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手
明夏早有所備,身體輕輕一彈便一便躍到了船蓬之上,她寒著聲道:“真沒料到堂堂的暗夜之王居然是一個無信無義之輩!”
西陵聰哈哈大笑道:“在下不過和姑娘開了個玩笑,不想姑娘卻當了真,罷了罷了,這塊玉佩便還給姑娘吧!”說罷,他的手輕輕的揚,那塊玉佩便在空中劃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弧度向明夏的身上飛去。
明夏心裏不敢大意,一邊留神他的舉動一邊伸手去接,不想西陵聰的手法極為怪異,那玉佩明明已到了她的麵前,卻偏偏朝旁邊飛了過去,她一接便接了個空,玉佩朝湖底滑去,她極快的改變手法,身體一記倒掛金鍾,在那塊玉佩落水之前接起了那塊玉佩。
“好身手!”西陵聰由衷讚道。
明夏已被他戲弄了兩次,心裏已經升起了濃濃的怒火,她冷哼道:“多謝讚賞!”說罷她輕拔發簪,一枚金針從她的手裏劃了出來,她手指輕彈,那枚金針便朝西陵聰的身上飛去。
西陵聰的眼裏滿是淡然,手指輕捏,欲去接那枚金針,不想那金針也突然向上飛竄,直直的朝他胸前的大穴刺去,他的眼裏也有了一抹驚訝,身體不可思議的往後一避,快如疾飛般向後掠去,他身後是湖水,小船工離岸邊約有三四丈,他這一掠居然穩穩的落在了岸上。
明夏見到他的武功暗暗生驚,她原以為定能將他逼入水中出心中那口惡氣,不想卻這樣被他化解了。她自問就算是她也要盡全力才能像他這樣避開暗器而不落入水中。
兩人僅交手了一招,便均知對方不是好相與之輩。
明夏知今日在他這裏討不到太多好處,當下咬著牙道:“沈逸楓是西陵公子救走的?”
“是。”西陵楓站在岸邊答道:“他是遼南王世子,姑娘應該很清楚的知道遼南王的權勢,若是真把他得罪了,他若帶著陵州的兵馬來到陽城,隻怕是十個大烏山也會被移為平地。所以,我放走他不過是為了救姑娘。”
他的話讓明夏微微一驚,這些她倒是沒有想過,隻是細細一想,又覺得不盡其然。
西陵聰的眼裏有一抹趣味,他看著明夏道:“我將玉佩還給了姑娘,又救了姑娘一次,姑娘難道不該謝謝我我嗎?”
明夏咬了咬唇,傳聞西陵聰性情狠厲霸道,可是今日一見他除了臉上那一張嚇人的麵具之外,卻一直都在強言狡辯,和傳聞相差甚遠。隻是一想起陽城中的富商將她描述的如同夜叉,她便知道那所謂的傳言不可盡信。而他古怪的行事作風,倒和傳聞極為接近。
她的眸子微轉,緩緩的道:“西陵公子其實是在危言聳聽,遼南王遠在淩州,若帶兵入陽城,必被冠上謀反之名。隻是西陵公子為我如此大費周章,不知道打的是什麼算盤?而我這個人素來是恩怨分明,西陵公子將玉佩還給我,我自要謝你,隻是不知道公子想要我如何謝你?”
西陵聰淺笑道:“姑娘聰慧無雙,卻也看不透朝堂之事。當年遼南王退守墨城之時,先皇曾有命,遼南王忠義無雙,緊急情況遼南王可帶兵入陽城,所以我是真心實意為了姑娘你著想,得罪遼南王世子沒有好處。隻是你也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以身相許,隻是希望姑娘能給我一個聯絡的方式,當我想見姑娘的時候便能找得到姑娘。”
明夏心裏冷笑連連,知道他不是好相與之輩,當下的淺笑道:“公子若是想見我,再容易不過,我就住在大烏山裏。”當下腳下輕點,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西陵聰嘴角綻出一抹淺笑,侍衛蘇硯見明夏消失在夜色之中,起身便欲去追。
西陵聰一把拉住他後,淡淡的道:“以你的輕功能追得上她嗎?”
蘇硯微微一怔後輕輕搖了搖了頭,西陵聰淡淡的道:“這一次就讓她去好了,留著她日後總有用。這個女子的行事風格極為怪異,日後若許還能幫得上忙。”
“可是公子,那塊玉佩是有大烏山群盜的信物,我們若是得到了豈不是就能控製整群盜匪,日後用起來隻怕會更加的方便。”蘇硯在旁建議道。
西陵聰悠悠的道:“那倒不必,我將玉佩還給她自有我的道理。”
蘇硯低頭道:“是!”
西陵聰的眸光加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道:“梟鳳,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