他大吃一驚!
貞兒大大咧咧地道:“誰跟你做朋友啊,要做就做我哥哥,你以後要保護我,我就一輩子認你做犬哥哥!”
順應著貞兒的大方,犬似乎也跟著變得坦然,那一刻,犬似乎在貞兒的氣場下找到了另一個陽光和開朗的自己,居然以同樣爽快的語調回答道:“好啊,那以後你就叫我哥哥,我就叫你妹妹吧。”
貞兒一副審視怪蜀黍的表情打量著犬,開口便乖巧伶俐地道:“犬哥哥……”
“嗯,好,貞兒妹妹。”犬應付了一句,其實心情早已放在了另一件事上。
其實,此時的犬心中不由得微微有種罪惡的譴責,因為他本要做一件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正因為如此她才向貞兒問及琵琶女王、帝嚳以及炎穀的情況。這比起貞兒的坦率真誠來說,犬更覺得自己十分卑鄙。
他心裏想到道:“現在我已經具備天階四段的感應力了,不過手頭關於炎穀的資料貌似比起以前更完全了些。先前炎飛給我所講的故事,大多數是靠他們的祖先代代相傳而來的,畢竟都已經過了萬年的曆史,以訛傳訛,肯定會出現很多虛化粉飾的部分。就算是我下意識地整理出來,其中難免也會存在有揣測的部分,對於這個魄世大圓滿的高手而言,如果出了一丁點差錯,那幾乎就意味著我的這個織夢的成功率降低至冰點。現在有了貞兒給我的補充,至少幾率應該會提升一大半了。”
沒有把握,犬當然不會白費力氣去完成一個結果都不能必然發生的織夢。
有了想法,犬當然很快便付諸行動,但見他拿出了天機紙,將自己隨手珍藏在隨身空間中的一隻天機筆拿出來,滴血祭煉後,便蘸起了靈血墨開始編織織夢。
從道具的材料來看,犬所用的都是最尋常的物品。但織夢等級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後,材料的差別對織夢效果的影響就小了很多。
現在犬幾乎可以篤定自己就靠這些簡單的材料,就能編寫這個有多個被感應者的織夢。
先在識海中整理一下整個故事,犬便開始用自己強大的感應力編織起織夢的脈絡,抵抗住內心的譴責,犬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算太壞。
他可以想象,一向以統治為欲望的龍笑倘若去向了赤麟島,那一切將多麼可怕,那家夥肯定也不會放過帝嚳和炎穀這種強悍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