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冷靜下情緒,無力的道:“你看著辦吧,當我沒來,不過柳責成找過你爸了,至於說了什麼你自己想吧!”王淑說完門都沒進的就要走。
慕容佳趕緊拉住她,小心的問:“他說了什麼?”
“你還是別問了!”王淑揮開她的手,不想女兒的一腔熱情付諸流水,但想想真來氣,她們都如此妥協,他柳責成憑什麼那個態度,難道就因為他們女兒喜歡就能如此他們!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慕容佳趕緊追出去,柳責成對她說過的話依然曆曆在目,她擔心他對自己的父母說了什麼,慕容佳著急的跟上:“媽!你別走!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高興!”慕容佳攔住母親的身影,急切又心疼的探尋道:“告訴我,怎麼了!是不是他對爸爸說了什麼!”
王淑看眼女兒,猶豫了半天還是道:“你未來公公說了,你非要嫁給他們家兒子,讓你爸看著給嫁妝!問題是他還說了,不給也沒關係就讓商業界都看看,萬向小姐未婚先孕又被人拋棄是什麼下場!佳佳我是你媽!我沒甩他一巴掌都是我失職!讓開!看到他們一家子來氣!太欺負人了!”
慕容佳頹然的放開走,心裏像針紮一樣的疼,為什麼一件本該幸福的事,卻要夾雜這麼多人的是是非非,錢和名利比兒女的幸福還要重要嗎?自己的父母已經如此讓步,柳責成還想做什麼!
慕容佳苦笑的看著走遠的母親,她依然堅強的綻放著她的神采,她用半生的淒苦換給自己一個有名望的父親,誰也沒資格奪走她的驕傲,誰也沒道理指著她說三到四,如果說自己為了自己,那麼母親一直在努力做一個讓自己驕傲的母媽媽,那麼自己呢,可否給她一個讓她微笑的女兒,慕容佳茫然了,她愛柳厚不假,但是她也愛她的父母。
天空更加隱含,冷風吹進衣衫凍得人瑟瑟發抖,也許有人在臨近喜氣的節日裏幸福也許有人不幸,可不管如何,都是過著,還有沒有價值隻有用自己的心去衡量。
慕容家不禁心想,謝雨何其有幸嫁給了她愛的人,雖然誰也無法說謝家是不是攀龍附鳳,但是如今誰人見了謝文不稱呼聲謝老,他從一個三流的暴發戶,成為能登上金宇年席的上流人物,誰人敢否認不是他女兒的功勞,誰敢說他家隻是偶然,現實嗎?!也許不然!
慕容佳冷漠的轉身,女憑父貴也好,父憑女貴也罷,但求身邊的人幸福足以,所以慕容佳收拾了行李,隻看這間房子一眼,便毅然轉身離開,她有她的堅持,而柳責成觸犯了她的底線。
慕容舟看到女兒時,心裏動容了片刻,想迎上前幫她拿行李,想說自己不該一時衝動把她敢出去,但是麵子也是要的,於是慕容舟隻是翻著報紙,聲音低沉道:“回來了,在外麵瘋夠了。”
慕容佳溫和的一笑:“媽媽呢,她上午似乎不開心。”
慕容舟掩飾的很好的翻頁報紙,口氣依然冷淡:“在後院剪花呢,怎麼也是要結婚了,剪了給你鋪鋪路也省的看了心煩!”
慕容佳放下行李,突然抱住父親的脖子撒嬌道:“爸爸,還在生氣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懂事了。”
慕容舟的見女兒先妥協,老臉立馬就樂了,心裏琢磨著不能嚇走他的寶貝:“你呀,唉……不過你媽說的也對,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容易,你要是……”
慕容佳親爸爸一下,手臂環住爸爸的脖子,笑容甜甜的開口:“我不要是了,現在是爸爸要是,我以後不任性了我會跟柳厚說分手。”
“你舍的?”慕容舟拍著女兒的手,如天下所有父親一樣都願意為女兒赴湯蹈火。
慕容佳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有些傷懷的靠在父親懷裏:“不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他,可結婚不是兩個人事,如果他爸爸媽媽欺負你,你又這麼好欺負,萬一輸了我豈不是很丟人,所以算了吧,天涯何處沒有草呢!”
慕容舟攬攬女兒並沒有笑:“鬼丫頭,你快嚇死爸爸了。”
“對不起,再也不會了,要不然我也找個有權勢的嫁了,讓你風光一回。”
“死丫頭,又貧嘴,不過你說的爸爸很心動,爸爸可等著你嫁一個氣死那老不死的男人!”
“看吧,看吧,還說不氣,現在就說人家老不死了。我要是真嫁了,還了得。”
慕容舟歎口氣,很嚴肅的道:“你要是真嫁了,我什麼都不說,就當我是個聾子,他說的是廢話。”
慕容佳感激的看父親一眼,即便心裏不舍,但就如自己說的,算了。
王淑捧著一束花進來看到玄關的鞋子時,激動的扔下花往裏麵跑,當如期的看到老公和女兒時,反倒鎮定的拍拍身上的花屑冷靜的道:“吃飯了嗎?”
慕容佳吐吐舌頭:“早餐隻吃了一個包子。”
“等著,餓不死你!”
慕容佳和父親相視一笑,美滿的家庭在鬧了一段不愉快後冰釋前嫌。
當慕容佳把戒指退給柳厚的時候,柳厚傻了一陣,拿起電話趕緊撥給慕容佳,可她卻一直處於停機和關機狀態,打去她的公司也沒人接,並說她已經辭職,最後他沒辦法打給了慕容舟,慕容舟在女兒的示意下,隻說‘你配不上我女兒。’
隨後這段感情似乎就這樣悄然淡了下去,柳厚沒有再找過她,開始自我壓榨性的忙碌。
慕容佳又回到了父親公司,一切都步上了正規。
華夏集團的辦公室內,誰也沒料到就是這樣男女間一件分手的小事卻被當成工作一樣報告給趙寂。
趙寂滿意的點點頭,其實他和禪讓什麼也沒敢,隻是適當的時候找了些人他們彼此父母的耳邊說了些本來就是事實的閑話,比如說怎麼樣逼迫女方家給嫁妝啊,怎樣和未來的親家過招啊,順便再舉幾個父憑子貴的例子,比如某某家的少爺娶了什麼財閥的女兒啦,再比如誰誰家的女兒嫁給哪家的少爺啦,順便小聲的鄙視一下慕容家和柳家的父母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這麼看來,誰也沒幹什麼,怪隻怪他們彼此太多心,太計較,或者說本來就——有緣無分早點拜拜。
可同樣的,算計也許不是人的本意,但誰家的小姐誰家的少爺婚事一直是大人們比對的焦點,尤其是商業家族,嫡親兒女嫁給誰娶了誰可是一件很有學問的事情。
誰又敢保證誰家的父母沒有盯上伊家的小姐,誰又能保證伊家的父母沒有給兒子相中誰家的女兒?
但是還真有沒想好的,比如伊家老四,簡單頭疼的看著他把渾身弄得都是泡沫,衣服也七扭八拐的穿在身上,簡單心想他要是能找到女朋友奇了。
伊諾拋棄了學步車,坐在地毯上看弟弟被媽媽罵,伊諾最開始的時候還揮開媽媽不準打弟弟,漸漸的也看膩歪了,照樣老神在在玩他的圖畫書。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洗手液不是讓你塗臉的!更不是讓你吃的!吐出來!”簡單火大的把他按在臉皮裏清洗。
伊憂活力十足的針紮,掙紮到興致高昂處還不忘把水拍的到處都是濺的簡單渾身是水:“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
伊憂咧著嘴盡管笑,參差不齊的牙齒長的還真不可愛。
伊諾抱著圖畫書趴著頭看了她們一眼,又縮了回去。
簡單好不容易把兒子清理完,又瞅見他把腳放嘴裏琢磨味去了!簡單恨不得拿鞋底拍他!:“得!我不管你了!讓任陽把你弄走喂老虎吧!”
簡單話音剛落,任陽穿著立領的中山裝,鼻子上帶著他的金色眼睛飄然的出現在二樓窗外:“豬,你剛才說的話可算數!”
伊憂立即興奮的要伸出手去抓任陽。
簡單本能把他抱住,看到任陽氣就不打一處來:“有多遠走多遠!帶著你那套見鬼去吧!”
任陽不受所動的從窗戶裏走進來,帥氣的外表加上迥異的個性怪不得現在都娶不到老婆,他靠在窗沿上,看著努力想往自己這邊跑的伊憂悠哉的看著簡單:“我這套怎麼能見鬼呢,裏麵沒穿衣服,外套見了鬼讓伊天南知道還以為我和豬有一腿,簡直是侮辱我的眼睛和智商!”
“你有智商嗎!”簡單努力讓伊憂站好:“伊天南沒跟你說嗎?讓你沒事別來這裏嚇人。”
任陽攤攤手:“他隻告訴我,沒事了帶小寶貝去玩,小憂,想不想幹爹!”
“想!幹爹抱抱!嗚嗚!要幹爹抱!”
簡單就是不放手。
伊諾到是跑過去捅了捅他的褲管,又扭扭嗒嗒的跑回來:“媽媽,幹爹臭臭,小狗狗。”
“你爬狗窩?”簡單想這人是越來越有創意了,堵一個他挖一個。
“壞媽媽!伊憂要幹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