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讓也怒了!他找不人本來就急,何必受這個女人的氣,何況他知道錯了,他真知道了!他沒有裝可憐,沒有利用任何人!他現在隻想要回自己的女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他這次是真心的,沒有用手段,沒有想讓簡單跟他道歉,是他錯了,他承認,他悔過!隻要簡單再給他機會,他什麼都認了!禪讓首次認真的看著齊玉心嚴肅的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同樣我也不喜歡你!我承認上次的事是我不對!我願意付出代價!但是我現在找不到她,我翻遍了她有可能去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找到!我現在走投無路的求你!隻要你告訴我簡單在哪裏!你怎麼罵我都行!我和她在一起七年了!不可能沒有感情,以前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孩子!今天算我禪讓求你了!隻要你告訴我!我會感情你一輩子!”
齊玉心看他一眼,心裏頓時有點不是滋味,以前的禪讓從不認錯,他理所當然的享受簡單給他的一切,他可以無理取鬧,可以要所有屬於他的東西,他的眼裏除了簡單什麼時候容的下其他東西,他雖然柔弱,但齊玉新知道他根本不屑圍繞在簡單身邊的她們,他除了簡單不曾正眼看過任何人,更從來沒有低過頭認過錯,想著以前幫他熱飯時,他不理人的態度,堅定的眼神望著電話線的另一端,畫麵雖然欠扁但是很溫馨,他執著著愛著簡單,至少他眼裏有簡單,所以她從不排斥他們結婚,想著他當時強硬的表情,想著他對簡單的依戀,現在想來似乎簡單離開禪讓對禪讓是很殘忍的事情。
他為了簡單,他也做到了這一步,甚至放棄自尊的求她,可是……她今天見了簡單,簡單過的很好,伊天南把她照顧的很妥當,她甚至覺得簡單的氣色好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幹淨不少,整體給人的感覺很清涼很舒心也很隨意,她喜歡現在的簡單,簡單現在不痛苦也不需要他,既然當初沒有妥協,何必在事隔一個月後簡單已經開始新的生活時候露麵呢,他有沒有想過給簡單帶來困擾,還是他堅信隻要找到簡單,簡單就一定會跟他走!齊玉心不禁嘲弄的一笑,簡單肯定會跟禪讓走,因為現在的禪讓簡單肯定放不下,這男人是她養的,就算別人都不喜歡她也會抱在懷裏當寶貝一樣的珍惜,簡單能下定決心離開他一次,不見得有勇氣離開他第二次,不行!她拒絕讓簡單放棄伊天南回到禪讓身邊,不管簡單現在對禪讓什麼感覺,不管簡單是不是還愛著他,總之她選擇不同情禪讓,也拒絕讓這個男人勾起朋友的同情,於是她違心道:“如果她沒有住公司也沒有住家裏,會不會在她妹妹那,必定發生你這麼倒黴的事情她也需要個地方療傷!”
“我去了,沒有。”禪讓說這句的時候很無力,他對簡單的了解很貧瘠,除了工作和她簡短的朋友圈他甚至想不出簡單不高興了喜歡去哪裏,簡單有什麼不良的愛好。
齊玉心看著他也漏出了擔心的表情:“那她還能去哪裏?”齊玉心同樣高杆,她既然有能力駕馭她在公司的位置,就一定能把事情做的完美,以她的立場找不到簡單當然會著急:“你去問了簡萬沒有!”
禪讓求助道:“問了,但是也沒有!”
齊玉心不自覺的皺皺眉,擔心的立即給簡單打電話,但是忙音之餘還是忙音!“她在哪裏?為什麼不接電話!”
禪讓也不知道,他比齊玉心還急,他也想知道簡單再哪裏!他眼巴巴的瞅著齊玉心,似乎齊玉心能撥通她的電話,但是沒有,齊玉心預料之內的沒有打通。
齊玉心收起電話急切道:“你等著我去找找!”
“我陪你!”禪讓瞬間跟了出去,如果齊玉心願意幫他,他會安心不少,齊玉心是簡單唯一的好友,簡單如果走投無路一定會聯係齊玉心:“我開車來的!你等我一下……”不出五分鍾一輛嶄新的雷斯停在她麵前:“上車!”
齊玉心驚訝的看著駕駛座上的禪讓,再看看這輛明顯造價不菲的車,她沒想歪已經很給禪讓麵子了,可是看著禪讓的表情,他應該不是會被包養的人吧,況且誰會包養他這種人。
“上車啊!”禪讓說話很溫和,比之以往他現在恨不得把齊玉心當神一樣的膜拜,齊玉心是他最後的希望,所以他首次對齊玉心如此的溫和!很怕得罪了她!
齊玉心茫然的看著他:“你會開車!?”印象中禪讓似乎什麼都不會!錯!不是印象中,他根本就什麼都不會!但是齊玉心還是鑽了進去:“去醫院!”她到要看看今天的禪讓能多麼的不正常!
禪讓驅車開始狂奔!齊玉心想什麼他一點也不在意,他隻想珍惜所有能找到簡單的可能!
齊玉心看著禪讓的側臉,似乎首次發現這個男的很好看,認真起來少了以為的孩子氣!有種讓她恐慌的堅定,但這不應該出現在禪讓身上,禪讓除了撒嬌不應該有這樣的表情,並且齊玉心敢保證,這輛車造價不菲!於是她試探道:“禪讓,公司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禪讓一愣,眼神頓時有些迷惘,以前簡單總會這麼問他,隻要他不開心,簡單都會很關心他,會聽他說些有沒有的廢話:“沒有。”
“那——這輛車是誰你的!”
“我的!”車子在轉道上轉彎,穩當的開上快車道,至少說明他的架勢技術不用懷疑。
可放在禪讓身上很令人懷疑,尤其是讓齊玉心不信,禪讓平時連自行車也不騎,不過細想起來,她似乎也沒見禪讓使用什麼交通工具上班,她隻聽簡單提過禪讓不喜歡緊公交,但簡單沒說過他會開車,於是她脫口道:“禪讓,簡單知道你會開車嗎!”
禪讓有些別扭的道:“不知道!”他什麼都沒對簡單說過,而他還總在簡單問他的時候,把問題往偏道上引!他當時認為這些並不重要,簡單喜歡的是他,不會看重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但是他似乎不知道這些東西其實在很多平常人看來很重要,也許一個有能力賺錢的人把錢看的不屑一顧,可是畢竟大多數人是沒能力,他們認為事情很重要還是相當的重要。
顯然禪讓現在終於也明白了這一點,如果他的身份是簡單知道的,這件事又會有另一種局麵,他現在甚至可以忍受簡單因為他的錢永遠不離開他!甚至希望會出現那樣的局麵,他現在並沒有能力給簡單個孩子,如果還有一樣是簡單不願意離開他的理由,是什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簡單不會離開他!
齊玉心對禪讓的回答很鄙視!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很可惡,除了撒嬌占便宜他惡劣的欠扁:“這輛車誰給你買的!”
他誠實以告:“我買的!”隻是從來沒有用過,也許在他心裏他曾經想一輩子也用不上!現在想來,禪讓也感覺自己挺傻!他竟然什麼都沒對簡單說過!理所當然的享受了這麼多年!除了那套房子他沒為她們的家奉獻過任何東西,他甚至不曾為簡單每天的忙碌想過,沒有問過她是不是喜歡那份工作,是不是覺得工作愉快!他不禁苦笑,是自己過的太安逸,安逸的忘記了很多東西,安逸的認為簡單離不開他,認為自己就是簡單的一切,如果不是那痛電話,如果不是有個男人威脅他的地位,也許他一輩子不用檢討,也許他到現在都傻傻的在等簡單回來,在等簡單自己想開!現在的禪讓恨不得一頭撞死!到底他哪來的自信就認定簡單非他不可!禪讓表情難受的急急上路,不想認清自己當初是怎樣的德行:“你這幾天見過簡單嗎?她還好嗎?那個孩……”他停了一下還是問道:“孩子是不是沒有了?什麼時候的事?”
齊玉心一直認真的看著他!對禪讓的反常都看在眼裏!並沒有意願回答她的問題!他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舉動又想得到什麼!如果過他此刻是裝的!他能短短的一個月內學會開車學會做人嘛!如果他以前是裝的!那他太恐怖了!他竟然騙了她們這麼多年!他如果隻是騙她也就罷了,簡單呢!他對簡單抱著怎樣的態度!“這輛車多少錢!”
如果禪讓不求她,一定不回答,但是他現在不得不回答:“不到一百萬!”
齊玉心臉瞬間就黑了,除了限量版的奢華車和一些改裝車能達到一百萬外,其它的必是好車:“你難道不想說點什麼嗎?”齊玉心雙手抱胸的看著禪讓,這個在她眼裏曾一文不值的男人到底在簡單的生活中扮演的什麼角色!
禪讓並不想解釋,他也有他的底線,並不像別人過多的幹涉他的生活,何況他要解釋也是和簡單,齊玉心不用知道太多:“我會跟她談!”說完,禪讓把目光投入車道,他拒絕解釋。
齊玉心隻是看著,突然之間感覺禪讓很陌生,這種陌生夾雜著一絲她也猜不透的恐慌,出來工作這麼多年,見過的人也各式各樣,她當然能猜出禪讓隱藏的並不是小事,可是簡單呢!她會怎麼想?簡單也許不會樂意應付太優秀的男人,一個伊天南已經足以,沒必要再來第二個,但現在看來顯然不可能,如果禪讓一直懦弱下去也就罷了,可是他現在明顯不是,他想爭取!如果他真的下定了決定,對簡單來說不會是好事!
“是這裏嗎?”禪讓把車子停在醫院車庫,眼中帶著一些迫切和恐懼,這裏隻會讓他心存愧疚!
齊玉心道:“我以前曾陪她在這家醫院做檢查,如果她剛做了寶寶應該會在這裏住院,我們進去問問。”齊玉心幾步就衝了進去,為了表示自己的迫切,她還險些被台階絆倒,但她心裏很明白這隻是手段,就像禪讓以前一樣,怪隻怪大家都互看不順眼,她今天上午就和伊天南策劃好了,如果禪讓找她,她就把禪讓帶到這來,讓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他的孩子沒有了,他和簡單之間從此將老死不相往來!
“簡小姐嗎?她住六樓零七四號病房,但是我們已經過了探病時間了!”
細心的人們會發現,一般這麼不吉利的病房不會有人住,但是簡大小姐摳門,她隻能住這麼不吉利的病房!
禪讓心裏一窒,翻滾在腸胃裏的感覺讓他想吐!這裏似乎在提醒他的所作所為!提醒他當初多麼自以為是!
兩人才不管過沒過時間,就往樓上衝去!
“喂!你們不能進去!警衛!警衛!”
但是禪讓進去後發現裏麵空無一人,而值班的護士似乎也在找人。
齊玉心嚷道:“病人呢!人呢!”
護士很大方的道:“對不起小姐,病人中午的時候就不見了,她是昨晚做完手術的,當時她並沒有留下聯係地址和真的電話號碼,我們找了她很久也沒有找到,但是她的出院手續是辦到下午兩點的,在此期間我們已經盡力,我們也想聯係她的家人但顯然不行,我們也已經報案,但是這種事太多了,沒有一個女人認為這是光榮的,她不想回來我們也沒有辦法,抱歉這位先生和小姐1”
禪讓腦袋轟的一陣發白,他都做了什麼!讓跟了她七年的女人落的這樣的結局!讓她一個人麵對這一切!最該死的是他!到頭來什麼都不是!
齊玉心按住禪讓就打!眼淚夾著控訴,她也算是最標注的演員:“滾!再讓我看到你!你就去死!當初你媽為什麼就不把你殺了!你不配喜歡簡單!滾吧!帶著你的委屈和懺悔見鬼去!”
禪讓動都不動的讓她打,他現在也恨不得把自己殺了!他有什麼資格怪他的父母,最起碼他們讓他活著,可是他呢!他親自要看著他的孩子死!他自私的隻知道放大自己的過去!他此刻很無助,他不知道將來該怎樣麵對簡單!他改怎麼要她原諒,!知道她如果想要一個孩子他該怎麼給她。
“滾!以後都不想再看到你!”
“對不起兩位,這裏是醫院而且已經過了探病時間,請跟隨我們的工作人員出去好嗎?”兩位保安在護士很溫和的指示下把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架走。
整個過程中個齊玉心一直在鬧,禪讓卻出奇的沉默,他此刻什麼都不想想,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和簡單一起吊念他們的孩子,一起承擔此刻的痛苦,一起麵對簡單此刻可能存在的哀傷……
恐懼,也許就是一個人伸手間沒能抓住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