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的,為人有些刻板,最痛恨學生抄襲,“你怎麼知道他抄襲的?”
張福永信誓旦旦,“他的軍大衣口袋裏有兩張紙條,而且,他的小板凳屁股底下也貼了紙條。”
張老師伸手在張福年口袋裏掏出兩張紙條,然後把他的小板凳翻過來一看,果然,上麵貼了一張紙條。
張老師十分生氣,“張福年,吳老師說你成績好,要來考四年級的試卷,你為什麼要這樣欺騙大家?”
張福年迅速冷靜下來,大家中午回家一般不會把板凳帶回家,被人貼上了紙條正常,但他口袋裏的紙條是誰塞進去的?
張福年仔細看了看那三張紙條,都是些發黃的舊紙,上麵的字跡潦草。看來陷害他的人還挺聰明,知道寫的淩亂一些,這樣就不容易認出是誰寫的了。
張福年自然不能讓人白白冤枉自己,他還要指望這次考試給家裏掙些錢糧呢。
他對張老師道,“張老師,我沒有抄。”
張老師也不希望一個好學生背上抄襲的名聲,“那你告訴我,這些紙條是什麼?”
張福年問張老師,“張老師,這些紙條能說明我抄襲了嗎?我考試中途沒有看任何東西。”
張老師仔細看了看,有一題和考題上的某一題十分類似,張福年確實存在抄襲的嫌疑。
張老師的聲音沒有剛才那麼急躁,“考試的時候不能帶這些東西,大家都曉得,你帶了,就是違規。”
張福年自然不能承認自己抄襲,“老師,小板凳底下這張紙,字跡斷斷續續,一看就是用樹枝沾了墨水寫的,我有鋼筆,為什麼要用樹枝沾著寫?而且,這紙背麵寫的是四年級的課本內容,我的四年級課本是問吳老師借的,我還回去的時候上麵整整齊齊,一頁沒少。至於是誰的,查一查就清楚了。”
張老師把那張紙條揣進自己兜裏,又問他另外兩張紙條,“那你說,這兩張是怎麼回事?”
張福年思索了片刻,“老師,有人能往我小板凳底下貼紙條,就能往我兜裏塞紙條。我現在還不能證明這兩張紙條不是我的,但我想問張福永,你怎麼確定我就是抄襲了?”
張福永死鴨子嘴硬,“我看到你考試的時候從兜裏掏出來看了兩眼!”
張福年心裏冷哼一聲,“你要這樣說的,我說這兩張紙條上是你給我的呢。”
張福永立刻反駁,“你自己口袋裏的東西,怎麼可能是我給你的!”
張福年冷笑,“你說你怕自己考不好,讓我告訴你答案,你看,我寫好了,還沒來得及給你呢,你就告發我了。”
張福永立刻大聲叫了起來,“怎麼可能,那上麵又不是考試題!”
張福年迅速抓住他話裏的漏洞,“你怎麼知道那上麵不是考試題?還是說那紙條是你塞進我口袋裏的?不然你怎麼知道那上麵不是考試題呢?到現在為止,隻有我和張老師看到了我口袋裏的紙條。”
張福永頓時結巴了起來,“我,我怎麼曉得上麵是不是考試題。在你口袋裏,那就是你抄襲了!”
張老師現在也有些懷疑張福永,這個孩子一向有些不大得體。
張福年不再和張福永辯論,他看向張老師,“張老師,我請求陳校長來斷案。”
張老師有些不讚同,“陳校長今日忙得很呢。”
張福年仍舊堅持,“張老師,我放棄了三年級的考試,來考四年級的,目的不是為了讓別人誣陷我抄襲。既然張福永說我抄襲,我請求陳校長隨意給我出題,哪怕出初中的題目,如果我答不出來,就算我抄襲。如果我答出來了,張福永不光要給我道歉,還要賠償!”
張福永覺得張福年又在吹牛,四年級的你都要抄襲,你還要答初中的題!他現在完全忘了人家根本就沒抄襲。
張老師思量了片刻,陳校長愛才,現在也不能確定張福年真的抄襲了,不如請了陳校長來看看。
很快,陳校長被張老師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