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妹卷完
伊天南擦幹兒子的眼淚,語調生硬的開口:“既然這麼積極的撇清關係,不如都別來不是更跟你們無關。”
兩人摸摸鼻子頓時閉嘴,大概也知道正主不爽他們。
伊默小跑幾步牽住爸爸的袖子,不好意思的問:“爸爸,你是不是不開心我把禪叔叔找來。”
伊天南慈愛的笑了,對於兒女他一向很有耐心:“沒有,你請他們來很好,他們都是孤家寡人,當劫富濟貧。”
伊默甜甜的回視:“謝謝爸爸。”還能暗諷就證明正常:“爸爸,我替你抱弟弟。”
“都來了。”簡單煮了餃子從廚房裏出來,一身普通的家居服從不給人距離感:“坐,吃三十的餃子。”
伊家的客廳裝修相當大氣,但並不追求奢華的風格,而且隔三差五的換,原因就是兒子經常打壞。
“都坐,別跟他們一樣站著,天南、任陽、禪讓你們坐這邊,看你們把孩子們嚇的。”簡單說完轉身去廚房繼續忙碌。
伊家的傭人也在傭人廚房端出了一些,簡單煮的當然是伊天南他們吃,傭人煮的就賞給禪讓、任陽了。
任陽瞬間擠開禪讓坐在伊天南的下手。
禪讓狠狠的瞪他一眼,坐在次下位。
伊默幫禪讓布上小蝶順便遞上餐巾紙。
咳——任陽敲敲自己的桌子,證明他也想要。
劉一龍和毛客凡感覺氣氛古怪的毛骨悚然,伊天南本身就能給人壓力,禪讓這人不說話和說話都摸不清什麼態度,任陽就更不用說了,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簡單出來,熱情大方的笑容,瞬間緩解了幾個人的暗濤洶湧:“你看你們怎麼讓幾個孩子站著,坐,想吃什麼隨便拿,我們家沒那麼多規矩。”簡單熱情的招呼眾人入座,一碗一碗的餃子端到每個人麵前。
毛客凡和秦薑對視一眼,心裏終於鬆口氣,心想伊家總算有個人正常,可心還沒落地,就看到伊天南冷淡的按正式餐點布餐就算是吃餃子他也優雅大方。
劉一龍等人的心瞬間又吊了起來,男主人明顯在擺臉色,唉,早知道得罪禪讓也不來。
簡單幫禪讓放上筷子笑著對孩子們道:“今天的餃子三種餡,慢慢品嚐,還別說,好久不包餃子了,手法都生了,要是吃的不滿意就請見諒。”
伊天南冷淡抱著三兒子喂飯,四兒子坐在伊人身邊戳水。
劉一龍趕緊道:“伊夫人客氣,伊默說您做飯很好吃。”
簡單笑著搖搖頭:“別安慰我了,他平時根本不吃我做的飯,都被他爸慣壞了,你是劉一龍吧,我到是常聽伊默提起你,你的飛機模型比伊默的好。”
禪讓看眼伊天南別有用心的轉向簡單柔和的道:“你這是誇人家還是貶人,劉一龍比小默大好幾歲,當然比小默好,被總看你兒子最順眼。”說完後拿起自己的湯勺讓簡單幫她擦擦。
簡單本來是無所謂的想接,但還是看了伊天南一眼。
伊天南喝口湯不屑的用眼皮表示可以。
簡單笑著接過來幫他擦擦,順便誇讚劉一龍:“我們家小默真不行,那天的比賽我也看了,你的飛法比小默的也好,聽說近期的比賽你們也贏了不少,小默該跟你好好學學。”
禪讓玩著手裏的勺子,心裏斟酌著伊天南的心態,暗想伊天南現在很了不起嗎,很有一家之主的風範,這點小事還需要簡單的申請,禪讓看著手裏的勺子,簡單確實能遷就別人的心情,恐怕伊天南這毛病是簡單慣出來的。
禪讓冷笑的往任陽身邊移一下。
任陽剛想趕他走。
禪讓低聲道:“等等,這個消息絕對賣座,你天天住伊家,伊天南多久沒碰簡單了。”
任陽瞬間看向他,這種問題需要他問嗎:“怎麼了?”
“一般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就算夫妻關係再好也會降到一個星期或者兩個星期一次,並不代表他們不相愛,而是看慣了彼此,新鮮感下降。”
“切,伊天南愛她愛的都要幹掉我,他會看慣簡單?你別逗了。”
禪讓吃枚餃子:“你看我愛簡單吧,我和她在一起八年,最後兩年的床上生活也是一個月一次,但並不代表我不愛他。”
任陽沒結婚過,不太理解一個月一次有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感覺簡單還漂亮嗎?”
“當然不,她長的跟豬一樣,自始至終都是豬,你不會還認為她漂亮過吧,天啊,瘋了。”
“先別說我,你把勺子遞出去讓簡單幫你擦,你注意看伊天南的表情。”
是嗎?任陽趕緊把自己的湯勺遞出去,還沒等伊天南使眼色,伊憂——啪——的撞掉了他手裏的勺子,四肢齊用的往桌頭爬,伊人、伊默、伊諾很有經驗的拿起自己的碗筷,躲的遲的統統被他、掃在地上。
“小憂!你幹什麼下去!”
“小憂!回來!”
雖然傭人們動作夠快,但伊憂還是把湯灑在了簡單的手背上,疼的簡單抬手就想揍他。
伊天南抓著她手向洗手間走:“先處理傷口。”
任陽撇禪讓一眼:“狗腦袋裏想不出好事,你看他們這樣像是感情有問題?!”
“我沒說他們感情有問題,算了,跟你這種沒有談過戀愛的人沒有共同語言。”
不一會伊天南就出來了,抱起小兒子,查看他身上的燙傷:“拿藥膏過來。”伊憂這孩子有一點不好,就算疼他也不叫也不哭,根本不知道他傷到了沒有。
禪讓見伊天南回來,悄悄的退席進了洗手間。
伊默看到了,也偷偷的滑下椅子跟在後麵。
簡單正在擦拭殷紅的地方,看到他進來也沒感覺有什麼:“我沒事,你出去吃吧,一會就好了。”
禪讓拿起桌上的棉簽幫她沾粘藥膏,很自然的走過去:“小憂越來越皮了,不過你可沒有他的皮厚,他也燙著了,可他連叫都沒叫一下。”
簡單聞言本能的想跑出去看兒子怎麼了。
禪讓笑著拉住她,和善的執起她的手幫她敷藥:“沒事,伊天南正照顧他,你也是,知道他調皮還往他身邊湊,當你自己金剛不壞。”
“唉,哪還管的了那麼多,這麼大的孩子最難帶,天天弄的我頭疼,伊默、伊人小時候乖多了。”
“是嗎。”禪讓放下棉簽,用手慢慢的敷開涼涼的液體。
簡單看著他嫻熟的動作,突然覺的時間也改變他不少:“想不到你還會敷藥了。”
“習慣而已,一個人住什麼也要學。”禪讓抬起手拿起毛巾沾上水:“你還是喜歡把毛巾掛在台鏡的位置。”
簡單笑著辯解:“這樣好拿嗎,你呀,也差不多該找個人照顧你了,看你的襯衫搭的多難看,告訴你紅色不能配藍色,你就是不聽。”
禪讓眨著眼睛無害的微笑,透徹的孩子氣就像他以前依賴簡單的樣子:“我就喜歡這樣穿,你不覺的很特色。”
簡單笑笑:“你永遠能給自己難看的裝扮找到理由,我猜你這身衣服肯定是出門隨便抓的,而且還是靠門最近的。”
“錯,是靠床邊最近的,早上起來的時候伸手就勾到了,怎麼樣,我懶的更爐火純青了吧。”
簡單無奈的一笑,伸出手幫他把領帶重打:“沒人像你臉皮這麼厚,這樣放在裏麵會好看些。”
禪讓不高興的嘟嘟嘴:“你係領帶很難看的。”
“比你弄的好看,你差不多就找個人吧,要不然等你發黴那一天,這輩子就沒希望了。”
禪讓揉揉她的手,巧笑的道:“沒有合適了,請的保姆也做不長。”
“誰讓你請保姆了,我說你差不多該結婚了。”
禪讓低下頭,小心的幫她吹一下轉移了話題:“你以前燙到了說可以當豬蹄吃,不知道還能不能下咽。”
“美的你,你以前就像個小狗,還真敢拉著我咬,鬆手我衝衝水就好了。”
禪讓鬆開她,望著敷上的藥膏一點點的衝掉,他不自覺的靠近了她一分,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禪讓本能的抬起頭:“你用的是小叮當,還有奶香味。”
簡單直覺的想點他的鼻子,後覺的不妥的閃過:“有沒有人說過你越長越帥,男人三十才開始,你的日子長著呢,走吧,出去。”
禪讓突然從後麵抱住她,快速吻了她的耳唇又迅速閃開:“神經一下,別介意,走吧,出去。”
簡單從後麵快速給了他一腳:“對不起,我也神經了一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洗手間,角落裏的伊默偷偷的避開了他們,眼神有些不解,禪叔叔吻媽媽了?爸爸會不開心吧?他該不該告訴爸爸呢?禪叔叔為什麼吻媽媽?是不是就會像其他小朋友家的父母一樣吻了不一樣的人會分開?
伊天南見簡單出來,放下小兒子緊張的道:“沒事吧,如果疼休息一下我來煮。”回頭不經意的看到禪讓脖子裏的領結時,整個人僵了一下但依然保持著男主人的風度:“這邊坐,我來忙。”
“沒事,又不是大傷,得了,你坐著吃吧,我去弄。”
“我去吧。”
“我說我去就我去,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伊天南不敢再有意義的坐好,不過卻在簡單轉生後,笑容詭異的看了禪讓一眼。
禪讓不屑的冷哼,看什麼看就是讓她係領帶了能把他怎麼樣。
伊天南卻露出了今天最真誠的笑容,走到禪讓身邊,低下頭親近的道:“麻煩你了,我就知道你來了一定能幫我這個大忙。”
“不用強顏歡笑,想打我來啊,我奉陪。”
伊天南搖搖頭:“NO,我隻是在想,如果我對這你的領帶露出幾個嫉妒的表情,你說簡單會不會覺的對不起我,今晚讓我上床睡呢?”
“你什麼意思?!”
“不怕告訴你,因為伊憂的事,簡單已經讓我連睡三個月地板了,沒發現我最近脾氣不好嗎,也許你會是我修成正果的,好好吃,我的那份也可以請你!”
“你——!”
“別生氣!形象!”
禪讓怒目而視就不信他說的是真的。
可是當他逮到簡單有空,支支吾吾的問出疑惑時,簡單也沒有避諱:“你怎麼知道的,隻是家庭瑣事,伊憂身體不好我想他陪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好!得了,我不跟你說。”除了當著人搭理伊天南兩句,基本當他是空氣。
“但他看起來對你似乎……很不好。”
“估計心情不好吧,他在家受了氣就這樣,慢慢就習慣了,他比你好對付,說他一句從不回嘴第二句,走吧,把綠茶拿給他們。”
伊天南突然撞進來,臉色低迷的看了挨了很近的兩人一眼,甚至多了禪讓的領結五秒,卻沒敢多說什麼拿了一罐糖:“對不起,拿點東西。”說完落寞的轉身走了。
簡單不禁有些想辯解,心想晚上再解釋吧,大過年的總過不能跟他吵到明年:“我們也走吧。”
禪讓的臉色立即就綠了!可惡的伊天南!算你狠!
晚上的伊天過很滋潤,他終於如願的在簡單的妥協下,抱住了他想了三個多月的妻子:“對不起,是我沒顧慮你的感受。”
“不全是你的錯,你說的有道理,隻是不想接受伊憂那麼小離開我。”
伊天南攬住她,手解開她領前的扣子:“別想那麼多,有我陪著你。”
“我要你幹嗎,我寧願要兒子,放開我,心情不好呢。”
“別呀,我忍很久了……”伊天南把她放在床上,討好的按著她:“我保證就一會。”
“不要,放開,大過年的我怎沒心情。”
伊天南討好的蹭蹭她:“就一次,你不會讓帶著遺憾過去今年吧,簡單,我愛你。”
“聽膩了。”簡單撥開他的手就不讓他往下走。
伊天南可憐的讓她感覺著自己:“忍很久了。”
“誰讓你二十八吃飯那天給我全家擺臉色,不行。”
“我錯了,再也不了,行行好吧,很難受。”伊天南把手伸進去挑弄她的神經:“我保證明年早點上班,多給你賺生活費。”
“別以為我會信你,不過……確實很久沒疏鬆筋骨了,停,我要在上麵。”
伊天南黑了臉:“不用吧……”
“想反抗就算了,反正也沒興趣。”
“行了,上麵就上麵。”
三十的月亮消退在去年的天上,明年的淩晨彰顯著新的朝氣,伊天南終於成功搞定了老婆,伊憂正式收編在任陽的門下。
伊默不懂的牽著妹妹的手,踩在昨夜的皮屑上看著滿山的禿樹:“我昨天看到禪叔叔吻媽媽了,他好像很喜歡媽媽?”
伊憂穿著粉紅色的新衣服,頭上梳了兩個小辮子,大大的蝴蝶結綁在上麵非常好看:“我們也喜歡媽媽啊,爸爸也喜歡媽媽,喜歡媽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