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的鴻門宴(四)(1 / 2)

高家的鴻門宴(四)

禪讓縮在最角落,忘記的憂傷如一根根刺浮出,這裏根本就沒有他的容身之處,簡單有伊天南,伊默討厭自己,工作再努力也沒有要養的人,贏了再多的東西,沒有人分享還有什麼意義,以前他覺的生活有簡單什麼都好,消失了才發現匱乏的自己當初什麼都給不起,從沒分擔過她的痛苦,還小氣的不喜歡她的弟妹,禪讓看著閃爍的燈光,慢慢的低下頭,其實這次能幫到簡單他真的很高興。

簡單沒有注意到禪讓,身為人妻她的目光早已習慣追逐天南和兩個孩子,除此之外她早已變的懶惰,生命中漸漸淡去了禪讓的影子,潛意識裏有了不安會盲目的尋找伊天南的影子,孩子半夜發燒會相信隻要天南在一切都會變好,如今的她不會直覺的發現禪讓的不安,也不會第一時間走到他的身邊,她剛離開禪讓的時候每天十一點半會不安的看電話,早上會習慣性的早起整理便當,會在晚上的時候到餐廳徘徊很久考慮給禪讓買晚餐,可適應是個潛移默化的凶手,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寧願坐在車裏看伊天買菜,會把弟弟妹妹的煩心事信任的交給伊天南,會理所當然的不為生計奔波,有什麼簡單不得不承認習慣是件可怕的東西,一如她現在習慣了懶惰,一如她此刻看不到禪讓的茫然。

“我們去見高頂天。”伊天南埋怨的看孩子們一眼,在妻子囉囉嗦嗦的廢話中走遠。

高崖也隨後跟上。

隨著兩人的離開,糕點區也隻剩零零散散的閑話人,此刻的安靜,讓人們似乎忘記了剛剛還坐在這裏的禪讓。

可有忘記的也有一心的追逐。

陳怡然雖然沒有高人一等的身份,家境也一般,但她今天被一位曾經搭乘頭等艙的小開邀請參加這次家宴,小開的意思很明顯,希望她考慮兩人的事情,陳怡然隻是對他微笑,禮貌的找了個借口,想落單的禪讓走去。

雖然她不清楚禪讓的落寞來自哪裏,但看到他躲到暗處時會莫名的為他心疼,禪讓此刻像個需要安慰的孩子,不安的躲在哪裏,茫然的不知道怎麼走出,陳怡然放下酒杯,端了塊糕點向他走去,也許自己的安慰不能讓他釋懷,可有個人陪他,應該不會不安吧。

陳怡然加快了腳步,本能的想為他分擔些什麼,就在她快到時,沙發後麵突然冒出兩顆小腦袋。

伊人眨眨眼睛,看著躲在沙發上的禪讓,奇怪的咬著自己的手指。

伊默也從沙發後走出來,感覺這個叔叔怪怪的與妹妹對視:“他在幹嗎什麼?”

“不知道耶。”

“好奇怪的姿勢哦,像伊人和爸爸生氣時躲在房間裏一樣。”

伊人聞言不高興的嘟嘟嘴:“才不是,你才經常這個樣子躲在衣櫃裏呢。”

兩人說完一致的看向縮著發抖的男人,然後同時得出一個結論,這位叔叔被人欺負了,可是誰欺負他了呢?

伊人思考的咬著中指,慢慢的向他靠去。

伊默見狀也跟著過去,雖然任叔叔警告過他們,但是現在這位叔叔很傷心,不能欺負爸爸,應該是安全的。

伊人走過去,頭慢慢的向下漸漸的與禪讓縮在雙膝裏的腦袋持平,甜甜的童聲稚嫩的問出自己的疑惑:“叔叔,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有人欺負你?”

禪讓聞言,努力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眼睛讓他莫名的熟悉,本不安的心看到她的那一刻慢慢變的舒緩:“沒事,叔叔隻是有些累。”

兩人聞言放心的鬆口氣,伊默也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然後笑道:“沒有發燒,叔叔,你剛才看起來很不開心,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禪讓聞言略顯落寞,但他有什麼理由落寞,不是說好了一直開心的看簡單幸福,自己現在這樣又算什麼,博取同情嗎?禪讓自嘲的笑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興:“我沒事,謝謝。”

“叔叔笑了。”

“真的耶,叔叔笑起來和伊人一樣好看。”

伊人立即不高興了:“亂說,我是女孩子,我才不和男孩子笑一樣呢!亂講!亂講!哥哥亂講!”

禪讓看著他們不自覺笑著要揉揉伊人的頭發,想到她先前的排斥,伸出的手又在半路停下。

伊人見狀,看了伊默一眼,主動的靠在禪讓的懷裏:“抱抱吧,不過不能再傷心嘍。”

禪讓看著他們,最後竟真不當自己是長輩的靠在伊人的肩上,他確實很累,想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