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資格求情(五)(3 / 3)

“簡單。”伊天南等在浴室外,心裏有些忐忑:“對不起,但真的沒什麼,我昨天和宋麗在一起,你可以問她我的去向,後來伊憂也在,我沒有做任何事情也沒想過什麼,至於昨天的態度是我不對。”伊天南靠在浴室門邊聽著水流的聲音心裏還有一絲安慰:“對不起,不該對你發火,我就是那個,那個……見你哄不哄也沒反應所以——”

浴室的門突然而開,簡單火氣隻升不降:“你夠了沒有!對不起說多了不會死你就當不要錢嗎!伊天南我警告你!你不是一次了!上次就你就沒有給我打電話,你當時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不會有下次!但是這次呢!這次算不算下次!你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哐——簡單甩上浴室的門!當看不見煩心的人。

伊天南終於鬆口氣,能發火就是好事:“我不該自己回房間,不該嫌你麻煩,以後隨便你罵!”

“滾!讓我罵我都不稀罕!你要是不願意過了明說!願意娶誰娶誰去!”

“我發誓我隻娶你!我昨天腦子發傻,你就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女人的脾氣越哄越大,可男人如果不哄,她嫌棄你不關心她,你哄了她,她就蹬鼻子上臉!

“你少事後道歉!我該天去找個牛郎然後告訴你我錯了!你是不是就當沒發生過!”

伊天南認真的道:“不會!我會以為吃了蒼蠅,想剁了他分屍!或者直接弄死他”真的!

“老娘現在就想把你剁了分屍!滾開!擋住我道了!”

伊天南立即幫她把毛巾遞過去擦頭發:“別生氣了,今天就咱們兩個,我請你吃大餐!”

“不稀罕!”簡單扔下他的毛巾,自己拿起一條自己擦!心裏火氣隻漲不降!

伊天南撿起來搭自己肩上老實的跟過去,就是被炮轟也要忍著,等她不生氣了再跟她講道理:“給,吹風機!”說完幫簡單插好打開,一本正經的送上!

簡單看到他的表情就來氣,恨不得奪過吹風機扔地上!可是又舍不得東西,隻能自己拔了,又插好悶著火使用。

伊天南從鏡子裏安靜的看著她生氣的側臉,結婚二十多年了,除了變的嘮叨了點,簡單和以前一樣,吵架從不提等著他的禪讓,無亂禪讓給她多少虛榮,她也不會炫耀她的行情,伊天南知道,簡單現在愛的是他,更知道簡單為了家也在努力,他的妻子,他唯一的簡單,那他昨天為什麼跟他生氣?雖然確實有些膽肥,但最主要的是,他開始自信簡單給他的愛!

“看什麼看!不上班你還有理了嗎!出去!抱著你的衣服滾去公司住!要——”

伊天南突然抱住她,瞬間吻上簡單的唇,無亂簡單怎麼踢打,他都倔強的不放……直到簡單的反抗可以忽略,直到他又把她抱到床上,直到簡單死死的掐著伊天南出完氣,直到簡單反摟住他的脖子,這次吵架至少算是天平了……

靜天醫院內,任陽拿著刀不確定的走來走去!不單為了伊默,很大一部分是為了伊天南,伊天南現在不爽他,他必須想個絕頂聰明的辦法讓伊天南對他愧疚,一輩子都不敢趕他離開!

森站在門口,興趣缺缺的看著主子,主子已經轉了整個上午,至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任陽突然停下來!嚴肅的看著森:“如果我自宮,伊天南會不會心裏好受,伊默是不是不敢計較我的錯誤!”任陽認真的看著森,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想了一個上午此刻比誰都認真!

森震驚的看著主子,高大的身體有些顫抖,這麼多年來,他首次被主子嚇住了!

任陽猛然一拍桌子:“靠!你說話!你TM傻呀!老子決定就這麼幹!你支持一下!”

森怎麼支持,就算任陽沒有老婆,也不該這麼——這麼——森也找不到形容詞的看著任陽!

任陽坐回椅子上,神色如釋重負:“我決定了!就這麼辦,既能給伊默個交代也能讓伊天南消氣!還能讓我長期住在伊家!你覺的怎麼樣!是不是一箭數雕!”

森聞言冷汗直冒!這種雕不要也罷!可看主子的樣子又不像開玩笑:“您還是想想吧。”

有什麼好想!他任陽辦事從來不需要考慮:“靠!你是不是男人!你還指望我生個少主!?”

森趕緊搖搖頭,伊憂少爺就行了,不用換!但就算不用換也不用自宮!很那個——

“你TM給個痛快話!算了!老子不指望你,手術自己做去!”任陽說完就要出去!

森立即攔住他,他的舉動是無意識的!從他跟了主子起,他從未幹涉過主子的決定,可今天他覺的不妥,非常不妥,至少主子不該為了天南少爺犧牲到這種地步!這種事——森歎口氣,事關男人的尊嚴!就算沒用,長的也是好事!“再想想。”

任陽瞬間掙開他:“你有病!有什麼好想的!老子現在覺的這個辦法有用試了再說!”

一滴冷汗華麗麗的從森額角滑落,這種事能試嗎?難道主子還想不管用了接回來!不靠譜!

伊憂越想越不對,老爸、老媽很少不給他們做飯,除非兩個人吵架,難道真吵了?昨晚爸爸的臉色也不好,幹爹也好像不對勁,莫非吵的很嚴重,伊憂覺的有問題瞬間站了起來。

講台上的老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但還不想為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扶上牆的爛泥壞了一節課,所以他就當沒看見,依然激情澎湃的講解他的方程式,就當某個人是空氣!無色的空氣!

伊憂走到長亭身邊,借了她手機,從後門溜了出去!

倪長亭不好意思的對上全班探尋的目光,隨後拘謹的垂下頭,她不習慣受人關注,會不安!

眾人歎口氣,隨後搖搖頭,覺的長亭真可憐,自從分配到伊憂組,總是被他們欺負,可眾人也不禁慶幸被欺負的不是自己!隻有一小部分繼續長亭和伊憂過於親近的關係。

伊憂打給伊諾:“哥,你覺不覺咱們昨天太過分了,媽今天早上都沒有起床,是不是在生我的氣!爸爸,昨天很晚才和幹爹分開,好像除了什麼大事,可我問森,森沒有回答。”

伊諾看眼老師,不好意思的示意了他一下從後們溜了出去:“你搞什麼!我在上課!”

“靠!你上課有老子重要嗎!”又怕三哥掛他電話自己放軟了語氣:“哥,我是不是不該說謊,我昨天其實跟爸爸在一起玩,雖然有幾個阿姨,可他真找電話想打個媽媽了!”

伊諾看眼空曠的走廊,還是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道:“我想媽媽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爸爸吵,就算吵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還是問問森有沒有別的事,別疑神疑鬼!”

伊憂強詞奪理道:“我這是敏感!具有舉一反三的頭腦!哪像你,隻知道研究氫氧化鈉!”

伊諾瞬間掛機,順便關機,以老四的習慣正事說完,他就會口沒遮攔,可直接忽視!

伊憂撓撓自己打結的頭發,心想或許真是自己太聰明了什麼事都喜歡亂想!“靠!鄙視!”

最先發現不對的是伊人,也許是雙胞胎的緣故,也許兩人從小就比較親近,她覺的伊默整個上午都不正常,這種不正常絕對不會是小事,中午時,伊人支開慕容天,獨自去了實驗室。

此時,伊默一個人正對著他的模型發呆,地上灑落著他昨天做好的參賽作品,昨天中午他還嘴角含笑的向自己展示他的驕傲現在竟然摔在地上,伊人關上門,直覺反應發生了什麼。

伊默見她進來臉色立即變的平靜,目光放回模型上重新起構架:“吃完了嗎?”

伊人站到他身側,按住他‘忙碌’的手:“你的鑷子拿反了,說吧,發生什麼事了!別告訴我沒什麼,你偏偏別人還行,沒必要跟我說謊!是不是爸爸、媽媽的事?”

伊默把鑷子正回來,不想讓妹妹知道:“沒事,可能昨晚沒睡好精神不集中!”

“是嗎?不集中到把你的參賽作品摔了。”伊人蹲下身小心的撿起來,飛機是哥哥的最愛,他從小在這一方麵都很努力,從不會讓情緒跟著他進實驗室:“是不是因為爸爸和禪叔叔?”

伊默很煩的皺眉:“你出去!我現在很煩,你讓我靜一靜!”任陽的話在他腦海裏響過一遍又一遍,連他自己都開始質疑他弄這麼多像禪讓的東西在身邊,是不是會勾起爸爸的不快!

伊人沒有動!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她把散亂的模型放回桌子上!能讓他或者說他們都動搖的隻有一件事,這件事至今沒人提,她試探性的道:“誰說了?禪讓還是任陽叔叔?”

伊默瞬間看妹妹一眼,驚歎她的敏感的同時,覺的當初的他們突然長大了,不在時爸爸媽媽膝下的孩子,不可以無止境的撒嬌,該有自己承擔:“我不想說,我自己會想明白。”

伊人笑了,笑容帶著抹釋然:“我以為什麼事,誰跟你提的,任叔叔吧?隻有他才敢這麼莽撞!”伊人為伊默搬把椅子,不認為這是事情:“坐,哥,你不用在意任叔叔說了什麼!”

伊默不懂的看向妹妹:“為什麼!”他好笑的靠在椅子上:“他憑什麼說我!?”

伊人靠在桌子旁看著哥哥:“任叔就那脾氣,再說這是事實,隨便他怎麼說,你就當他放屁!”

“問題是他說我們礙眼,說我們一次次讓爸爸想起不開心的事,讓咱們最好消失!”

“這樣啊。”伊人玩著手裏竹簽,聽到這話有些不怎麼開心:“可他也沒說錯,我們又改變不了,隻能自己想開呀,哥,爸爸是不是也知道任叔叔對說了。”

“恩,爸爸打了他一巴掌!”這都是輕的!他對媽媽做的事足夠把他趕出去:“我在想我是不是該放棄飛機,至少該接替爸爸的職務。”

伊人看著哥哥的眼睛,也許是女孩子的緣故,心思比普通人細膩:“不單這件事吧,如果隻是這樣,爸爸打了任叔叔你就該消氣了,大哥,如果任叔做錯了什麼,我喜歡你別太放在心上,他也許並沒有惡意。”

伊默嗤之以鼻:“那叫沒有惡意!什麼才算惡意!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嗎!”