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她要生了(3 / 3)

雖然不是第一次當母親,但是孩子都一樣,沒有一個是她不關心的,那麼脆弱的生命,她怎麼忍心讓他們出生就孤單一人,如果可以她想教給他們仁愛,然後平靜的過完一生,不用拿血淚買教訓,不用在貧苦下長見識,她對子女的要求隻有一份健康和樂觀,遠離她的無力,沒有家庭的負累,所以她在努力,努力給孩子一個不一樣的家庭。

小家夥似乎隻是媽媽在看他,悠悠的爭了一下眼睛又閉上。

簡單衝護士一笑:“你看他,是不是很可愛。”

護士點點頭,不管可不可愛注定將來肯定可愛,誰讓人家姓伊。

簡單卻在他閉上眼後攬了笑意,她知道自己不會教育孩子,等這小家夥長大了,估計跟伊默伊人一樣喜歡的是伊天南,不記得還有她這個娘。

就在她呼吸亂想間,走廊的另一頭走來兩個值班的護士:“真是可憐,剛出生就被扔在院門口。”

“有什麼辦法,白血病和輕微腦腫不是每個家庭都負擔的起的,何況那個孩子那麼小,活不活的了都是問題,我看院長還說早些把那孩子送去福利院吧。”說著兩人搖搖頭轉入了病房區。

簡單看眼身後的護士差異道:“怎麼回事。”

小護士看著裏麵的孩子,有些憐憫道:“今天淩晨有個新生兒剛出生就不哭,耳朵裏有濃血,我們調來了最權威的兒科專家檢查,發現孩子至少患有五種疾病,那對夫妻給不出任何有效證件,當時我們懷疑可能是母體曾經吃過類似流產類藥物,但沒有成功,所以導致胎兒在母體發育畸形,我想她們還是喜歡這個孩子的,當時查出有問題時,那個女兒哭的很傷心,可惜他們都太年輕,我們也怕他們遺棄孩子,還給那對年輕夫婦做了思想工作,但想不到早上還是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以找他們回來啊,你們這裏不是有錄像和證件嗎,他們屬於棄養違法。”

護士嗬嗬的一笑,覺得這個看起來精明的夫人很孩子氣:“他們不是本市人,當初來的時候就沒出事過任何證件,做的是急診,而且她們避開了攝像頭,我想就算這個孩子是健康的,他們也不會要。”

簡單眉頭瞬間皺緊,談不上為什麼心裏突然覺的不似自己想像中美好,可能在伊天南的身邊呆久了,久到都忘了大千世界不是善良,不過既然不想要,何必讓他們出生,就如自己和一群弟妹,如果不是機遇,恐怕她們不願意父母賦予生命:“推我回房。”

護士剛轉身,伊天南站在遠處微微衝她一笑,接過護士手裏的輪椅柔聲指責:“出來也不叫醒我。”看不到她的時候,他嚇了一身冷汗。

簡單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生命也許就是不公平的:“我們是不是很有錢。”

“怎麼了?”

“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

七天後,簡單抱著一對雙生子出院,對外稱生下一對雙胞胎,取名,伊諾、伊憂。(注:伊諾大伊憂一個小時)

日子又開始平淡的進行,而有個生命在抱入簡單手中的那一刻注定他可以有一個新的開始。

伊諾在出生不久做了三次手術,小小的他就如一個影響不良的娃娃,闖入這個滿是天使的家顯的格格不入,他的眼睛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有睜開,隻匆匆在家裏住了一天,就移入了嬰兒觀察室,任陽斥巨資為他建了營養房,養了六個兒童專家時刻觀察他的情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任陽很上心的從閻王手裏奪命。

伊人和伊默一夕間長大了,他們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個生病的弟弟,弟弟看起來好小,小的總是抽噎,也不碰,一碰就要碎,小諾隻能呆在那個玻璃裏,不能跟伊憂一樣哭也不能跟伊憂一樣呼吸空氣,任陽叔叔說,弟弟以後也不可以跟他們一樣蹦蹦跳跳,不能有漂亮的頭發也不能接觸過多的人群,以後跟他說話要小心,即便長大了也不能讓他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伊人、伊默聽完後被嚇哭了,在他們看來這幾乎剝奪了所有的樂趣,而且弟弟那麼小,為什麼不讓弟弟笑為什麼不讓弟弟睡在他們給他準備的小床上,那一晚,兩個孩子在伊天南懷裏哭了很久,滿滿的眼淚第一次讓這兩位少爺小姐體會到原來生命可以如此脆弱、原來能跑跳也是一種幸福。

九月一日,伊人和伊默沒有再鬧的跟著伊天南去了幼兒園,兩個小身影安靜的靠在爸爸懷裏聽著爸爸和校長交涉。

雖然他們調皮,雖然他們想一直躲在家裏直到上小學才出來,但是他們更懂事,任叔叔說了三弟弟以後就是身體好了也不能長期在學校呆著,所以他們出來了,小孩子的他們不懂為什麼,但是以後也許會懂,這是當然姐姐、哥哥的一份責任。

伊天南把孩子教給任課老師,沒有回頭的出了這所頗具規模的幼兒園,其實他也心疼,上不上學根本不重要他怕伊人、伊默會不會被欺負、能不能適應,但是他不能一直把他們帶上身邊,他們除了是個孩子,也擔負著屬於他們的責任,姓伊既有好處也有壞處。

伊天南在門口遇到了禪讓,兩人相視一笑,都在為相同的人擔心。

禪讓笑道:“他們應該吃不慣學校的食堂。”

“我給他們帶飯菜了。”

“據任陽說伊人暈車,車子的性能和穩定會影響她的體質。”

“我會親自來接她。”

兩人苦笑的看著綠油油的校園,天下父母心,雛鷹放飛的那一刻沒有誰會不擔心:“走吧,去喝一杯。”

“恩。”

晨光拉長兩人的身影,萬物如新生般和諧向上……

伊默睜著大大的眼睛嚴肅的小表情牽著妹妹的手在小角落裏坐下。

伊人小心的鋪平百褶裙,優雅的入座,兩個孩子似乎在一個決定的高度瞬間區分了他們和眾人的區別,雖然這所幼兒園裏不乏貴族子嗣,但是比之這連個承襲了禪讓百分之八十眉毛的孩子,如果是氣質還是眼神,都落後了不止一分。

當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足跡,當一切都步入正軌,無論是可愛的還是可敬的,無亂是曾經的還是愛過的,每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選擇了不妥協的成長。

時間倒回簡萬的定親宴上:

簡弟那天跟簡萬聊了很多,有生活、有將來、也有他的謝雨,謝雨是個漂亮的女孩,即便是十年二十年,歲月恐怕都無法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可惜自己不是她,雖然簡弟不自哀,可年齡擺在這裏讓她也無能為力。

“二姐,找個人成家吧。”這是簡萬跟他說的最後一句。

簡弟笑了一下沒有答話,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她明明不期盼愛情可為什麼,還沒找個普通的人結婚呢,婚姻畢竟是婚姻,可以不存在愛情,不是還有責任嗎。她又不是要找個條件好的,為什麼還不嫁呢?也許她明天該去相親,然後找個人,相守一生的過日子……

可那天晚上,發生了一件意外。

第二天她是在一個不認識的人床上醒來的,賓館的天花板很漂亮,床頭的燈飾也很複古,整張床大的近乎不正常,厚重的窗簾上鑲著鑽石的碎末,彌留的空氣帶著腥味,胳膊上的重量壓的她生疼,再加上身體的疼痛隻要不傻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簡弟笑自己還有心情看擺設,她小心的坐起來苦笑的進了浴室,這個男人應該喝多了吧,不過他似乎不是弟弟宴會上的客人,但不管是誰,這都是一次意外,無所謂的意外。

簡弟洗完澡,沒看床上一樣拿上包走了。

門在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眼表情冷然,他有一張過分英俊的臉,不同於伊天南的男子氣,也不是禪讓的陰柔美。他隻是俊朗,過分的俊朗。

他也起身進了浴室,平靜的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他昨天剛剛回國,本想給童兒一個驚喜,想不到她會牽著另一個男人手跟自己說抱歉,他不否認自己愛她,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和家裏抗爭讓母親接受當教師的童兒,可是想不到在他拋開一切想跟她生活時,童兒卻給了他這樣一個結果,水從迷離的身上劃過,似乎要洗淨昨夜的荒唐,他厭惡的皺了眉,這一夜對赫連絮來說是對童兒的背叛。

九月的天氣很熱,簡單休假在家照顧伊憂,同事們在伊天南上班的時候來過兩次。

“辦公室裏少了簡姐,伊總就是個火藥庫,還是犯了潮卻要著火的類型。”

“他就那表情。”隻是對伊人、伊默例外:“公司,最近怎麼樣,忙嗎。”

宋麗聳聳肩:“一般,平時這個季度怎麼樣現在還怎麼樣,不過簡姐放心,你不去公司我也給你看著伊總,如伊總敢出軌,我第一打小報告。”

“去你的烏鴉嘴,就算監視他,我也不給你漲工資。”

“切,簡姐那你可要小心了,你一年不去公司,多少人惦記著伊總可說不定嘍。”

郝曉雲讚成的點頭:“伊諾怎麼樣了?”

“比較穩定,我一會去看看他。”

郝曉雲惋惜的歎口氣,不過這也就是伊家,換成她們這些小門小戶可想不起這樣一個孩子:“簡姐,你知道禪讓的事嗎?”

“什麼?”

“聽說他和他們公司的一個空姐走的很近。”

“陳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